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知错,还请陛下网开一面!”
他自道,他的眼神望向中年妇女。中年妇女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直发愣,实际上她还沉在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上,还没有完全从其中拔出来。
她无法相信自己的儿子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中年贵妇一把鼻涕一把泪上前,跪在陈树面前:
“陛下,孩子还小,陛下您宽宏大量就原谅他吧!”
“还小?这都已经快三十岁了,都快三十岁了?还能够叫小吗?”
陈树万万没有想到穿越明朝了也能够遇到他还是个孩子这样熊孩子的烂事。
中年贵妇嘴上结巴,身上颤抖:
“陛下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子不教父子过,是我这些年没有教育好她,既然要罚您就罚我吧!”
一阵的哀求,说实话陈树真的是属于那种心软的人。尤其是当人如此的时候,他是受不住的。
“不!,不行!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欺压百姓,害的百姓流离失所,这是大罪,不可饶恕!”
陈树决绝道。
中年贵妇跪行上来,扒拉着陈树的大腿,祈求道:
“皇上您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好嘛?皇上您记得吗?我还抱过你来着?”
抱过我?陈树的确懵逼,这是那陈年烂谷子的事情。
这边海阳王也向陈树辩驳:“陛下,我们都是老朱家的人,这天下都是我们朱家的,我们是一家人,那些百姓都只是我们的……”
陈树的吸引力重新回到海阳王身上,并且被海阳王的说辞给吸引。
“什么?你想说什么?”
陈树直接了当,开门见山,他到底是要看看这海阳王想说什么,那些百姓是什么。
海阳王结巴道,他直接如实说来自己的想法:“是,是,他们不过只是草芥罢了,是我们的奴才!如实去说,我们才是人,那些人算是人吗?”
‘大胆!你居然敢说出这种话!你既然如此,你今天是必死不可了!’
陈树愤怒,尤为的愤怒,他不知道这种想法是怎么出来的,他怎么敢这么想,敢这么说的。这是一种自上而下的优越感,并且为这种优越感而洋洋得意,陈树受不了这个,当真受不住。
于此生之前,陈树最厌恶的便是不公平,虽然这个世界永远做不到公平,可是当一个利益既得者,在洋洋得意的时候,优越感油然而生,这种优越感他们怎么敢有的。
现在陈树他最是愤怒,应该说尤为的愤怒。
海阳王却反驳道:“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什么?”
“你听不到吗?”
“我听得到!”
“那就好,我的意思是所有人都这么想的,一个人在上层,是我们皇族的人,怎么可能爱惜子民,你这么做,你们做皇上的总是说爱民如子,我看狗屁,你们爱民吗?你们不爱,你们爱的也不过是自己手里的权力罢了!”
海阳王越说越是激动:“我看你们就是天生的虚伪,我说对吧,你们就是天生如此虚伪,命名就是如此,非要给自己说爱民如子!呵呵!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他们不过是蝼蚁罢了!我们才是人,我们是高高在上的人,这是事实,没有什么好不去承认的!”
陈树咬着牙齿,他忽然想起来在世界末日的时候,有富人有限逃跑,他站在高高的飞机台上也是这么说。
“你是一坨屎,你想着别人也是一坨屎,你看人猥琐,别人也是如此吗?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是找死,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叛你一个斩立决了!”陈树怒道。
可是这时候海阳王却是不怕,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给我斩立决,你不看看这里是哪里吗?”
他忽然站起来:“皇上,这里可是海阳府,你在别的地方是皇帝,所有人都得听你的,可是这里是海阳王府,到底还是我的地盘。”
“什么意思?”
“还不明白,你说你是皇上?可是现在只有这里的人知道,要是我将你们全部拿下,将你们杀了,分尸烧成灰,谁知道呢?”
他这么说着,那边无数的侍卫和黑衣人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看这个数量,足足大概是有七八十人。
沈炼、徐长年、乃至于刀疤少年见着架势摆好了防御姿态,准备拼一个鱼死网破。
中年贵妇却拉着自己儿子道:“你在做什么?你想做什么啊,孩子,你这做得可是大逆不道,可是谋反的大罪啊!”
她拉着哭泣:“不能这样,绝对不能这样!”
海阳王却洋洋得意,自视甚高:“没事的,杀了他,我做皇帝,我也是皇族,凭什么皇帝他做,我做不得,说不定我做得比他还好!”
“混账!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整日如此萎靡,沉溺酒色,你做皇帝,你做猪好不好?”中年贵妇终究是没有忍住,一个大逼兜子给自己的儿子脸上框框扇了过去。
“我沉溺女色,他呢,他比我还过分。母亲,你没有听过吗?就他,他也不是一个明君,妥妥的昏君一个,我沉迷女色,他沉溺与修仙啊,皇帝居然想要修仙,你说这荒诞不荒诞,祈求长生,自来就没有一个皇帝能够长生的。”
……
陈树:“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当然!你做得皇帝,我也做得,我不必你差!”
“笑话,我不是说这个,而是说你真的准备好了?”
“什么意思?……当然!当然准备好了,这些可都是我平日里精心培养的高手,用来围剿杀灭你们几个土匪头子那还是绰绰有余的。弟兄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上吧!”
海阳王指着自己手下,越说越激动,看他这个架势陈树看出来了他就是想要来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可就在此时从外面又忽然围上来了许多人,由将海阳王府的这些手下团团包围,如此下来当真算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着。
随着人群进来了一个人物,是袁崇焕。
“陛下,臣等救驾来迟,来请陛下恕罪!”
陈树点头。
袁崇焕命令将士们将所有人包围起来,怒道:
“海阳王,你是怎么敢的,你怎么敢如此谋逆!”
海阳王脸色惨白,他不知道这个袁崇焕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情形怎么会变成这样,只知道现在真的是死到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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