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县令如此,边上的海阳王又想说话,陈树直接赏赐给他一个王之蔑视,瞬间海阳王便乖乖听话起来。
陈树倒是颇为大气地挥了挥衣袖,随后道:“行,你且说来!”
“下官知道犯下了滔天大错,但是臣的罪责臣愿意一人承担,其余我结发妻子无关,还请陛英明,定然不要牵连吾之结发之妻!”
县令陈词颇为沉重,悲恸自从中来。
陈树看着他,他知道这县令说得是什么。在明朝乃至于中国很多的朝代都有相关的连坐制度,如果一个人犯罪了,其家人我那个网会受到牵连。
明朝的刑法连坐之罪,就是说一人犯罪株连九族。连坐之罪就是把百姓编为10户为一什,5户为一伍,相互之间方便监督,一家犯法要举报,不然都要获罪。明朝的刑法连坐之罪,就是一人犯罪株连九族。连坐,中国古代因他人犯罪而使与犯罪者有一定关系的人连带受刑的制度。又称相坐、随坐、从坐、缘坐。
他此时看着自己的夫人一脸含情脉脉,自道:“是我这些年错付了你,还请你定然不要原谅我,自我死后找一个人家。”
陈树的县令夫人可不是寻常之人,就在陈树都差点感动时候,县令夫人依旧一脸决绝:
“不必你替我求情了,你更不必如此假惺惺,我要死早死了,不对,实际上我早就死了,你选的吗?我的夫婿!”
“也罢!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伤了你的心!这样也好,我死而无憾!”
县令回。
“你不必如此,你是不是想着我替你求情,是不是还想着靠我父亲的关系来帮你脱罪?你想多了!这一次我定然不会可怜你!”
县令夫人如此一说,像是实在这些年与自己的夫君有很多恩怨一般,这其中定然是一个剪不断理还乱的故事。
陈树沉默,实际上县令夫人定然是没事的。
昨夜县令夫人给他斟茶的时候,县令夫人已经通过沈炼几人随身携带的绣春刀认出陈树乃是皇族,在一番打探以后,她基本确定了陈树皇上的身份,所以她给陈树递了一封信,便是揭发自己夫君这些年所犯事情的。
当时陈树将信重新还给了县令夫人,道:
“这件事情你来做是不是不太好?”
县令夫人却道:
“有何不好?我对他曾经有情有义,既然今天他如此无情无义,我这样有何不妥。臣妾只是有一事相求,这件事情臣妾与县令有夫妻之实,臣愿意同罪,可是臣妾的父亲实在是不知情,还请陛下明鉴!”
陈树看着县令夫人的神情,百感交集,他不知道这些年到底在这个女人身上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对自己夫君生出如此大的仇恨。
可作为局外人,还是不好多问,陈树于当时答应下来,却道:
“行!既然如此,还请夫人明天在给我!”
……
眼下到了这个时候,县令有些嗔怒:“所以夫人到底你对我一点情谊都没有了吗?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真的这么可恶吗?”
县令夫人道:“曾经我与你一起时,你答应过我一生只爱我一人,可你后来呢?三妻四妾,后来呢?我怀有身孕,你去青楼,我小产,你去青楼,我为你小产两次,直到现在我已经对你心如死灰。”
县令沉默。
县令夫人又一段发狠:
“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告诉你,我就算死我也不愿意与你同葬!你死了,我绝对不会求你坟头为你烧一张纸!”
县令像是被激怒了:
“你……”
陈树挥挥手,让人将他带下去。
县令被两边的侍卫不断拖行,在行至中间的时候他不断拉扯,不断祈求道:“陛下,陛下绕我一命可好!”
终究是被拖了出去,最后冒出一阵嘶吼:“毒妇,你终究是毒妇啊,我日防夜防终究是难防枕边人。”
方才县令还幡然回过的样子,对自己夫人一副含情脉脉,现在却又是不断咒骂!县令夫人轻轻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是这么多变的人。”
陈树沉默,他看不懂看不明白这县令意欲何为,看不明白他内心的那些小九九。或许自来人性都是复杂的吧,是他看人性浅薄了。
……
海阳王扑的一声直接跪倒在陈树面前。
“陛下,这些事情都与臣无关啊,都是这县令一人所为!与臣无关,还请陛下明察!”
现在的陈树看着眼前的海阳王,一副涕泗横流的样子,这个样子一看就是演技颇为强大,陈树笑然:
“真的吗?我不信!”
随后刀疤少年直接举证:
“陛下,臣举证,这县令一直是打着海阳王的名号行事的。”
海阳王努力辩驳道:“休要胡言,这县令定然是预谋污蔑我,方才会处心积虑打着我的旗号在外面害人,这着实是与臣无关!”
“可是昨天我派人调查过你,徐长年,沈炼,你们跟朕说说,昨天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陈树说完,沈炼与徐长年几乎是心领神会一般,你看看我,在一番眼神交流以后,沈炼向前一步道:
“陛下,臣作证的确如此,昨天我们岁县令潜行,发现县令进了海阳王府,并且我们听见了县令和海阳王之间的密谋,他们在说着分赃的事情。”
在沈炼说完以后,徐长年拿出了最关键的罪证,这便是县令这些年和海阳王之间的分赃的契约,而这些均是在海阳府内,在海阳王的案牍上发现的。
海阳王自来生性放荡,他行事马虎,将重要的契约放在了案牍上,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随手的一方,居然被人拿了去。
徐长年本来是将契约交给陈树,陈树却摆手让他递给海阳王看。
那份契约陈树没有去看,是因为他早先就看过,里面的内容是海阳王和县令的分赃事宜,其实其中还有海阳王对县令的威胁,如果日后有人查到县令,先让县令顶锅,日后他会保全他。但是如果他要将自己供出来,他定然会好好折磨。
海阳王不敢看,心一直在颤抖,脸色发白,冷汗直流。
这是自己的笔迹,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他无处递来。
“陛下,陛下,陛下!臣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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