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孟德其实算的上是一个很能听得进不同意见的领导干部,不论是在公开场合还是在私下里他都多次表示过:做领导的,特别是高级领导,绝对不能搞一言堂,一定要广泛听取意见,一定要尊重知识分子,要落实知识分子政策……所以他觉得徐庶说得在理就点了点头,对曹仁说:“元直说得也对,抓住那将军也算是个人才,看能否引进过来——不,是一定要引进来还要留住。[?官场-小说]//w//既然是元直替他求情那么就请元直去劝上一劝了。子孝子廉,你们去收拢部队,不要被散兵游勇流民『乱』民分散了精力,在这里多耽搁一阵,大耳贼就会去得远上一程。全军整肃,追击前进。”
曹仁曹洪齐声答道:“遵令。”
徐庶不可能这么给面子,他微微一笑,漫不经心地拱了拱手,在曹孟德和一众将领充满怒意的目光下,腾身而起,如大鸟一般跃出山巅,向着山崖下扑去。景山不是很高,这一面的山坡也不是绝壁,可也超过了六十度了,摔下去不死也得变成残废,骑马上山下上是侧面的缓坡。徐庶当然不是找死,他将灵力转化为内力,以修真者的境界运转内息,施展出绝世轻功。是的,这是武艺而绝非道法,是凡人能理解能明白的,也是可以在凡人面前施展的,这是擦边儿球。在门阀巨室和值时功曹双重眼皮底下玩儿这个有些过分了,但他相信有扁舟上的大能者在,无论他如何擦边儿都不会有危险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徐庶大袖兜着风,整个人飘飞起来,脚尖儿在草叶上轻点,一息不到就奔下了景山。
山头上,包括曹孟德在内,不少战将都大呼一声:“好!”“好功夫!”草上飞这门功夫肤浅得很,叫好的几乎都练过。也都会用,但用到徐庶这般出神入化的一个也没有。
曹孟德叹道:“都说元直年少时曾仗剑走天涯,果然是一副好身手。如果他还留在大耳贼处,我焉能安枕乎!”
徐庶冲下山的英姿不仅山上的众将看到了,山下的曹军和流民也都看到了,而且以仰视角度去看比俯视角度更加的惊心动魄更加的容易产生崇拜心理。兵将和流民中不乏懂些行道的。齐声喝彩,但不懂的更多,虔诚下跪并高呼仙神救命的也不少,要不怎么说是擦边儿球呢,凭这些为证据说是违反避世法则也沾边儿。不过这里避世法则执行得不严格,擦边球还是可以打的,而且世家子常这么做,比这尺度大的都不少。
徐庶直奔赵子龙而去,飞扑到近前,高叫道:“散开!”
拿住赵子龙的马廷、张凯、焦触、张南四将正在得意中,而且作为先一批的降将他们是很看不起新来的降将的,无论是蔡瑁张允还是徐庶都在他们蔑视之列。但徐庶来得太震撼。将他们四个都给镇住了。
徐庶动作如风,一个移形换影就闪过他们,出手如电,把『逼』住赵子龙的兵士都丢翻,顺势抢过一把刀,刀光绕着赵子龙转了一圈儿。捆绑赵子龙的绳子就都断开了。
赵子龙身手矫健的将剩下的断绳索从身上挥去,脚尖儿一挑。将自己的长枪踢飞起来,在空中旋转三周后落在他右手上。手里有了武器他的心稳定了许多,但要徒步冲出去却依然困难重重。
徐庶低声道:“子龙,要忍耐,小心阿斗。”
赵子龙何等机敏,他顿时就意识到此刻最重要的就是保护阿斗,他小心的凝神感受胸前的动静,婴儿生机勃勃的轻微呼吸声让他百感交集。
“不用担心。”徐庶笑道,“嘿嘿,有的时候天大的事情,好似天崩地裂一般,可过后看,不过尔尔。跟我走吧,先离开这里再说。我们去把流民都聚拢起来,先就地安顿一下,后面的事情可以徐徐图之就是。不用心急,也不用怀疑,我要是有恶意,不来就好了。”
赵子龙的『性』子沉稳,心也细,头脑也精明,稍稍一想就点头同意,和徐庶并肩走到了一起。
“站住!”马廷怒喝道,“赵子龙是我们拿住的,你好胆,敢私下放人!”
焦触一挥手,兵将们立刻围上去,将赵子龙和徐元直困在核心。
张南冷笑道:“哼哼,徐元直,你果然是心怀异志。我看你是要解救赵子龙,然后一起去投奔大耳贼吧?哈哈哈,这简直就是送上门儿来的功劳,你们俩赶紧束手就擒,难不成还要反抗么!”
张凯缩在后面,早已阴悄悄的吩咐下去:“弓箭手就位。”
“咚咚咚咚咚……”景山之上阵阵的战鼓声传来,顿时所有的目光都循声转向,只见景山上旗帜变换,同时看见两骑快马飞奔下来。有眼尖的已经认出那是曹仁和曹洪,而鼓声和旗语大家也都明白其中的意思,那是在着急各部速速聚拢。
徐庶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还不赶快去聚齐,难道想抗命不成,难道你们没见我是从山上下来的。”
四将顿时陷入了两难之中,放徐庶和赵子龙离去他们舍不得,不放又怕耽搁了聚齐,会被军令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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