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阿洪所说,我们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侯瘸子果断下令继续前进,先到了目的地再说。
我们摸黑又走了一小时,还是没有找到地方。
我们所在的位置已经靠近罗布泊,离罗布泊直线距离可能也就几十公里,对讲机已经开始出现问题,很多杂音,根本听不清楚,而且有效距离只有不到百米,稍微远一点就完全听不到,只有杂音。
阿洪说天黑以后他难以辨别方向,盲目前行甚至有可能会完全迷失方向,所以便提议先休息,第二天再继续前进。
虽然大家都想快点到达目的地,但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侯瘸子自然明白,阿洪都这么说了,便只好下令休息。
扎营,生火,晚餐。
吃饱喝足,奔波了一天,终于可以休息,我心满意足的眯着眼躺在篝火边,享受着难得的舒坦。
虽然是坐在车里,但在沙漠中穿行实在不是什么良好体验,尤其是这一路并不顺畅的时候,更是让人心生烦躁。
不知道躺了多久,快要睡着的时候我才坐起身,揉了揉眼,才发现篝火边上只剩下我和北鱼莫非三人,其他人都回帐篷或者上车休息了。
抽着烟的北鱼丢给我一根,我刚要点,却突然感觉有些不对,猛地回头看去。
北鱼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我的异动,虽然不明白我为何如此,但反应极其迅速的他一手掏出枪,另一只手已经按亮了手电,往我看的地方照去。
我们这边的动静让叼着烟的莫非烟都差点被吓掉了,但久经沙场的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只比北鱼慢了半拍,便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手枪在手,指着那个方向。
漆黑的夜色里,除了黄沙,什么都没有。
警戒了一根烟的时间,依旧平静,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
莫非疑惑的看向我,“我说小韩同志,你在这抽什么疯?”
我也有些疑惑:“不知道,我刚才突然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窥视?”
莫非打起手电往那个方向照去,又往两边照了照,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莫非一巴掌就扇我头上:“你大爷的是不是没睡醒?那边毛都没有,还偷窥?做春梦了?”
我没有心思计较莫非把我说的窥视换成偷窥一词,我更在意到底是什么让我有了被窥视的感觉。
那种感觉转瞬即逝,但我确信我的感觉没错。
北鱼让莫非别打岔,问我:“你确定不是错觉?”
我回想了一下,重重点了点头:“我确定。”
几个月的训练,北鱼对我的第六感很有自信,他让莫非去喊已经进了帐篷的陈先生,自己则是保持着随时开枪的姿势,死死的盯着那个方向。
莫非见北鱼这么慎重对待,也不敢大意,赶紧去叫陈先生。
陈先生显然还没睡,见北鱼一脸严阵以待的样子,也抽出了他那把长刀,“怎么了?”
北鱼冲着那个方向抬了抬下巴:“小韩感觉那边有些问题,我相信他的直觉。”
陈先生看了我一眼,手握长刀,猫着腰摸了过去,我们跟在他身旁。
我们之所以没有惊动其他人,是因为不确定搞鬼的是不是侯瘸子的人。
在这几十人的队伍里,我们能依靠的,只有我们自己。
我们猫着腰慢慢的向前摸去,没走出几步,一道手电光便照在了我们身上,是守夜的花和尚,这家伙警惕性倒是不错。
叼着烟的花和尚也迅速拔出了枪,“有情况?”
被抓了个正着,我们对视一眼,只得如实道:“不知道,那边好像有东西。”
经过昨晚的蝎海,花和尚的警惕性也高了许多,他不敢大意,招呼了一声身旁同样守夜的队员,两人驾车就往那个方向开去。
我们几人见状也跑了上去,不一会便看到车子停下,花和尚纵身一跃,在沙面上一个打滚,三两下便抓住了一个东西。
我的视力要比其他人更好,所以即便还有一段距离,但我看的清楚,他抓住的好像是一条狗。
车子很快开了回来,在我们身边停下,花和尚从车上跳下,左手提着一形状古怪的短刀,右手拎着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动物。
“是这畜生。”
那是一只沙漠狐,毛发纯白,显然很是生气,四肢乱蹬,龇着牙,嘴里还发出奇怪的叫声。
花和尚嘴角一弯,提起狐狸,二话不说一刀捅了过去。
刀身几乎齐柄没入了狐狸的脖颈,他飞快拔出刀,鲜血滋的一下全喷在了他脸上,看着很是血腥。
花和尚也不嫌脏,嘴角的笑意更胜,更变态的是这家伙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喷在他嘴角边的狐狸血。
一个头上纹了一朵大红花的大光头,邪魅的舔食着还带着温度的血液,这一幕着实有些变态且恶心。
那被他捅了一刀的狐狸挣扎得更剧烈,本来纯白色的皮毛上染了一抹鲜艳的红。
花和尚手一甩,就像是丢一件垃圾一样,把狐狸丢到地上。
那狐狸就像是上了岸的鱼,在黄沙中翻滚,沾染了血的皮毛很快全是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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