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和徐朝云说话,她总是爱理不理的,如今她也不想多费唇舌,转身就要走,徐朝云却叫住了她。
她蹙着眉看着傅胭的肚子:“预产期大约在什么时候?撄”
傅胭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却还是答道:“十二月初了吧。”
徐朝云轻轻点点头,清丽的一张脸,纯黑的一身劲装,要她像是无法接近的冰美人。
“那也快了,只是,十二月,我大哥好像正好不在国内。偿”
徐朝云并没说谎,每年的十二月,徐晋回和陈绍南两人都要回去意大利,在那里至少待上两周的时间。
傅胭却并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徐晋回在不在国内,对她来说都一样,她一天24小时,吃喝拉撒睡,哪有一样能逃过他的监控?
“好好养着吧,我看你肚子尖尖的,听佣人们说,肚子尖尖是男孩儿……”
傅胭倒是笑了:“男孩女孩儿没什么区别吧,我反正无所谓的,我都喜欢。”
徐朝云黑琉璃一样的眼眸转了转:“可我大哥,应该是更喜欢男孩子的。”
傅胭脸色当下就变了:“关我什么事。”
“你这个孩子生了之后,接下来不就该给我大哥生一个了?他这样宠你,你的孩子将来说不定还有大福气……”
“徐小姐!”
傅胭实在听不下去了,一双眉毛紧紧蹙起来:“徐晋回的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请您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
她说完,也不看徐朝云的脸色,转身就走了。
回了房间,却依旧觉得气愤难平,可徐朝云的话,又不是捕风捉影,徐晋回对她的想法,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如今她肚子这么大,他还能维持个正人君子的形象,可等她生了孩子之后呢?
他如果真的强行要做什么,她又能怎样反抗?
傅胭一时之间只觉得心烦气躁,狠狠将桌上的杯盏推落,当即就摔了一地的玻璃碎片。
徐晋回洗完澡出来,正看到这一幕,他不由得沉了声音:“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发起脾气来?”
傅胭哪里肯搭理他,只是僵硬坐在那里,望着窗外碧蓝的天幕,心内满是绝望。
她连那些鸽子都不如,她怕是一辈子都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你的手……”
徐晋回丢开毛巾,抓起她的手指就含在了口中,他眉毛紧皱,幽深的眼瞳里有心疼也有气恼。
傅胭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赶紧要把手指抽回来,却被他狠狠瞪了一眼:“你心里不舒服,也不用糟践自己!”
他看着她指尖上被玻璃碎片划伤的细小口子,不停的渗出珊瑚珠儿一样的血来,他更是心中气恼,沉着脸拿了医药箱出来,给她的伤口消毒,又贴了防水的创口贴。
傅胭冷笑:“这句话你有什么资格说?糟践我的人,不正是你徐晋回!”
他手中的药瓶忽然重重磕在桌子上,傅胭丝毫不退让的瞪着他,见他一张脸上,担忧的神色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却是眼底波谲云诡一样沉沉的怒气。
“我糟践你?”
他失笑:“傅胭,你来这里这么久,我哪一点对你不好?我若真是想糟践你,你以为你肚子里这个孩子还能好好儿的活着,你以为你还能清清白白的守着你这身子?”
他说到最后,声调骤然的拔高,傅胭却丝毫也不拒:“徐晋回,你这脑回路也真是够奇葩的了,我过的好好儿的,你把我人不人鬼不鬼的禁锢在这里,我还要感恩戴德你给我这个囚犯锦衣玉食的生活不成?”
“哪个囚犯像你这样?你倒是给我说说看!”
“是啊,只不过是从监狱换成了一个金丝鸟笼而已,有什么区别吗?”
他望着她,看她那一张圆润了些许的心型小脸,皎白到近乎晶莹剔透的样子,可眉眼黑黑,宛若墨画,他情史丰富,什么样儿的女人没见过,比她漂亮的,比她会讨他欢心的,比她风情万种的,都有,但却没一个能让他真正上心。
也许在墓园那一晚,她害怕到了极点,却依旧握着枪对准他的时候,也许在医院醒来时,他模糊的视线里出现她这一张甜美可爱的心型小脸时,也许在他吻住他,躲过了那些人的追杀的时候,他的心就为她而动了。
他是尚霆的王,是澜沧这个边陲城市的无冕之王,从来只有他不要的,可这是第一次,他被人不屑一顾。
朝云曾说,你如果觊觎她这个人,那就干脆要了她的身子,玩腻了赶出香川山居去或者直接杀了,用得着这样折磨自己么?
他当时听了这话暴怒,第一次差一点对朝云动了手。
他不是没有想过撂开手不再理会她,与她生的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这天底下又不是找不来。
可不知为何,他只要一看到她,所有的想法全都灰飞烟灭了。
“我知道让你一直待在香川山居你觉得很腻味,等你生完孩子,我带你出去玩一段时间,你想去哪里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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