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彪拱手道:“两位唐门贵客,在下失礼了!”伏衍亦是不甚在意的还了一礼。
杜文彪转头对元和道:“真人,这位便是家父杜敬塘和家弟杜文龙。”元和闻言抱拳施礼,道:“杜前辈七刀威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贫道荣幸之至。文龙兄亦是英武不凡啊!”杜敬塘赶忙回礼道:“真人谬赞了,跟真人相比不值一提;众位别站着了,咱们坐下说。”
寒暄一番,众人各自落座,杜文彪简单地把事情的经过跟杜敬塘说了一遍。杜敬塘怒道:“这个不孝子,尽会惹事生非,以后定要严加管教。”伏衍暗道:“这一家子倒是一脉相承,不去唱戏倒是可惜了这精湛的演技。若非杜子腾暴露出的东西,众人已经对杜家有所猜忌,此时想必也会被杜家所惑。”杜敬塘又摇摇头轻叹道:“让真人见笑了,此后吾等定会好好管教!”元和淡然一笑,点点头。
杜文彪接着道:“刚刚真人不方便讲,不知真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若有差遣,我杜家一定鼎力相助。”元和闻言,正色道:“前日我等遇到一伙贼人打劫官银,个个身手不凡;可惜未能抓住活口,为首的几人也逃了。贫道想着这些人竟然敢在这太平镇对官军出手,定是有些势力;杜家庄在这太平镇境内乃是第一大江湖势力,所以来此地跟杜家打探一番,看看杜家是否有什么线索。尽早抓住这货贼人,也免得他们为祸一方。”
杜家众人闻言皆是神色微变,杜文龙更是心乱如麻,暗自思忖:“难道被他们察觉了?不应该啊,当日没有活口留下,我们也没有留下什么马脚,这些人怎会查到此处?”随后这父子三人对视一眼,赶忙遮掩一下有些惊慌的神色,杜敬塘有些面色凝重,道:“文彪,文龙我已久不涉江湖之事,家里的事都是你们在打理;在平安镇地界竟然出现了这种事,我们断然不能置之不理,让这伙贼人继续为祸一方。”
杜文彪闻言赶忙说道:“父亲,这伙贼人想必是流窜至此;太平镇范围内若是有此等恶人,我早已带人灭了它了,岂会留得他们在此作恶。”杜敬塘闻言满意地点点头。虽然这杜家父子三人自觉掩饰的很好,但元和早已将几人的表现尽收眼底,心道:“此事与杜家应该脱不了关系,但现在没有证据,而且身在虎穴,还不是挑明的时候;只能待晚上好好探查一番,待得有了证据,再去寻那耿精忠一起处理此事才算稳妥。”而后不急不缓地说道:“既如此,那便有劳杜庄主帮忙留意一下;若有消息咱们也好互通有无,彻底灭了这帮贼人。”杜文彪笑道:“若有消息,定然第一时间告知真人。”杜敬塘起身对众人道:“老朽年纪有些大了,这一坐久了就爱犯困。文彪,好生招待诸位,我先到后堂休息了。”元和不介意道:“杜老请便。”随后杜文龙扶着杜敬塘往后堂而去。
待得二人离开,元和真人道:“杜庄主,你这庄园甚是不错,贫道虽然久居扬州,但是还未曾见识过如此精美的园林,不知可否参观一下,一饱眼福啊?”杜文彪闻言笑道:“自无不可,请真人随我来。”言罢,杜文编便是起身带着众人往园内走去。
众人跟随杜文彪在这庄园内边走边聊,伏衍则是暗暗记下各处位置,对于可疑的地方多加留心。元和哪里是对什么园林好奇,其实打得也是这个主意,不过是为了方便晚上探查罢了。众人一番游览,来到一个小亭处歇脚。再往后边不远处是一堵高墙,阻隔了前院,高墙上有个小门,旁边守卫森严。
杜文彪见几人望向那个小门赶忙解释道:“后院是内人们的居所,之前文龙的娘子受过惊吓,以至于至今都没能留有子嗣;自那以后这后院就加强了戒备,防止再有歹人闯入。”元和几人闻言,腹诽道:“这平安镇范围内还有人敢来杜家庄闹事,真是把我们当作三岁稚童了。”
元和为了不使杜文彪怀疑,赶忙岔开话题,笑道:“若是有闲暇可让文龙兄带着夫人前往武当,我元止师弟对医药一道颇有建树,或可帮忙解决。”杜文彪赶忙施礼道:“那我先代家弟、弟媳先谢过真人了。”元和摆手道:“杜庄主不必如此多礼,不足挂齿。”而后众人闲聊了一会,便被安顿在客房休息了。
杜府书房,此时杜敬塘三人显得有些焦急。杜敬塘看向杜文龙道:“你确定没有留下马脚?”杜文龙赶忙道:“此次随我前去的皆是我杜家死士,断然没有活口留下;而且我等离开时并未直接往回赶,而是先往山里兜了几圈,确认没有人跟踪才回来。”杜文彪见状亦是说道:“父亲,我观察这几人应该是如他们所说,只是来我杜家庄打探消息,否则也不可能就这几人前来,而是官府的大军了。”杜敬塘闻言点点头,道:“文彪说的不错,应是如此。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暗中派些人看着他们,别露了什么马脚。武当、唐门虽然我等不惧,但是能不招惹还是不要招惹,否则误了大事,不是我等能承担得了的;还有,最近行事都谨慎些,有些事就不要做了,我会跟钱老交待此事。他们查不出什么线索也不会在此地久留的。”杜文彪、杜文龙兄弟闻言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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