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个月不懈的努力,墨竹的队伍已有三十多人。在简国雄厚资金的加持下,要不是叶晨把门槛定得很高,估计城西天龙山脚下划给叶晨用的那片地方,早就不够用了。如果能有机会团队实战几次再磨合积累些经验,叶晨有信心,带着墨竹与巅峰时期的弟子规,较量一下,虽然叶晨对于墨竹的用途,产生了许多以前没出现过的想法。
也许是当年九鼎峰上,弟子规给列国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此时的墨竹,已逐步开始装备简国最新的打造的陌刀。景冲对这支队伍的期待,从一开始,就绝不是比肩“弟子规”的存在。
队伍初具规模,叶晨功不可没,景冲当即授意,要求叶晨用回原来的身份。叶晨震了一下,毅然领命。这就就意味着,虞卿兰与虞婷的生死,对于简国接下来的行动,已经无足轻重,叶晨更加不能让个人情感,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从景冲隐藏叶晨的身份开始,这就是一场以简国利益为核心的演出,与关心叶晨没有任何关系。更何况,还有花嵘月的存在,有了简国宗亲的接力,叶晨也不再有理由,对原来身边的女人,念念不忘了吧。
除了叶崇和景冲带来的错愕,幸而花九畹没给叶晨整活儿。花嵘月就很上道,不愧是精确传承了简国血脉的人,在“出人意料”方面,有着独到的天赋和造诣。这一次,她拒绝了一切,朝廷的封赏、亲情的束缚、整个世俗的理教,所有的拒绝都源于,她拒绝了朝廷的赐婚,这段她曾经梦寐以求的,与叶晨的婚姻。不论景冲还是花福林,甚至花九畹,在这件事情上,也并没能改变什么。或许,花嵘月喜欢的那个叶晨,已经不存在了,又或许,花嵘月从虞卿兰和虞婷的身上,看到了始乱终弃的凄惨归宿。毕竟,人都是活在现实中的。
叶晨突然发现,好像完全失去了为简国效命的理由。在简国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之后,自己,仍旧是那头叫声凄惶而尖厉的丧家之犬。颓丧之余,叶晨从花九畹那里,得知了一丝冰释前嫌的希望,必要条件是,先找到蒲沣。
在叶晨的再三追问下,叶晨遗憾的发现,这盘棋,依旧是一个死局。记得自己上一次与蒲沣小酌,是乃夫妇到不远千里来到简国,为自己证婚。一别两载,本应各自安好,却不料人有旦夕祸福,蒲沣夫妇在回到翠园后,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蒲沣夫妇若想摆脱列国的窥伺,本来也无可厚非,但蒲沣的身份特殊,彖国又怎会轻易让这样重要的人脱离自己的控制。于是,就算习惯用脚思考的人,也会明白其中的问题。蒲沣当然不会与世人玩什么归隐的二次方游戏,非但主观条件不允许,残酷的现实更不会允许。
蒲沣夫妇的消失,肯定不会是什么江湖中人搞个恶作剧或者敲诈勒索什么的。季国大量版图纳入彖国,是天龙陆历史上罕见的和平演变案例。但彖国经营时间还不长,如果这些国土从名分上有第二种说法,并且能够得到蒲沣的肯定。那么,这些国土最后插上哪家的旗帜,尚有变数。
随便打个比方,不论简国还是容国,一旦拿住蒲沣并让其就范。那么,彖国怎么把季国吞下去的,就得怎么吐出来,蒲沣倒贴性命一条也是极大概率事件。叶晨知晓其中的利害,列国惯于斗争的老家伙们,又怎会不知。想到世代生活于那片疆域的人民,可能又要经历各种变故引发的苦难,叶晨又是一声叹息。
对于蒲沣夫妇失踪一事,叶晨确实没工夫去防范,如今花嵘月已然发难,还不有所行动的话,那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花大小姐都不高兴了,那就从花大小姐这里入手。叶晨保持了一贯的调性,再往花府求见花大小姐,大不了,又被花九畹打一顿便是。
这一次,叶晨可谓拎清了位置,端正了心态。花九畹一拳打来,叶晨不闪不避,被轰得摔出老远。叶晨咬着牙,半跪着顺了口气,又站了起来,这一下可让花九畹的立于火上烧烤的境地了。叶晨若是出手对拆,花九畹便越打越兴奋,比起单方面扁人,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受。要是单纯想扁人的话,找恶绅或者匪人出手,绝对更加酣畅淋漓。这老丈人打女婿,是一种介于周瑜打黄盖,以及狗咬刺猬之间的尴尬。打轻了会暴露自己的心理弱点,打重了,更是等同于自欺欺人,万一今后闺女找自己算账。莫说算账,就算只是不经意提起,如何现世的一出诛父之心惨剧。
花九畹当机立断,不再为难叶晨,这小子今天表现得正儿八经,或许真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来,放他进去又如何。若进去后不知所谓胡搅蛮缠,那么干脆杀了,就算他日叶崇认为处置欠妥,这些操作也是替叶崇清理门户,属于维护着叶崇堂堂一代大侠的威名,并无不义。退万步讲,叶崇若为了不肖之徒要战一战,花九畹又如何会惧。
或是上天注定,今天花府的所有人,都与以往不同。花福林生病了,人不太精神,叶晨前去拜见,老头儿表现出些开心和赞许,叶晨背叛了彖国,除此污点之外,在花福林的眼中,这都是一个接近完美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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