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玄突然间左手拳掌并用,变化万千,连下杀手,酣斗中蓦地飞出一掌,猛向乌青剑双肩扫去,这一掌正是太虚绝学之一的‘碧海流云掌’中的‘沧海横流’,这招去势异常,迅捷奇特,眼见乌青剑无法避开。左丘玄与二人拚斗,乌青剑与储相言都是能手,只能全力而为,不敢稍有松懈。这时抓到乌青剑一个破绽,岂肯容情,这一掌竟是全力而为。乌青剑心中大骇,连忙撤身运气与肩。他知对方这掌劈下来非同小可,但既已闪架不及,大喝一声:“好!”硬接了左丘玄这一掌,只听得砰一声,如同打在破革之上。竟被他蕴蓄太虚宫上乘内力的这一掌打的翻了一个跟头,闹得是灰头土脸,只觉得脏腑间翻江倒海痛楚异常。储相言一见大惊,单手成爪,迅疾的向左丘玄“曲泽穴”点去,这招是攻防兼备,生怕乌青剑受伤之后,左丘玄还有更厉害的后手。左丘玄打了乌青剑一个跟头,精神一振,单掌刚柔并蓄连续进招。储相言“哎哟”一声,手腕已被他抓住。左丘玄回力一带,储相言劲力不敌,被左丘玄带近了两尺。左丘玄侧身来,以防乌青剑起身反击,左掌倏的一声,往储相言天灵盖击落。乌青剑大惊,如果储相言命丧当场,他一人更是万万敌不过左丘玄的。奋力跃起,两掌疾向左丘玄头顶击落拍去。左丘玄见这掌来势凶猛,只得拧身避开。储相言乘机一个后翻蹿出摔在一旁,这一下死里逃生,只吓得后背冷汗连连。原来刚才后翻时,腰跨还是被左丘玄踹中了一脚,剧痛彻骨滚在地上。
左丘玄当即运劲出掌,往乌青剑面门拍击过去。乌青剑见来势猛恶,立定马步,一招“獐麇马鹿”,拦在前面。左丘玄并不收掌,扬声吐气,嘿的一声,一掌拍了过去。乌青剑全身大震,双手虎口迸裂,鲜血直流。
乌青剑和储相言心中大骇,心道此番追人,恐怕要命丧这左丘玄之手了。太虚绝学果然不凡,深恨自己轻敌而来。二人只是不知为何赵寒跟随记号,怎么如此许久还没到来。
那赵寒带着莽汉巴尔扎,绕着舒州城里里外外的兜了一个大圈子。只见前方还有一个记号,转角过去,一股恶臭传来,原来又回到了得贤楼茅房外的院墙。那墙上留了一排小字:一路辛苦,为怕尔等憋伤,特带尔等再回茅厕。到此为止!
赵寒心中大骂:“上了一个恶当!人生至此,当属此次受辱最甚!”
有分教:房檐楼堂,琬儿四处皆留记号;东南西北,舒州满城都是赵寒
赵寒又带着巴尔扎,来到最初的记号前,道:“你我分头,一南一北,去找他们。”眼见巴尔扎气喘如牛,点了点头,往南奔去,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明白。
乌青剑和储相言打点精神,还待再斗,就听耳边咚咚的脚步声传来。心中登时一喜,知道是那巴尔扎来了。那巴尔扎刚刚奔到,两眼通红,鼻子里喘着粗气,恍若一头蛮牛。乌青剑和储相言心道:“这家伙,定是气坏了,还从未见过这他这般状态。以后要是和这人有了冲突,还要留几分小心。”
乌青剑道:“巴尔扎,你到哪里去了,一路留了记号,怎生这会才到?”
丰尘和洛琬儿早就藏身在远处,丰尘看见左丘玄独战乌青剑和储相言还稳操胜券,刚自高兴。见巴尔扎来了,敌方又来一员猛将,心道不好。
那巴尔扎现在脑袋晕晕,总觉得有人在耳边说什么。甩了甩头道:“你们两人,留的什么鸟记号?害的老子他妈的又上房,又钻妓院的。最后为啥在茅房前又画记号了?”
乌青剑和储相言不知他说什么,心道:‘这个浑人,怎么胡说八道。记号画的那么清楚,怎么又上房又去妓院的,难道路也不会走了!’
丰尘和洛琬儿远远听到,相视而笑。
乌青剑大声道:“巴尔扎,你我与储相言先生并肩上,我们三人拿下这下毒的贼道!”
“储相言!”这三字,如同三盏明灯忽然点亮了巴尔扎脑袋里的神经。那血红的双眼,仿佛瞪的要泛出血雾一般
乌青剑正准备上前合围左丘玄,身边的巴尔扎一听到储相言三个字,浑身一颤虎吼一声冲向前去。储相言心道:“看不出来,这个莽汉倒是挺够义气。动起手来毫不含糊”一个呼吸间,巴尔扎挥着蒲扇大的手掌,直奔储相言头顶拍下。储相言大惊失色,只当巴尔扎是扑向左丘玄的。心中全无防备,只能勉力挥掌相拒。
乌青剑大叫:“巴尔扎,你疯了吗?储先生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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