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微微一皱眉,道:“城外的流民我也没办法啊,都是从北边过来的。我就是想去帮他们也不是我一个舒州能安顿得了啊,我上面还有太守,还有刺史啊。”
欧阳德,道:“大人,这小咬还是小事。现在灾民越多,则饥荒越多。每日里都有不少病饿而死的人,这尸体处理不当,要是闹起瘟疫来。。。”
周泰一听,忙道:“怎么,这会闹瘟疫?”
欧阳德道:“是啊,这天气一天热似一天,一旦暑瘟起来,恐怕我们舒州城也难以幸免啊。不作预防,那死的人恐怕还不知道要多出多少啊。”
周泰道:“那那那,欧阳先生,这该如何是好呢?”周泰本想推挡掉了事,可是瘟疫太可怕,一旦沾染,可是不问是不是当官的,是不是老百姓,都是要死人的。
欧阳德道:“一是要将城外灾民按片区分开,一旦有事可以隔离。二要将死尸处理,要深挖坑,要备足生石灰,及时掩埋才能防止尸瘟。其三,要上表州郡告知危事,早做预防。备足药材以防不测。”
周泰听到这事心中顿时烦闷,问道:“有没有能将瘟疫挡在舒州城外的法子?”
欧阳心中一凉,道:“大人,可以将城门严守,进出城内外的要用花椒盐水喷洒来往人丁,但是这个治标不治本啊。”
周泰道:“流民死点就死点,我得先保我舒州城啊。我今天就安排兵丁备足石灰等物,及时掩埋城外死尸。”
欧阳德,道:“让兵丁用湿布为巾,扎在面部,掩住口鼻。以免沾染尸毒,要是兵丁也染疾病,那也是棘手的事情。”
周泰道:“好好好,欧阳先生还请你安排药会,多多备好药材。”
欧阳德,道:“大人放心,我今天就安排药会开始储备药材。小人所说,还请大人上心,舒州城里城外的生灵皆系与大人了。一定要上表,得道庐州郡,扬州府的援手啊。”
周泰有点慌神的道:“好,好,好。你带我送送欧阳先生。”那笔帖式应声答是。
欧阳德见周泰这般模样,心中不由得更为担心起来。走到正堂前,又看到那“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的牌匾,心想:‘这天下的清官、贪官、庸官、糊涂官,公堂上总是示人清似海水,明如日月的样子,可眼见百姓流离失所,每日里死人难道就与自己无关吗?这要万一瘟疫起来,这可如何是好。’怅怅然的又向舒州药会而去。
周泰待得欧阳德离开,立刻唤来那个笔帖式,二人向后堂而去。之间后堂有个花园,花园见有一泓池水,明静清澈,山石玲珑,树木青葱,奇花异草,争芳斗艳,为周泰及家眷的休憩之所。
那笔帖式问道:“大人,您有何吩咐?”
周泰道:“赶紧叫上几个班头,带上兵丁按刚才欧阳先生所说,去城外处理好尸体。还有再叫上守成的兵丁,备好花椒盐水,凡是进城的,必须喷洒。我就是这么个意思,你赶紧的润色一下,用了府衙的公章赶紧的安排下去。对了对了,你再去叫上马车,带上家眷和细软,赶紧的让夫人带着几个小妾先去娘家会稽躲避些时日,以防万一。”
那笔帖式又问:“那大人,还要不要上表太守大人啊?”
周泰道:“你糊涂啊,要是没有瘟疫?那我不是夸大的灾情,庐州郡还好说。要是徐太守又上表给扬州刺史崔宰崔大人,那怎么得了。这崔大人可是铁面无私,要是直接过问此事,那我还有好日子过嘛?”
那笔帖式道:“还是大人想的远,小的就按大人说的,这就去办。”又去了前院各执事堂,通告了周泰的几道政令。
几个班头心中怨愤不已,啥事不好干。让我们去处理尸体,一个个垂头丧气。其中一个道:“带上兄弟们,抓几个流民,给他们吃饭,让他们干就是了。这点事情还愁个什么,以前又不是没做过这样的差事。”
另一个班头道:“对对,我们只管喝酒吃肉。那些流民能把肚子吃饱,你让他干啥都行,这法子太好了。”
之前那个说:“挖什么深坑啊,随便挖几个,填埋填埋算了。我就不信大人还能去把坑刨开看看挖了多深啊。”
几人哄堂大笑道:“那指定不能的,我想他连听都不想听。”
周泰又哪里知道,他在蒙弄上峰,而手下的班头差役,也在蒙他。可是这舒州城里里外外,死神却如乌云一般渐渐的笼罩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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