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道:“记号没了,我再找找。”赵寒眼光锐利,很快发现转角房檐处的一个记号。心下暗夸:‘褚先生果然心细!这左丘玄看来也是心急,居然上房逃了,今天我看你能逃到哪里。’
那巴尔扎不会轻功,赵寒又要给他指明方向,速度登时慢了不少。赵寒知道,就是凭储相言和乌青剑,未必就能留下左丘玄。心中越是着急,腹内又渐渐有了感觉。只是心中大骂:‘这该死的太虚宫,难道都是属猴子的,怎么上蹿下跳。也是难为储相言了,还能有时间留下记号。’
后面跟着左丘玄的两人,奔的越快那憋胀的感觉就越强烈,可是又不敢稍有松懈,生怕就这么被左丘玄跑了。丰尘跟在后面,只要发现墙上留有记号,就把他们留的记号抹掉了,重新留下和洛琬儿商量好的印记。
赵寒和巴尔扎也是在舒州城内四处奔命,每到一个路口都看一下记号。可是追着追着,记号有时画的甚是难找。总是要多方寻找,才能勉强看到一个。就看赵寒甚是繁忙,一个路口都要来回跑几遍,才能看到新的标记。有时甚至贴着地面才能找到,不由得心中大骂:“两个笨蛋,做个记号又何必画的如此隐蔽。”
洛琬儿又顺着丰尘的记号,找到丰尘。悄悄的再丰尘耳边道:“丰尘哥哥,今天另外两位有的转呢。”说罢捂嘴轻笑。
左丘玄知道身后有人跟随,收了脚步道:“二位,请客送行也不至于要送这么远吧?这待客之道我还是第一次见。”
乌青剑,喝骂道:“左真人,你也是号称名门正派出来的,我等好生请你,为什么在我们酒菜里下毒?”
左丘玄道:“下毒?我从未做过,再说我和你们同桌饮酒,为何我没事?”
“废话,你当然是提前服过什么解药了。这点小勾当也能来蒙我们?要不是你下毒,为什么我等总是要去小解?”乌青剑道
储相言道:“乌兄,何必再与他多言,他伤了智云上人,这笔账就要记在他头上。”
左丘玄心道:“哼,看来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乌青剑道:“储兄,我二人一齐上吧!”储相言道:“二人打他一个?未免落了口实,传闻出去不太好吧。”乌青剑道:“储兄,我已与他交过一次手了,不是这他的对手。”
乌青剑性子较急,拧身探掌,一招“指鹿为马”,疾往左丘玄的右手手腕上袭去。储相言也一掌,径往左丘玄拍去。储相言不甘人后,出手就是成名的绝学,截脉散手。一招截辕探花,左手下封准备截住左丘玄的劲力,右手拂出直指胸腹几大穴。出手端的是狠辣异常。左丘玄右腿稍稍后撤,看似退的简单,实则让储相言右手落空。随即道袍一挥一股劲力扑面扫向储相言,道:“不愧是玉手屠夫储相言,好功夫。”
左丘玄前后受敌,右手回转,啪的一声,与乌青剑单掌拍在一起,同时身子略侧,已让过了后心储相言的袭击。数招一过,左丘玄看出储相言的技法,当下以快打快。储相言出名的就是他的“截脉散手”,手法极快,左丘玄出手更快,右手挡住乌青剑的安身立命掌,左掌着着抢快,随打随拿,与储相言皆是近身的打化。片刻之间,储相言倏遇险招,被逼得步步后退。乌青剑见储相言遇险,催动内力,将安身立命掌使得虎虎生风。酣战中左丘玄突飞左掌,往乌青剑面门劈到。乌青剑后仰相避,左丘玄一招乃是虚招,右足突然飞出,乌青剑手腕一疼,招式登时缓了一缓。毕竟是久历江湖,他也是毫不在意,左腿虚杳,右掌虚晃。转瞬轻重逆转,呼的一声,左拳猛然击而出,一招‘马鹿易形’劲雄势急。左丘玄赞道:“好!”侧身避开,
左丘玄的身形急转,乌青剑的掌掌落空。储相言侵得近身,处处拿筋挫脉。左丘玄左手擒拿劈打,却又乘隙反袭。太虚宫的身法灵动,虽然以寡敌众,那两大高手却被他尽挡敌人来招。三人越打越猛,储相言心想时刻一久,双方必有损伤,恐怕多数还是自己二人要先败下阵来。心中着急,为什么赵寒和巴尔扎还未赶到。
其实赵寒心中也甚是着急,这房上房下窜来窜去,也不知这三人追逃到了何处。只是跟着标记一路寻来,忽然见得眼前灯红酒绿,莺歌燕舞的声音传进耳来。抬眼一看原来是处春楼,心道‘这道士难道没处躲了,往这春楼里躲藏?难不成道家的清静无为,就是无所顾忌?’眼看门廊柱子上清晰的留了一个记号,分明是指向楼内。赵寒迈步进去,里面众姑娘见赵寒是风度翩翩的美公子,皆是一拥而上。赵寒心中烦恶,一把推开众人。那老鸨刚想上前,就看脚下一个黑影挡在门前,抬头一看。“哎呦”一声,这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一堵墙啊。正是那巴尔扎赶到,这巴尔扎,现在两眼通红,脑袋里稀里糊涂。众姑娘看见巴尔扎如同天上恶神下凡,吓得四下惊逃。赵寒顺着记号,看见一房门上有个记号,内力一发,门栓折断推门而入。里面两人,锦被裹身,惊吓的看着赵寒。赵寒只是四处查看有无记号,只见窗户上留有记号,以为二人从窗口追出,打开窗户,飞身上房。那牙床上的男子,见并不是找自己麻烦的,心头一松。就听门前咚咚的脚步声,仿佛房子都在跟着脚步声抖动。一个猛牛般壮汉,冲进屋来,双眼血红的盯着自己。那男子双眼一翻,竟而吓得晕了过去。巴尔扎见窗户打开,可窗户太小容不下自己身躯,大吼一声,冲了过去,把那半堵墙都撞塌了。追着赵寒而去,房屋上也不知道坏了多少残砖碎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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