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苦撑一段之后,能用的内力已完全运至督脉,督脉主气,若再平不下来,会发生什么情况叶晨自己也不敢想了。身上十二正经基本已痛过一半,此时手太阳小肠经又开始发作,叶晨下意识一掌击出,啪一下击在墙上,这木墙是砍来些粗细不一的树木捆绑而成,那细点儿的一棵已被击破。那枝条虽然还未完全断开,但无意识出掌就有此等力道,已属高手之能。一掌挥出,经脉平静了些,似有所缓解,叶晨也无暇细想,又打了几掌,手太阳小肠经越显平静。看来是自己内力运行不当,既然有了出口,叶晨试着将督脉的内力运几分至此经脉,挥掌发去。半夜三更的,这透出一点微光的小屋被叶晨打得噼啪作响,屋顶和墙缝的雪,也被断断续续震落不少。叶晨一股脑将内力打了个磬净,身上疼痛渐缓,几已虚脱,无力的冲贺亦君道:“扶我躺下。”贺亦君看自己能帮上忙了,赶紧为叶晨打理了一番,发觉对方手掌冰凉,用心的把叶晨盖了个严实,自己也紧紧抱着叶晨为他取暖。
经此一役,叶晨倍感疲倦,很快便合眼睡去。没睡多时,一阵燥热,痛楚又至,叶晨痛醒过来。此时叶晨的意识已不那么清醒,只是本能的借掌力外发缓解经脉冲激,贺亦君则小心的照顾着。如此两次,喝完了小屋里所有储存的水,叶晨身上铺的和盖的都有了几分湿气,除了墙上几处破损,新制的桌椅也打烂几处。叶晨哪里知道,自己第二次醒来施放内力的时候,所发的掌法均为已习练的千叶掌法,不但施之以形,隐约还兼有几分基于慈悲才能施展的绵绵之意。
叶晨体内安定之时,天已有些蒙蒙亮了。之后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白日间贺亦君熬了点粥喂了几次,见叶晨体温已回复正常,且呼吸均匀,宛如熟睡的孩子,只是静静的陪伴着。
当叶晨再次醒来时,天已亮了,身体几条经脉还有些炙热,但内力运行顺畅,也不觉肚子饿,仿若脱胎换骨一般,贴身穿的已是一套干净暖和的衣服。都说患难见真情,对贺亦君又添了几分感激和爱意。
才把门一打开,一股冰冷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室外已是白茫茫一片,黎铁说的节气果然很准,估计这雪要下一段时间,不管还准备在这里住多久,需要多备些过冬的食材了。叶晨填饱了肚子,顺便泡了个澡,带上打猎的各色工具,别了贺亦君进林子“筹粮”去了。
天气冷的够呛,天上还零星飘着雪,叶晨所获不多,只够一两日食用。当晚,除了鲜嫩的松鸡,叶晨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好好慰劳了贺亦君一番,云收雨聚,两人都很满足眼前的幸福,虽未拜天地,但已行大礼,两人心中,彼此已是唯一。
叶晨无师自通,近几天已逐渐摸到些雪地打猎的门道,这日进入树林不久,即在林中发现一串蹄印,估计是一只幼年的彰鹿,若能成功捕猎,估计够两人吃上一阵子。叶晨顺着蹄印寻去,寻了一段,林边突然发现一串马蹄印,应该是三骑,从蹄印的距离判断,乃是纵马飞驰而去,没想到,这边居然有一条可以乘马的小路。从蹄印被雪覆盖的程度判断,已然过去一小段时间,黎家村除了几头牛和骡子,自己想买一匹马都没有,这又是哪里来的马蹄印,莫不是钱红玉阴魂不散?叶晨顺着马蹄印追了一段,已隐约可见自己小屋的炊烟,蹄印已到此,心中愈发不安,加快脚步往小屋奔去。
奔到小屋不远处,只见屋外两个离生门装束的人往温泉走去,边走边回头冲小屋淫笑着喊话。“大冷的天,我们哥仨找得这么辛苦,你可要服侍好咱们。”说完招呼另一位同伴“咱们泡着。”
果然是善者不来!
叶晨心火狂烧,不管今日是否有命,定要护住贺亦君周全。寻着掩护,悄悄往池边靠去。对方三个人的话,力敌是不明智的。离生门两个家伙已开始脱衣准备下水,叶晨瞅准时机,骤然提气疾近,顺势抽剑一招“先声夺人”,剑自那人颈侧直穿而出,叶晨腕上用力一搅,另一人还未觉察,已被一剑贯心而过,两剑都是十成劲力而发,出招狠辣,叶晨早已忍无可忍,脸上身上溅了许多血。
居然如此迅速的就了结了两个,叶晨对自己功夫的长进浑然不觉,快速的往小屋奔去,口中暴喝:“离生门的全都得死!”
未到屋边,门突然开了,贺亦君衣裳破烂往叶晨奔来。叶晨见状,心痛无比,贺亦君脸上已多了长长一条血痕,穿的只剩单衣,肩头还露出一大片,嘴角挂着鲜血。贺亦君一头扎进怀里,叶晨更是肝肠寸断,只见贺亦君手上死死握着发钗,脸上血痕自额头至右颊,犹在渗血,眼泪和鲜血混在一起,两人身上滴了许多。“叶晨,我不能让这些禽兽染了清白,我是不得已才划花了脸,你不会…”
叶晨紧紧抱住,“你在我心里,谁都毁不掉,毁不掉。”眼已红得似要喷火。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居然用这么刚烈的方法,守护那脆弱的操守与尊严。没有保护好自己最心爱的人,叶晨心中是无尽的懊恼,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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