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邵景安回京后,傅玉棠就老实得跟鹌鹑一样,他们还以为傅玉棠是怕了邵景安,就此消停下来,洗心革面,低调做人了。
哪里能想到,原来是在憋大招,一声不吭地去撩老虎胡须了!
真是有够疯狂的。
谁不知道那镇国公最为护短了?
虽然与家中的庶弟庶妹并不亲近,可庶弟庶妹一旦遇上事儿了,他从不故意为难,更不借题发挥,落井下石,反而颇有维护。
因此,傅玉棠对宁文乐下手,那就是在得罪镇国公!
当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奔着找死去。
一旁的邵景安闻言,心内同样十分惊讶,完全没想到傅玉棠会对镇国公府下手。
她到底想做什么?
一边暗自思忖着,一边抬眼看向傅玉棠,却见她面上虽然平静,眼底却隐含茫然之色,明显对孔承平所指控之事一无所知。
同样的,刑部众人亦面带疑惑之色,满头雾水。
见此情景,邵景安眸光微动,即刻将视线转向孔承平。见其神情激动,隐含得意之色,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缓缓垂下眼,静观事态变化。
风行珺对于孔承平所言之事,同样一无所知。
他没听说镇国公的家人犯事儿啊,更没听傅玉棠提及过要抓镇国公府的人。
怎么突然冒出镇国公庶弟被抓一事?
再看孔承平也不像是在胡言乱语,四处攀咬的样子。
相反的,他神情激动,眼含兴奋,俨然一副抓住阿棠小辫子的架势。
摆明了是有备而来。
再回想一下他方才的言行举止,恐怕为老宁安伯叫屈是假,借机引出宁文乐一事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思及此,风行珺目光沉了沉,与傅玉棠对视了一眼,面容威严,张口询问道:“傅爱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臣不知。”傅玉棠看着他,摇了摇头,如实回道:“臣昨日散值后,一直待在府里。
期间不曾外出过,根本没见过什么宁文乐,宁文悲的,更不存在羞辱他一事。”
听到这话,孔承平立刻出言道:“傅大人位高权重,手下能人无数,想要羞辱一个人,何须自己动手?
用从未出府这点为自己辩解,未免太过可笑了。”
“那依你看,本相要如何自证清白,才算合格的辩解呢?”
傅玉棠瞧着他,面上并无被指控的慌张,更无对他的愤怒,虚心请教道:“不如请孔大人指点一二?”
孔承平:“……”
他怎么知道!
搞得他好像很有狡辩的经验似的!
再说了,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会告诉她。
他还指望着用宁文乐这件事,踩着她更上一层呢。
那贵人可说了,只要他办好这件事,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不说立马让他成为一国之相,京兆尹之位是指定跑不掉了。
一想到这点,孔承平心头就一阵火热,强压着激动的心情,冷哼道:“摆明做过的事情且证据确凿,傅大人说再多的话亦是狡辩。”
“可本相当真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啊。”
傅玉棠轻叹了一声,满脸无辜地看着他,提议道:“不如孔大人详细说一说?顺便把你所谓的证据拿出来让满朝文武看看?”
————补三章——————
是啊,是啊。
礼部甄欣德一众官员齐齐点头,莫要卖关子 ,有什么大招尽管使出来!
倘若这大招能打得傅玉棠半身不遂,再也无力反抗,那他们礼部也不会站着干看热闹的。
必然是趁她虚,要她命!
召集所有礼部同僚一拥而上,帮孔承平踩上一脚,让傅玉棠这可恶的家伙再也无法翻身!
只要傅玉棠倒台了,那他们就有机会上位了。
啧,这么一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抱着尾随捡漏的期待,甄欣德等人相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孔承平,齐声附和道:“傅大人说得很有道理。
孔郎中不妨将来龙去脉讲一下,好让不明真相的百官了解一下昨晚具体发生了何事。
倘若真是傅大人不对,想来皇上与御史台不会坐实不管的。”
芮成荫与御史台众人听到这话,没忍住冷笑了一下,别以为他们听不出礼部这群孙子话里的小心思。
这是既想要好处,又担心事情不成,得罪了傅玉棠,所以故意给他们御史台戴高帽,想拿他们御史台当枪使,用来对付傅玉棠啊!
真是没用又猥琐。
花瓶就是花瓶,一如既往的上不得台面。
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芮成荫面无表情地扫了甄欣德几人一眼,没有应话,直接朝傅玉棠飞去一个眼神。
——你这究竟是什么情况?真抓了宁文乐,准备对镇国公府下手吗?
——不知道啊,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跟镇国公一个在京城,一个在边关,一向没有往来,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没事对他下什么手?Jo
再者,我昨晚一直待在府里,你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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