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瑶转向靖婉,“婉姐姐,我可想你了,你去江南居然那么久。”
靖婉揽着羽瑶,“我也想羽瑶了。咱们羽瑶长高了,都快成大姑娘了。”
“不是都快成大姑娘了,人家已经似大姑娘了。”羽瑶挺了挺小胸脯说道。
“是是是。”
随后又有人进来,显然是羽瑶同行的人,两对夫妻以及他们的孩子,四个大人,三个孩子。
相比起羽瑶,这些人就规矩很多,两男子倒是风度翩翩,言行有度,两年轻妇人就显得有些拘谨,在普通人家还好,在大长公主府似乎是有那么点上不了台面,不过,靖婉也看出来了,因为大长公主对她们不喜,她们有些惧怕大长公主,大长公主自然就更加不高兴,简直就是恶性循环。而几个孩子,似乎也有点随母亲。
靖婉的身份摆在那里,几人又跟她见礼。靖婉点头叫免礼。
“晋亲王也在府上,你们父亲作陪外书房,你兄弟二人过去瞧瞧吧。”
“是,娘,儿子告退。”兄弟二人相继离去。
离了主心骨,剩下的几个人,靖婉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可怜,话说,大长公主也不是多凶的人,至于这样吗?
大长公主的眉宇又皱了起来,不过到底是没有发作,“晋亲王妃从江南带回来不少好东西孝敬我,东西很多,你们自个儿去挑一些带回去吧。”
“是,多谢母亲。”
大长公主挥挥手,不耐烦的打发她们。等人走了,对着靖婉叹息,“选了这样的儿媳妇,我都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为了让皇帝兄长放心,大长公主选的儿媳妇都是小门小户,在她眼里自是上不了台面。
这话靖婉不还接,凡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正所谓舍得舍得,有舍有得。不过,显然大长公主也没准备从靖婉口中得到答案。
“姐姐有没有给我带礼物?”羽瑶摇着靖婉的手,撒娇道。
“哪能少了你的?真似越发没规矩了。”大长公主轻声叱责道。
羽瑶知道她娘没有真的生气,因此也半点不害怕。“姐姐都送了什么给我?娘,我能不能现在就去看看?”
“去吧去吧,你在这儿吵得我头疼。”大长公主“嫌弃”。
羽瑶笑嘻嘻的走了,离了她娘的视线就开跑。
“都是些讨债鬼。”大长公主揉着太阳穴,嘴角却是带着笑。
“儿女可不都是父母的讨债鬼,一代一代的,都是先跟父母讨债,再被儿女讨债,谁也逃不脱。”
“可不。靖婉,你呢,肚子里还没好消息?”视线自然而然的就落靖婉肚子上。
这样的大背景下,除非是向孙宜嘉那样,成亲就怀上了,不然准得被催孕,谁都逃不掉。“孩子是缘分,顺其自然吧。”这事儿跟大长公主自是不能实话实说。
晚些时候,大长公主倒是想要留饭,不过,宫里突然宣召李鸿渊,李鸿渊临走,让人来问了问靖婉,靖婉便直接起身告辞了。
大长公主倒也没有挽留,就算李鸿渊是闲王,大长公主也不插手朝中事务,到底非常时期,白的都能被人给抹成黑的,注意一些自然是更好。
在大长公主府门口,靖婉就跟李鸿渊分道而行,一个进宫,一个回王府。
李鸿渊将亲王仪仗已经大部分的人手都留给靖婉,他自己直接策马而行。
靖婉看来,多半还是江南的事情,只要没出最后的结果,晋亲王作为钦差,那是那种撇开其他官员的钦差,他便是想甩手不干,都不太可能,他虽然可以忤逆乐成帝,但到底还是要有一个度,如果让乐成帝下圣旨来“请”,就不好了。
靖婉端坐在马车内,微微的闭着眼睛,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左手腕上的佛珠,想着事情。
有些事情,李鸿渊便是没明说,靖婉也能从一些书信里面感觉到紧张的气氛,就算知道李鸿渊手中的势力庞大,要谋求皇位,也不是手到擒来的,只要不尘埃落定,她还是会不由自主的为他担心。她就是不能为他做什么,也不能拖了后腿。
急急的马蹄声,随后马嘶鸣,车厢突然晃动,惯性原因,靖婉直接撞到马车壁上,很快又全完的停了下来。靖婉揉着撞疼的手臂,“怎么回事?”
“有人纵马,冲撞了车架,惊扰了王妃,还请王妃恕罪。”暗一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靖婉眉头微动,敢在京城纵马,靖婉都要说一声好胆儿,而敢冲撞了活阎王的仪仗,那就等同于吃了一百个熊心豹子胆。“问清楚是什么人,如果事出紧急,就让对方以‘纵马’之责,自己去领罚,如果是故意纵马,便将人拿了,交由京兆府依法办理。”显然,不管是哪种情况,自己被撞这一下,靖婉都不打算追究。
靖婉不追究,暗一他们未必就不追究,冲撞了王妃,那就没有小事,怎么可能不追究?回头等主子追究,他们都要吃排头。本来好好的,简直就是祸从天降。不过,现在自然是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是阳奉阴违?绝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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