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根源讲,吕清广自己武力值无限趋近于零才是祸根,但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变的,再说这个也是无用,能有用的只是想办法提高自己,同时了解敌人。
兵法吕清广不算熟悉,但也不是一点儿不懂,在神格觉醒之战的时候还自学了一下游击战,知道料敌先机的重要性,知道要侦察敌情。
谁是敌人?
这个问题也很大很严重,很不好回答。
当初轰杀吕清广的究竟是哪些敌人,他们为什么要轰杀自己,吕清广并不知道,甚至无从查起,这些遥远的敌人就只好暂时不说了。
就说近的。
最近的就要数安培幸爱子了,她调动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差点让吕清广窒息,所以对于安培幸爱子极其后援团吕清广是归之为敌人行列的,对于任何利用华夏一族信仰之力的存在,吕清广都将之纳入嫌疑人名单,贴上危险分子的标签儿。这些被列为配角的神魔两族存在就是被吕清广从诸多画面中鉴别出来的危险分子。
神族这些强者们所吸纳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跟魔族那些下层存在吸纳的不一样,神族吸纳的数量要少很多,跟魔族比少了千百倍,但质量却要高得多,那信仰之力隽永而坚韧,更有系统性与兼容性,与其他民族的信仰之力相融合,形成了神话兴盛的背景文化。
这是一面无形的墙。
无数的文字扭曲成死魂灵的样子,顶着象征主义的桂冠,在桂冠上还有他们那被后来者蹭亮的姓名标牌儿:叶芝、艾略特、庞德、毕加索、米箩、马格里特、德尔沃、斯特拉文斯基、乔伊斯、劳伦斯、福克纳、萨特、加缪、戈尔丁、加西亚·马尔克斯、艾特马托福、列维-斯特劳斯、荣格、卡西尔、艾利亚德、罗兰巴特、马林诺夫斯基、德里达、格雷马斯、西比欧克、梅列金斯基、松村武熊、大林太凉……这些人类历史中的幽灵,这些已经死去或者即将逝去或者正在死去的生的死灵,这些在位面世界被衍射后依然熠熠生辉的名牌儿,这些被用来束缚压榨然后抽离华夏一族所谓精英的信仰之力的墓碑,这些神族的招魂幡在飘荡着,跨越位面的散播着信仰的种子。
种子生根发芽是要吸收营养的,还有水和阳光——也就是灵气。
信仰之力的种子吸收的就是信仰,这种子本身是有信仰的,但子房上那一点儿炫耀的信仰是它生根发芽用的,这就跟启动资金一样,那是用来赚钱的,赔钱的也有,但已经被沧海桑田给淹没了,剩下这些闪亮的都是成功者。
所谓成功者不外乎是吸了别人血的,不外如是。
然而这并不是全部,神族中还有其他新兴的神,只是身上的信仰之力隐藏的极其深邃,一般不会被发现,吕清广这会儿就没有发现,他发现的仅仅是容易发现的,不论是魔族还是神族,都是如此,都是有显露在外在的,也有深藏不漏的。吕清广并不算是被蒙蔽,一下子要全面而细致的深入了解所有的情况是不可能的,即使他现在已经是大罗金仙了还是不可能的,即使是大罗金仙也不是无极限的,无极限的只有广告词,其他均不可能,一切皆没可能!
一步到位是不可能的,全方位突破更是不切实际的。
吕清广的紫府在瞬息间就已经清晰了思路:先易后难,由浅入深,剥茧抽丝,在逐一了解能了解到的信仰之力运用情况的同时,也寻找其中的缺点和短处,以便以后发生战端自己也有可乘之机。
在画面中,在美轮美奂的甲虫华丽的路过者的诡异妖丹画面中,吕清广并不能清晰的看到任何细节,任何清晰而准确的脉络,任何显微镜下应该呈现的都没有。可距离感却是符合了弗莱‘远观’的要求,能够清晰地看到构图观测到表现的内容,再远一些,就越见其整体构思。
而吕清广现在这样就是暗合其神髓,大有于无意间就修炼成神功的意味,要不是半了散人坚持要走非小白的道路,吕清广也未尝不可就此神功大成大杀八方,开创新天地纳取各界美人。这其实不难一点儿不难,狗血加够精神泯灭就行,很省力很过瘾很爽,与票票纷飞而来的同时吕清广大概也就只剩下个光秃秃的名字了,其余部分就很难与狗血中的其他污物分离,陷在其中,沆瀣一气。
然而半了散人并没有让吕清广成就神功,吕清广仅仅是看到背景上按规则排列的光环,而前景的下方有一片不详的黑色。黑色的下面是威斯敏斯特教堂的墓地,墓地里野花绽放,在飘摇的风中散发着死亡的奇怪新味道。
穿着最为时尚的牧羊人透视装的死灵在吹着庄严的喇叭。
他,本来是该吹笛子的,而不该歌咏着骑士与贵妇的高贵行径,但他就是这样的做了,做得还那样的娴熟。
他迈着步子,一共九步,九是大数,是永恒与无限之数。他迈步,每阶段分为九次,前八次是抑扬格五音步,结尾的那一步转到抑扬格六音步,从而整整齐齐的堆砌出仙后光辉的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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