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徐少……你好厉害,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徐晋回像是劈面被人重重打了一耳光,整个人蓦地清醒过来,他缓缓转动僵硬的颈子,看向身侧凌乱的被子下,乌发浓密披散下来,隐约遮住半张脸的年轻女人……
她正睡眼惺忪的抬起头来,艳红的唇色淡去了一些,眼睫上的妆容微微有些晕开,是娇嫩的一张脸,却又透着别样的风情撄。
“徐少?”
她轻轻呢喃,想到昨夜他的癫狂,眼底不由得溢出甜腻的笑来,柔软手臂缠在他的身上,娇媚无比的将自己的身子贴了上去…偿…
“徐晋回你一大早又找我干什么?”
傅胭早上五点就被人给叫醒,说徐晋回非要她过来一趟。
她孕期嗜睡,早晨睡的正沉的时候忽然被人吵醒,本来就带着一肚子的怒气。
香川山居的佣人们都知道她的脾气,也都知道徐晋回宠着她纵着她,平日里在这方面是格外小心的。
可今日却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敢一大早就来吵她。
徐晋回昨夜下榻的这间客房,房门只是虚掩着,傅胭怒气冲冲推门进来,正看到那一身雪白皮肉的年轻女人,不着寸缕缠在徐晋回身上的样子……
房间里凌乱无比,女人身上的衣物暧昧的丢了一地,徐晋回的衬衫,领带,内.衣,就那样和女人的丝袜,短裙交缠在一起,如他们此时赤身***紧贴着的样子一般无二。
傅胭只觉得恶心,说不出的恶心涌上来,她捂住嘴,不停的干呕,空气里还有未散尽的让人作呕的气味儿不断的往她鼻子里扑。
她弯下腰,吐的天翻地覆,几乎将胆汁都吐出来了,鼻腔里烧灼着火烫一样的疼,呕吐的反射刺激,要她眼眶酸的难受,眼泪珠子不停的往下掉。
徐晋回再怎样的手段凌厉,遇事无数,却也被这一大早发生的事儿给弄了一个措手不及。
待他反应过来,将身边女人一把推开,下床想要去拉傅胭的时候,却被她一巴掌甩在了脸上。
徐晋回整个人都懵了,“傅胭,你找死!”
他咬着牙低吼,手掌倏然举了起来,却硬生生定格在半空中。
傅胭气的整个人都在哆嗦:“徐晋回你真让我恶心,你睡女人就睡,你让我来看算什么事儿?成心恶心我的是不是?我告诉你,你想和谁睡和谁睡,你死在床上我都不会多看一眼,你这个人,让我恶心透了!”
她指着他的鼻子,一口气骂完,气的直喘粗气,恨不得手里有把枪,好一枪打死他才解恨!
那坐在床上拥着被子的女人抖的筛糠一样,吓的一张脸都没了人色。
而闻讯赶来的众人,个个惊愕的睁大眼,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徐朝云一双美目眸色沉沉,来回在傅胭和徐晋回两人身上巡梭不定。
傅胭吐的胃里全都空了,头也昏昏沉沉的疼的厉害。
她不想再站在这里,也再不想看到徐晋回这个人,他要是想这样羞辱她,那恭喜他,真的成功了!
傅胭转身就向外走,徐晋回脸色阴沉的难看至极,几乎是低吼着对瑟缩坐在床上的女人:“滚!”
那女人吓的连衣服都不敢捡,卷了被子就跌跌撞撞的向外跑。
陈绍南拧眉看着这一幕,眸色最后在徐朝云脸上顿了顿。
徐晋回找女人的事儿,在香川山居算不上什么秘密,可也没人敢去告诉傅胭知道。
他们几个兄弟,没那么八卦,这里的佣人,更是没那个胆子,唯一的可能,只有朝云。
她对晋回的心思,谁又不清楚呢?大家都不是傻子瞎子。
“哥。”
徐朝云却主动开了口:“我有话想和你说。”
徐晋回眸色深的吓人,他抽烟,一支接一支的不停。
徐朝云转脸看向陈绍南几人:“我和大哥说会儿话,你们待会儿再过来吧……”
江诩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陈绍南欲言又止,心底却觉得浮动万千,自从傅胭来了这里之后,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偏离了原本的轨道,他从未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好像,未来将要发生什么,都已经逐渐,不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了。
徐朝云走进房间,关了门。
她深吸一口气,屋子里的气味淡了很多,但却依旧还在。
徐晋回披了浴袍坐在沙发上抽烟,自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
徐朝云默默的翻出抽屉里的香点上,这个习惯,还是他们俩从小跟着养父养成的。
香川山居的每个屋子里,都备着一样的香。
只是如今傅胭怀着孕,她那里,是从来不熏香的。
熟悉的香味儿在屋子里弥漫,很快把原本那些旖旎的味道冲散,徐晋回抬起头,指间的烟,火星微闪,他看着徐朝云的眼眸,逐渐阴霾密布:“是你让傅胭来的吧,朝云。”
徐朝云低眉垂目坐在他面前,“哥,咱们多久没这样坐下来好好说说话了?自从傅胭来了之后,你大约是把我这个妹妹也抛在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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