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制成的高档书桌,透着一层晶莹的塑膜,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靠近那暗黑的木头正泛着如同红玛瑙般的光泽。
这种树木生长在极度寒冷的北极圈内,按照正常的自然规则,在北极圈的植物不应该能长的多高大才对。
可是这种植物就是不同,顶着天寒地冻,常年零下的温度,生长的拔高。
像是那个终年不冻港,违背了自然。
紧实的木纹使得它能存留上百年也不会毁坏,在古欧洲可是难得的抢手物,哪怕是曾经的苏联大国,对于这种木材也是格外的珍惜。
女孩身穿巴黎独款的细沙高腰连衣裙,裙摆设计成还海浪的模样,甚至是还在上面缝着一粒粒货真价实的深海珍珠。
她有着一头如银河般灿烂的长发,金色的瞳孔就像是英国女王般的威严,高贵的天鹅颈上挂着某个前公主所戴的项链。
女孩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林舒,选自舒服的舒,舒心的舒。
她还是加州有名公司集团的千金,中美混血,普通话相当流利,就是汉字过于难学了点。
林舒站在阳光洒下来的地方,整个人都变得柔和起来。
厚实的木门从外向内的推开,走进来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
男人把头发向后捣,两条山水墨般的剑眉,凶历的大眼皮和浅薄的嘴唇。
挺拔的身高装饰着一身黑服,皮鞋擦的锃亮。
如果陈歌行也在场,那么一定会感到惊讶,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像向远了,或者说是向阳。
但鼻尖的小黑点和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却让她心生畏惧。
男人进到这间小木屋后,林舒就把视线转了过去。
林舒左右脚迈着优雅的步伐,两只手枕在男人的胸口前,她轻轻的靠了上去。
“这么做真的好吗?”男人身上还有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他不该替我来承受这一切,他不能一个人在战斗。”男人把手环在林舒纤细的腰上,“如果我什么都不做了,你觉得我还是我吗?”
林舒又把头埋了埋,似乎是很久与这个男人见面了,两人的关系十分亲密。
“我不知道,他是我见过的最倔强的人,比你还倔强。”林舒补充道:“你们向家的人都这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性格都一摸一样。”
男人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没有反驳,悄悄加深了手上的力量,木桌上的电话很不事宜的响了起来。
男人松开手,竖起食指在唇前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
向远怀里的小家伙像是睡着了,他轻轻拍着陈歌行的后背,像是哄着某个撒娇的小孩。
“伊伊?”他试探的喊了声。
没有回应,向远这才小心翼翼,动作极其轻的离开了床。捏着手脚,缓缓地离开。
来到书房,书桌的右上角有着一台老式电话,他播了个号码。
那边似乎没人,良久都没有接通,这样他感到不悦。
几分钟后,电话才被接通。
“喂?”那边的人开口礼貌又客套。
“是我,”向远回答,“为什么要告诉伊伊?”
他没有拐弯抹角,其实刚才陈歌行已经把信的事都跟向远说了,所以他这是在兴师问罪,语气并不友好。
“小阳……”
“我是向远!”向远打断那边说的话,并拒绝套上小阳这个称谓。
“好,向远。”那边的女孩叹了口气,无奈的摇着头,“她有权知道一切,你没必要把所有事都扛着。你爱她,就要爱的坦荡点。”
“你是担心以后伊伊会喜欢他吗?”向远表情冷如冰山,“这件事后只要你我不说,她永远不会知道。”
“我做的是错事,没必要拉你们下水,你只要听我的就行,我会解决好一切。”他这句话是再回答女孩前面说的“不应独自抗下一切”。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那边的人似乎也变得着急了,拍着桌子提高了声音。
“你想让伊伊以后怎么面对我们的关系,万一她知道这一切该怎么办,万一她真喜欢上了你代替的向远怎么办!”
“没有这个万一!”向远怒道,“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她不能知道,她必须要过的幸福!林舒,算我求你,就当是看在那人人的面上,你就帮帮我吧。事情就快结束了,医院那边不是也说了嘛,他很快就快能恢复过来了。我实在是不能在等了,等他醒来他一定会阻止我的。”
“我求你了,替我瞒下去,我已经给她决定好了以后的事。在韩国,那儿有漂亮的海棠树,她在那一定会幸福快乐的。”
“你问过她愿不愿意了吗?你怎么能操控她的人生,你爱的太沉重,她会接受不了的!”
“不!你不懂!只要她没有知晓一切,只要她没恢复以前的记忆,那么向阳在她心里永远有着一席之地。我已经找到证据了,是伊伊带来的,陈安平把那东西藏在了一个吊坠里。”
向远拉开抽屉,里面陈歌行带来的小铁盒,装的全都是她父母的遗物,其中那条黝黑的线绳最为瞩目。
他说出这番话后,电话那边就没有了声音,不知道挂断了没。
向远拿起项链,垂下的挂件是一颗拇指盖大小的核桃。他轻轻一扭,原本紧实的核桃就分成了两半,掉出藏在里面的黑色内存卡。
像是握着某个惊天秘密般,他的手止不住的在颤抖,心脏泵发着巨大的血液。
“不该替她决定人生的,爱要说出来,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她会活在愧疚中永远也不会幸福。”
电话一直没被挂断,林舒的说辞中透露着无奈和惋惜,但始终拉不回那个一心一意的人。
最后也不给向远反驳的机会,电话彻底被挂断了,地球两端再也没有联系。
向远似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把铁盒合上,他的时间不多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书房门前,一直有着一个人,在咬着自己的手臂,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她像个小猫一样贴在门上,书房里的声音她听的一清二楚。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那么准,在哪个半睡半醒的梦里,她感到了向远又事瞒着她。
所以在房间里,陈歌行故意没有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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