他用大公主的钱上青楼、包戏子,用大公主的房子养妾室、养庶出子女,大公主为他掏空了私产,也得不到一个好。
这些事情,靖婉在与李鸿渊成亲之前有所了解,对那种男人自然是分外的痛恨,对大公主也是怒其不争,好歹也是公主,生母如何且不说,身体里好歹有一半是圣上的血,闹出来,圣上便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可能不闻不问。
说到底还是因为性子太软绵,又不是毫无倚仗,却也任人欺凌。
不过,那虽然是自家夫君的姐姐,但是半点不亲近,如果没有熟识的人在场,李鸿渊遇上了或许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如此,谁还会去管闲事。不过,或许可以趁这次机会,给那位大驸马一点教训——纯粹看不过眼。
大长公主无语,这闺女的想法是不是太与众不同了点,这才多久时间,就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她还想着找大公主“喝茶”?“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名声都被传成什么样儿了?”
靖婉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左不过就是妒妇啊,心肠歹毒啊,再严重点,也不过就是不配为皇家妇。在离京去江南之前,不都已经有这样的苗头了吗。”
“这难道还不够吗?都说你是玲珑心肝,我看你是没心没肺。”大长公主有点恨铁不成钢。“而且,既然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为何还要这么做?不过区区一下贱胚子,收拾的法子多的是,何必在大庭广众处理,还说出丢护城河的话,这不是故意招话柄吗?你怎么就能做出这种蠢事来?”
“义母你且放心,无碍的,别人说再多,只要我们家王爷不说什么,那么谁也奈何不得我。毕竟,便是圣上,似乎也不敢赌还能不能找出一个与晋亲王八字相合的儿媳妇,再说,我们王爷就一闲人,他的王妃便是德行欠缺点又有何妨?”名声什么的,靖婉还真不怎么在意,又有自己夫君撑腰,也完全不用担心皇帝公爹会如何。“至于为什么那么做?义母,女儿我也是被逼的,你相信吗?”露出一点小委屈。
大长公主仪态都不要了,直接送她一个白眼,足见大长公主是个什么心态。
靖婉心下叹息,明明说的是大实话,怎么就没人相信呢,若非被逼,她不在乎名声,也不会在那种情况下动辄要人命吧。
“行了,我也懒得与你分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成,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句,不要太过,鸿渊现在没说什么,那是还将你捧在手心里,若是日后有变,你今日的一切就是错,就是罪过,到时候,吃苦头只会是你自己。”
“多谢义母,我知道的。”不要太过?更过的还在后面呢,靖婉替自己抹一把心酸泪。
靖婉也不能百分百的就认定李鸿渊不会变心,但是这种“远忧”实在没有必要,那纯粹是自找烦劳,她只需要一直“现在”相信他就够了。
“另外,这件事传得太快了点,若是没有人推波助澜绝不会如此,我甚至怀疑,这里面有人刻意算计,不然一贱婢,自己不知廉耻就算了,何来这么大的胆子,敢做出这等让主子丢尽颜面的事情?这人这会儿说不得已经没了。”
大长公主会想到的事情,靖婉他们自然也想得到,“江南的事情吧,义母大概也听说了,我在江南大肆敛财的事情。只不知是冲王爷来的,恰好被我撞上;还是本身就是冲我来的。”
“敛财,是因为圣上?”大长公主自认为对靖婉还是又几分了解的,而且依照晋亲王府的财力,着实没必要。
“义母英明。”靖婉大方承认了。
“那就没事了,因为圣上,你背了污名,以我对圣上的了解,这时候有人敢对你如何,他绝对会护着你。”
“嗯。活阎王找茬才更麻烦呢,毕竟不管是针对我还是针对王爷,都扫了他的面子,王爷可不是个会吃亏的主儿。”
“我也是白操心了。”大长公主想想李鸿渊那脾气,那德性,就止不住的头疼,他不找人麻烦就不错了,赶着上前找他麻烦的,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脑子有坑。
随后,有照样聊了聊江南的风光,说起来大长公主曾经也去过江南一带,这个时候说起来,更多的是怀念。
“婉姐姐,婉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是羽瑶翁主又是谁。
“瞧着羽瑶是比预计中回来得早一些。”靖婉入大长公主府,就听大长公主说了,羽瑶随着兄长回姜家主宅去了,恰好也是今儿回来,不是晌午就是下晌,这会儿倒是巧了。
大长公主闻言,也笑了起来,上头的女儿教歪了,儿子没出仕,也懒得说什么,唯独这个幼女,现在各方面瞧着都还不错,也算是一大安慰。
羽瑶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看到她娘,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规规矩矩的站好,“给娘请安。娘,我回来了。”
大长公主点点头,倒也没有生气。
羽瑶翁主一脸的庆幸,还暗自的吐了吐小舌头,自以为别人没看见,其实大长公主跟靖婉都瞧得清楚,二人都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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