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云舒的身侧,有一只高脚楠木架子,上面悬着一只琉璃灯笼,灯光照在殷云舒白皙的脸上,眼中波光闪动,唇角轻勾,笑意浅浅。
殷燕迎上她的目光,只觉得那目光十分的刺眼,似在嘲笑她的狼狈与失败。
“这……这不可能,这一定是误会,他们都是管府忠心耿耿的人,怎会行刺太子和熠王?他们明知太子是本夫人的侄儿,熠王又是殷府贵客。”殷燕大吸了两口气,辩解说道。
“谁知道呢?”殷云舒笑,“我作为殷家的亲眷,也不好管殷府的事情。二姐,你快汇报给大姐知晓吧,哦,还有大嫂。”
宇文熠的目光,挪向一侧的善良,“报顺天府尹了吗?”
善良回道,“回主子,已经派人送信去了,曹府尹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到殷府。”
“再去催一催,本王不想让事情拖延到明日。”
“是。”善良闪身离去。
殷燕更是吓得不轻,忙讪笑说道,“熠王殿下,府里的事情,就不必汇报顺天府了吧?”报到顺天府的话,事情就得嚷到皇上那儿知晓,她今天可就吃不了要兜着走了。
她若是有事,相公管平南那儿也会有麻烦,届时,管家可不会轻饶她。
殷燕心中烦乱一片。
宇文熠冷笑,“你说太子遇刺受伤的事情,不需汇报,要隐瞒着?管少夫人?呵呵,倘若本王不在这儿,随你们怎么安排事情,但本王今天偏在这儿了,就得管。若不管,皇上可得拿本王问罪了,你是想看到本王受罚,是不是?本王得罪管少夫人了吗?”
殷燕:“……”
就在这时,屋外又传来脚步声,殷鹂的侍女宁玉走进了屋里。殷鹂得知太子受伤,也吓了一大跳,太子不仅仅是她的儿子,还是她在宇文恒面前受笼的筹码。
一听说太子受伤了,她马上慌了起来,派了宁玉前来看情况。
宁玉虽然是殷鹂的贴身侍女,但极为机密的事情,殷鹂并没有让她知道,比如殷鹂怀孕的事,比事,今晚的刺杀行动。
所以宁玉看到一屋子的人,并没有惊讶,她走上前先朝宇文熠行了一礼,说道,“熠王殿下,奴婢奉娘娘之令,前来请管少夫人过去说话。”
宇文熠点了点头,“娘娘的命令,当然要准了,去吧。”
“是。”宁玉看一眼太子,又道,“娘娘说,辛苦王爷了,娘娘身子重,劳烦王爷照看太子殿下。”
宇文熠淡淡开口,“这个你不必担心了,刚才在花园里遇到刺客,本王还替太子挡了一刀呢,手掌差点被斩了。”
宁玉看他一眼,对殷燕说道,“管少夫人?”
殷燕抿了抿唇,转身走出了屋子。
走到外面,她马上问着宁玉,“娘娘……是不是知道太子受伤的事了?”
宁玉忙说道,“知道了,所以才特意请管少夫人前去。必竟,太子受伤事情太过于重大,娘娘也不敢瞒着的。管少夫人得想法子解释这件事情了。”
殷燕伸手揉着额头,“我知道了。”
事情败了,没有杀死殷云舒不说,还伤着了太子,殷燕心里乱成一片。
想主意?她哪里想得出来?
心里乱七八糟想着事情,不知不觉间,殷燕走到了殷鹂休息的房间前。
宇文恒派来跟着殷鹂的大太监向公公,站在门外守着,见殷鹂来了,眉毛轻轻挑了挑,“管少夫人?府里,出了何事?”殷府的人,一个个惊慌失措的,真正是乱得很,他摇摇头,眼神中浮了些嘲讽。
“天黑看不清人,闹了点误会,不是什么大事,向公公不必担心。”殷燕微微一笑,朝向公公点了点头,走进屋里去了,并随手关了门。
宁玉知道她们姐妹俩会说悄悄话,便没有跟进去,站在门口守着。
殷燕的侍女朝屋里看去一眼,也站在了门外。
殷鹂拢着披风靠在贵妃椅上,见她走进屋来,马上厉声问道,“快说,太子是怎么回事?”
“大姐,太子只是额头上的皮外伤,并无大碍,大姐不必担心,他由熠王看护着,相信熠王也不敢怠慢太子的。”
“我当然知道他无事了,我是问,他是怎么受的伤!殷云舒呢?她现在怎样?快说!”殷鹂低声怒道。
她以为,她这个妹妹办事周密,会万无一失,可哪想到,太子出了事!
殷燕只得说道,“殷云舒……毫发无损。熠王的手受了轻伤,他说是替太子挡刀时受的伤。派去的四个人,被熠王抓住了,熠王……熠王已派人报顺天府去了。”
“什么?”殷鹂气得差点倒地,“报了顺天府,这件事就变得严重了,皇上一定会追究不放!”
“大姐,现在该怎么办?”殷燕想不出办法来,求救的看向殷鹂。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殷鹂恨得咬牙,“你的人究竟在怎么办事?不过是两个女人而已,怎么就杀不了她们?反而伤着太子?”
殷燕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奇怪了,大姐,太子不是在娘娘这儿吗?怎么会去了殷云舒那边方向,这中间,隔开着不少花树假山呢,大晚上的,黑漆漆一片,太子敢上那儿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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