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觉得虎子说的话很有道理,安保队员致命伤在背后,应该是被人偷袭的。至于这只类似于尸瓢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儿暂时弄不明白。还有就是,他是怎么出现在这个密室的也弄不清楚。这个密室机关很隐蔽,如果是有意为之的话,不管是谁,他对这古墓的了解远比我们要清楚的多。
虎子伸手在安保队员身上摸索了半天,从战术背心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钱包,数了数大概有两千来块钱。然后又从领子伸进去摸了半天,扯出来一条项链。虎子也不嫌脏,放在嘴里咬了一下,见是真货满意的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在看见这条项链的时候眼睛一亮,心里对这群人的身份已经隐隐的有些猜测了,不过我没有说,而是耐心的看着虎子搜刮尸体。这家伙还真有盗墓贼的天分,值钱的东西全剥削完了开始脱尸体的皮鞋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阻止他:“差不多得了啊,人都死了就别让人家光脚走了,我特么怎么看你像个收破烂的呢。”
“这不小门小户的,日子不好过么。”虎子笑嘻嘻的跟我说,但是往下扒皮鞋的动作却停止了。看得出他挺兴奋,也难怪,这么一会的收获都相当于他此行的十分之一了。
虎子此时才想起来我们所处的环境,问我咋出去。我跟他说我发现墙里面好像有夹层,他一听我这么说连忙跟我来到墙边看。此时的北墙已经被我挖出了个小洞,透过黄土能够看见一块淡蓝色的东西,就好像什么宝石嵌在墙里似的。虎子小心翼翼的屈指敲了两下,然后兴奋的跟我说应该没多厚。
我俩开始掏出枪刺刮墙,外层的土是粉状的,轻轻一蹭就哗哗的往下掉。刮到最里层开始有些硬了起来,颜色也是暗褐色的,就像是巧克力一样,一块一块的。虎子跟我说应该是糯米水混合的黏土,外面的黄土都是黏上去的。他说这种古老的粘合剂他也经常用,一般都是修复古建筑时,当做腻子填缝的。不过这里显然不是这个作用,应该是为了隐藏夹层。
我俩大汗淋漓的刮了能有半小时,眼前出现了一大块正方形的半透明薄玉,看材质类似于岫岩玉。里面夹杂着一些云纹和皲裂,一看就不怎么结实。打开强光手电一照,竟然透光,说明背后应该是空的。只不过玉墙里有不少杂质,光的直射角度很曲折,看不清后面的情况。
我倒握着枪刺,运起力气准备直接把玉墙杂碎,却被虎子拦住了。他跟我说按照玉墙的结构来看,应该起着承重墙的作用,力学构架应该很脆弱,如果贸然砸的话这间密室可能会坍塌,我俩都会被埋在这里。我没敢莽撞,无奈的问他咋办。
虎子一边在背包里翻腾,一边笑嘻嘻的跟我说:“别看我是木匠,瓦匠的活儿咱哥们也不含糊。”说着,他从包里掏出了一把玻璃刀和橡胶锤,还有刨锛吸盘啥的乱码七糟的。我是真服了,这家伙的背包就像叮当猫的口袋,吃饭的家伙事走哪带到哪·····
虎子画完线后将铅笔别在耳后,然后拿鲁班尺比着开始用玻璃刀割线,最后他拿出四个吸盘吸在方形割线四个角的外围,用线绳固定好让我拉着。他给我的解释是怕一会砸的时候把外圈震碎了。我听他的将线绳扯的笔直,虎子拿着橡胶锤沿着割线轻轻的敲了半天,最后一用力,“啪”的一声,中心薄玉板飞了出去四分五裂,玉墙上出现一个方形的缺口。
我用手电往缺口里一照,发现里面还真是一条甬道,可能由于长时间密封,隐隐的竟传来一股子霉味。手电光的范围只有两米多,再往前就是一片黑暗,像是恐惧的大嘴要将人吞没一般。
虎子当先一个鹞子翻身窜了过去,这家伙看起来挺笨没想到身手这么敏捷。虎子提醒我尽量别碰玉墙,要不有可能会塌,我小心翼翼的迈了过去。虎子见我过来就要往前走,我一把拉住他提醒道:“接下来千万别那么冒失了,这条甬道在底下封闭这么久在咱们进来之前应该是无氧状态,你看这里这么潮还一股子霉味显然不正常。无氧状态细菌难以存活,厌氧菌是没有味道的。”
虎子虽然心大,但是连番遭遇后再经我这么一提醒,看得出他谨慎了很多,跟我并排往前摸索。越往里走越潮湿,我拿着手电四下打量一下这里的环境。与上面不同,这里就像是匆忙之间开凿出来的,洞顶的岩石都没有修理平整,某些凸起处还往下滴着水,真是够潮的。不过我心也不那么紧张了,上面的墓道头铺着石砖,砖后面有什么不好估量,这里的环境来看基本不太可能存在什么机关陷阱之类的。
虎子听完我的结论后点了点头,于是我俩的步伐也加快了许多。整个甬道弯弯曲曲的,几乎像是依照一条地脉裂缝修的,我俩走着走着突然前面一变,出现了两条分叉口。我心里开始有些暗自腹诽,古人都喜欢玩儿神秘,这座墓的主人更是,自己的陵墓非要整的跟迷宫似的,动不动就整两条分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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