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战战兢兢回道,“不……不知道,二小姐派人找少夫人去了。”
“马上请二小姐过来!”殷鹂静了静心神,沉声吩咐着。
“是!”宁玉吓得身子一直发着抖,转身跑走了。
管事太监向公公本来是来催殷鹂回宫的,眼下太子出事,他马上不敢催了,静静候在殷鹂的身旁,听消息。
夜很黑,风儿吹着屋外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也透着一股子的不耐烦。
这个地方很安静,殷府别的地方,却是惊涛骇浪一片。
殷燕将殷鹂安顿好后,走到殷云舒隔壁的屋子里坐着,静候消息。
她命侍女将门关着,听到那边屋里响起打斗声和女子一声沉闷的惊呼声后,得意地扬起了唇角。
殷云舒的背后是卢家,殷云舒死,卢家就没有办法靠殷云舒联姻了。
她的相公管平南曾经跟她说过,其实皇上对于赵国的八大世家,没有一家喜欢,所谓的封赏卢家和厉家,不过是表面拉拢,暗中再踩下罢了。
皇上目前最看中的,是他自己培养起来的势力,比如她夫家管家。
如果在相公来京之前,她能将卢家震住或者是除了,倒也是暗中帮了相公一把,届时,相公一定会受到皇上的嘉奖。
再者说了,殷云舒一个个的妮子,居然将殷家闹得鸡飞狗跳,她若是坐视不管,就显得她太无用了!
殷燕的屋里,也没有点灯,她坐在黑暗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渐渐地,隔壁屋里的打斗声,渐渐地停了,有重重的脚步声,快步远去。
“燃灯。”殷燕弹了弹袖子,施施然说道。
侍女将灯点燃了,屋中亮堂堂一片。
“少夫人,隔壁屋里,有不寻常的声响呢。”
屋外的走廊上,渐渐多起了脚步声,人们小声的,焦急地,议论着什么。
砰砰砰——
殷燕的房门上,响起了拍门声,“二小姐,二小姐!”声音透着焦急。
侍女说道,“少夫人,听声音,是殷府的仆人。”
“白苏,开门吧。”殷燕坐正身子,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看向门口。
白苏走上前开了门,一个仆人跑了进来,脚步踉跄着,差点滚在地上,他惨白着脸,惊惶说道,“二小姐,出事了,太子被刺伤了,在隔壁屋子的前面。”
殷燕惊得心儿提到了嗓子眼,差点没摔下椅子来,“你说什么?太子……太子怎么会在这儿?”
“小人也不知道,哦,还有熠王殿下也受了伤。”仆人又说道。
“殷云舒呢?”殷燕想到了重要的事情,又问道。
“乱成一片,小人没看到她。”
殷燕脑袋有些懵,心头乱跳起来,“提灯笼,跟我去看看。”
难不成是黑灯瞎火的,抓殷云舒的时候,误伤了太子和宇文熠?可是这二人怎么会在这儿,他们不该是在灵堂附近的屋子里吗?熠王……不是被永王拖住了吗?又怎么带着太子在外面……
这处地方,离着灵堂较远……
殷燕心中慌乱一片,走到门口时,裙子绊到了门槛上,差点摔了一跤,侍女白苏慌忙扶着她,“少夫人小心。”
“我无事,走,走快些。”殷燕惶惶说道。
要是太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别说殷鹂会怪她,皇上那儿也不会饶了她!
殷燕的屋子,和隔壁殷云舒的屋子,虽然是相邻的,但却是处在拐角处,一个面南,一个面西。
所以殷云舒屋子那儿虽然传来打斗声,殷燕这儿根本看不到人,拐角的地方,还种着花树,摆着假山,挡了视线,再加上天黑,更是什么也看不到。
殷燕绕过假山,到了殷云舒的屋子前。
灯笼光所照之处,依稀可见踩踏的树枝,和削落的衣角,还有掉落的一只男子的鞋子。殷云舒休息的屋里燃着灯,似乎站着不少人,但,没有听到说话声。
门半掩着,殷燕按了按忐忑不安的心口,提裙走上了台阶。侍女白苏,赶紧将灯笼提过去照着她的脚下。
殷燕亲自推开了门,看到屋里的一切,她惊得整个人呆住了。
她的三个护卫,还有派来监视并协助暗杀殷云舒的侍女紫苏,一并跪在地上,双手均被反捆着。
白衣如雪的宇文熠,一张面孔似寒冰雕就,坐在上首,冷冷朝她望来。
太子的头上敷着一块白纱布,纱布上透出殷红的血渍来,衣袍上还有几个被刀剑刺穿的窟窿,没什么表情地瞧着她。宇文熠的右手搭在太子的肩头,那手背上也敷着白纱布。
而殷云舒,则站在太子的另一侧,毫发无损。
卢家五公子卢明轩,两眼似剑,毫不客气地盯着她。
“二姐姐?”殷云舒淡淡开口,朝她望来,“这些人,他们说是你的人,所以我们不好将他们怎么着,你来了正好,你问问他们吧,为什么要刺杀太子和熠王。幸好我的侍女会些武,拦住了这四人,要不然的话……”她伸手轻轻抚了下太子的头发,“太子若有事,整个殷府怕是,都跟着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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