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侍郎也太过敏感了吧?”
芮成荫扫了他一眼,神情淡淡道:“本御史只说没脑子的花瓶,又没有指名道姓,你怎么会觉得是在你说呢?
你如果一心想要对号入座,本御史也没办法。”
顿了一顿,无视甄欣德僵硬的面容,又气死人不偿命地补上一句,“不过,从甄侍郎迫不及待站出来的举动,本御史发现自己的形容完全没错,而甄侍郎也颇有自知之明啊!”
“你!”
甄欣德一噎,望着气定神闲的芮成荫,气得浑身哆嗦,“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最后,还是风行珺看不下去他如此丢人,出来打圆场。
喝退二人后,重新将话题掰回正事上面来,扫了一眼满朝文武,面无表情地说道:“孔爱卿,你既然指控傅相蓄意羞辱镇国公,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你所知道的尽数说出来,不得有所隐瞒,有所歪曲。
倘若傅相真犯下大错,朕必定严惩。
可如果是你胡言乱语,不经查证就诬陷他人,朕不止要治你个失察之罪,还要追究你诬上,判以反坐!”
反坐,即诬告他人什么罪,自己就受什么罪?。
例如,诬告谋反者会被判谋反罪,诬告盗窃者会被判盗窃罪?。
侮辱边关将士是谤罪,一旦查出孔承平说的是假话,诬告傅玉棠,那么他就会被判犯了谤罪,并受到相应的处罚。
说到这里,风行珺稍稍停顿了一下,紧紧盯着孔承平,威严道:“孔承平,你可听清楚了?”
“启禀皇上,微臣听清楚了。”
孔承平弯下腰,恭敬行了一礼,而后站直了身子,迎上傅玉棠的目光,面上没有半点惧意,微微勾了下唇角,眼中尽是志得意满的神气,缓缓道:“事发于昨夜孝宵禁前,宁文乐前往闻香楼寻欢作乐,恰好遇到了前往闻香楼办案的京兆府衙差。
大概是有人暗中指使吧,本就不相干的两拨人竟是十分凑巧地撞到了一起,还因此起了口角。
那群衙差仗着是郁京兆的手下,背后有郁京兆撑腰,一言不合,便直接将宁文乐带走,关入了京兆府大牢。
期间,还对其严加拷打,用以泄愤。
镇国公府的老太君得知此事后,担忧孙子的安危,连夜匆匆赶到京兆府,请求郁大人放人,结果……”
孔承平往郁珈善的方向瞥了一眼,意有所指道:“郁大人大概是觉得背后有人撑腰,即便老太君跪地求情,亦不为所动,还信誓旦旦地说宁文乐死有余辜。
镇国公在外领兵打仗,保护大宁的安危,而有些人却趁着镇国公不在,欺负他的家人……
啧,不得不说,还真是够阴险无耻的!”
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两秒,话锋一转,开始暗戳戳地给风行珺上眼药,“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下官记得以往郁大人在史馆,行事一向低调,从不与人为难的。
如今经由傅大人举荐,到京兆府任职不到半年,就变得如此乖戾高调,很难说不是受人指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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