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孔京目送着陌生女子一行人离去,这时徐茂公走近,悄声道,“别放人走!”孔京有点奇怪,人家女子要走,自己强留的话,好像不合礼数。虽然自己是干响马的,谈礼数有点奇怪。可是自己毕竟自称是孔圣人的代言人,不合礼数的事,自己是不愿干的。至少,不能公开干。
徐茂公这么一说,他也反应过来,这时放女子一行人走,好像是不大好,会留下后患。可是,该找个什么理由挽留人家呢?孔京正在琢磨,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哎哟!”
这声音十分清脆,又有点耳熟,明显是刚才那女子发出的。只见她双手抱腹,似乎疼痛难忍,整个人都蹲了下来,坐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哎哟!疼死本宫了!”女子大声呻吟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要是在外人看来,或许以为,她刚好临盆,要生了。可是,这女子小腹平平,哪里有怀孕迹象,又怎么可能生呢?
孔京被女子的喊声吸引,好奇地远望过去。只见女子周围的公公催促了几次,女子就是一步也不动,一连串喊声凄厉,如同鬼哭狼嚎。在场几百人都愣住了,你望我,我望你,不知如何是好。有些胆大的,跃跃欲试,想上去献殷勤。要不是女子旁边的侍卫看起来不好对付,这些人早冲上去嘘寒问暖了。毕竟,无视女流喊痛,不是男儿大丈夫所为。
“无量天尊!”只见徐茂公一声吟诵,快步踱向女子。“贫道略通医术,若是小姐不嫌弃,且让贫道看看。”他没有带兵刃,一身道人打扮。女子旁边的侍从见他没有危险,声称来意只是看病,于是没阻拦。
徐茂公走到女子身旁,女子疼得厉害,蹲在地上,头也不抬。只见她身披孔京的外衣,露出雪白的后颈,颈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发着微光。那是什么?徐茂公看不清楚,转头望向女子身旁的老者,沉声道,“小姐背上似乎有什么古怪,可否方便撩开衣物看看。”
女子背上的古怪物事,老者也看到了。他冲旁边的侍女使个眼色,侍女会意,蹲下,撩开女子后颈的衣物,只见雪白的背脊上,有个古怪的纹样,发着微光。周围众人一见,齐声惊呼,“咦?!”
这纹样十分古怪,像是刺青,又像是墨刑。只是痕迹深入肉里,像是用火钳做的烙印。老者不解,望向侍女,侍女似乎做错了什么,连连摇头,冲着老者摆手道,“奴才不知!公主身上如何会有这般物事!”
徐茂公皱着眉,微微思索,道,“就贫道所知,此物或是先贤书中记载的生死结。”
那是什么?众人闻言,一齐抬头望向他。他继续道,“是真是假,试试便知。”说着,他转过头来,对着远处的孔京大声喊道,“贤弟,请过来看看。”
孔京在原地站得无聊,远远望着,也不知道徐茂公同女子等人说了什么。一听叫他,便大步过去,背后紧跟着紫妍等人。
两帮人,距离再度缩短。这时,女子抬起头来,望着众人微笑道,“咦?似乎不疼了!”徐茂公见了,心里有了分数,转头望向旁边的孔京,道,“贤弟可以寻下,身上可有什么异样。”
异样?什么异样?孔京不懂,但是他记得,刚才右手腕处似乎有一阵细微的抽动。于是他举起右手,旁边的紫妍立刻发出一声惊呼,“哟,夫君受伤了!”
孔京定睛一望,手腕上有个奇怪的纹样,看起来像是伤口,难怪老婆以为他受伤了。这纹样不疼不痒,也不流血,倒像是个印记。
“咦?这是什么来的?”孔京不解,惊呼道。他伸手出来,徐茂公一看,立刻明白了,沉声道,“以贫道之见,此物正是生死结。不信,小姐可以低头,给大伙看看。”
女子这时疼糊涂了,老实低头,露出后颈的纹样。众人看看这,又看看孔京伸出的右臂,发现两人身上的纹样,竟然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众人不解,望向徐茂公,只见他眯着眼睛,感叹道,“天意!这就是天意!”孔京不懂,轻声道,“先生有何见解,请明言。”
徐茂公望望他,又望向周围众人,沉声道,“据书中记载,这个生死结,是顶顶厉害的咒术。或许是刚才那树木模样的大妖下的,中咒之人就算走到天涯海角,它也能追寻到。这个纹样,就是生死结的咒纹。”
“这么说,刚才那妖怪,盯上了这姑娘咯。那么,这咒纹为何也在我手上?”孔京一听,连忙问道。刚才这女子从大树上跌落,他就猜到,树妖应该是盯上女子了。至于为什么,他并不关心原因,倒是奇怪,他同树妖没有过节,树妖为什么连他一起诅咒了?
“这,恕贫道不知。”徐茂公转头看向孔京,继续道,“贫道只知道,这咒要是落在两人身上,有奇妙的效用。中咒之人一旦分开超过十丈,就会被咒纹反噬。或许,刚才小姐肚疼,就是此咒作怪。”
“什么?”此言一出,在场同时响起两个声音。一个是女子,她急急道,“如此说来,本宫不能离开他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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