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一身材魁梧衣着光鲜的中年男子带着包扎好伤势的杜家少爷走进了茶馆;见元和众人淡然自若地望向他们,暗自揣测几人身份不一般,所以也没有第一时间发难。杜家少爷却是怒道:“你们当真是不知死活,还有心情在这喝茶!爹,就是那个小崽子伤了我,你得给孩儿报仇!”杜文彪闻言,瞪了他一眼,而后向元和众人抬手抱拳道:“在下杜家庄庄主杜文彪,不知几位是何人,为何出手打伤我儿子腾。”
元和闻言笑着回礼道:“贫道武当元和,至于你儿为何受伤,你一问便知。”杜文彪闻言脸色微变,而后正色道:“原来是武当七子元和真人,失敬了!既然是元和真人当面,想来不用问也猜得到,此事当是小儿之过。小儿数来有些纨绔之名,都是在下教导失职,若有得罪之处还望真人和诸位海涵。”伏衍闻言,暗道:“这杜文彪当真是一个八面玲珑之辈,能够雄踞一方,果真也非凡俗之辈。此番本是来兴师问罪,却能在第一时间控制住心中怒火,打探虚实;而后更是不问缘由把罪责揽过,对于其子的作为不加了解,仅仅用有纨绔之名,跟缺少管教一带而过。这打太极的功夫,比之武当也不遑多让。”
元和闻言,亦是抚须说道:“无妨,年轻气盛,做些出格的事也不打紧,我们几人倒是没什么;只是这茶馆父女却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还望以后杜庄主能严加管教。”言罢,看向杜家公子。杜文彪闻言,佯怒道:“你这泼皮,还不过去给人家赔罪?”杜子腾见状,心道:“这次似乎踢到铁板了,不过待你们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而后强行压住怒火,走向老者父女近前,不情愿地拱手一礼,说道:“老丈,我对莲儿是真心喜爱,今日行事确实有些唐突了;若是吓到了两位,还请见谅。”嘴上虽是如此说,眼睛却是不怀好意地瞥向莲儿。
杜文彪见状点点头,道:“给老丈二十两银子以作补偿,念你有伤在身便先罚你到柴房面壁思过十日,待你伤好再处置你。”而后望向元和众人道:“真人对我的处置可还满意?”元和闻言情绪稍缓,这杜文彪做事可谓是滴水不漏,现在拿他们也没什么办法,只得暂且作罢;抚须笑道:“自无不可。”
杜文彪见元和真人没有抓住此事不放,也是放下心来,想来是这父女二人没有多嘴;而后赶忙接着道:“久闻真人大名,今日有幸得见,可有空闲到杜府一叙,也好让杜某一尽地主之谊。”元和闻言笑道:“杜庄主客气了,此次前来杜家庄本就是有事相询,还望杜庄主相助。”杜文彪闻言,赶忙道:“能帮到真人是杜某的荣幸,但有差遣义不容辞;不知道是何事,杜某定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元和闻言没有回应,而是给了杜文彪一个眼神,示意此事不宜悬诸于众。杜文彪立即领会了元和的意思,赶忙道:“杜某唐突了,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请真人移步杜府,咱们再详谈。”元和抱拳施礼道:“那就叨扰杜庄主了。”杜文彪赶忙拱手回礼,朗声笑道:“诸位请。”随后众人出了茶馆,往杜家而去。
杜子腾临走还不忘冲着老丈父女二人邪魅一笑,心道:“待这帮煞星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而后拂袖离去。老丈二人见状惊恐万分,不知此事做的对错与否,未来等待他们的又是什么结果。
几人来到杜府,还未进门便已经感受到了这杜家的豪奢之气。此地占地极广,若是在京城,恐怕不比普通的王府差多少了;门上牌匾两个烫金大字亦是气势非凡。待到众人走进杜府,更是暗叹:“这杜家看来比传言更加富庶,院内亭台楼榭错落有致,假山、花园应有尽有,哪里是普通的富庶商贾之家。”
元和真人道:“杜家名不虚传啊,当真是富甲一方!”杜文彪见状笑道:“真人见笑了,家父年轻时游历至扬州,对那里的园林十分喜欢;如今国泰民安,我们杜家的生意也是比之往昔更上一层楼,想着为父亲尽些孝心,前两年便让人修建改造了一番。”元和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心中暗道:“若是这钱财取之有道,即便略显铺张也不为过;但若是来路不正,那便......”
几人谈笑间便来到正厅,只见一威严老者端坐在首位,一个中年人恭敬地坐在一旁,正是杜文彪的父亲杜敬塘跟弟弟杜文龙。二人见到众人面色略微有些疑惑,心道:“不是出去替子腾报仇去了么,怎么带回来这么多人;而且看起来文彪还对这些人十分恭敬。”杜文龙亦是面色微惊,心道:“他们怎么来了?”杜敬塘赶忙起身,询问道:“文彪,这几位是?”杜文彪赶忙道:“父亲,这位是武当七子之一的元和真人,这几位是道长是他的弟子;这二位是......”而后有些尴尬地望向伏衍二人道:“二位见谅,是杜某疏忽,失礼了,还未请教二位?”唐云轩不在意地四处打量着,对杜文彪的话置若未闻。伏衍赶忙道:“我跟爷爷二人来自蜀中唐门,他耳朵不太好,还请庄主见谅!我跟元和前辈是在游历路上遇到,于是便结伴同行,顺便去武当拜访一番。”唐云轩闻言,微不可察地瞥了一眼伏衍,暗道等没人了再收拾你小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