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赵寒一行,那赵寒进屋道:“请问哪位是欧阳先生?我等这次又来烦扰先生了。”
七叔道:“真不巧,我家先生今天一早就出诊了,不在店里。”
智云上人靠近道:“公子,这里面确实没有欧阳先生啊。”
赵寒抬目一扫,眼睛在柳如依身上略作停留,见柳如依那冷若寒冰的样子,心中不由赞道:“这南国女子倒是绝色佳人,那份冰霜气质真是难得一见。这样的女子在我大赵还真是少有啊。”不由冲着柳如依微微一笑。柳如依天生傲霜欺雪的性情,见赵寒故作姿态,那冰冻千尺的感觉更甚了几分。一双妙目回瞪了赵寒一眼,如同寒峭一般。赵寒在北方,那什么样的女子不是对他热情如火。可被这玄冰一般的视线看了一眼,反而心中大动。柳如依自小学医读书,那书卷气也是与身俱来。南方女子的温婉、知性再夹杂那寒冰彻骨的气质。顿时让赵寒反而忘了此行是来求医问药,顺便摸一摸德济堂的底细的事了。
赵寒一愣神,这才回过神来。道:“嗯,啊!是是。既然欧阳先生不在,那我们几人可还在为腹泻而苦恼啊。”
七叔见又是来求治腹泻的,道:“请问几位可是在得贤楼用的晚宴?”
智云上人见过七叔,道:“我们倒是没有去得贤楼,不过倒是把得贤楼的大厨请回去的。”
七叔两手一拍道:“这位大师,这就对了。这次吃坏肚子的都是和得贤楼有关的,你们这次定是如此,昨天酒楼定有哪味菜点打点不净。你看看,那边还有几位和你们要一般情形啊。”
赵寒一听,原来不是人下毒,也不是染上瘟疫,倒是食物不净。心下反而更为放心,又是见到柳如依这般打动心境的女子。潇洒一笑道:“那我也一并抓药,这是药钱,我等先这里谢过了。”说罢从怀中拿出一片金叶子放置在柜面上。
七叔见给了这许多医筹,忙道:“这位公子,这药钱总计几十文,何须这许多啊。使不得,使不得。”
赵寒腹内又是一阵翻腾,强忍着即将汹涌的感觉,只是微微一笑。众人都觉得这公子才貌双全,还乐善好施,倒是颇有气度。后面巴尔扎忽然大声道:“你这老儿,给你药钱你就收着。赶紧的把药拿了,我们回去好吃药,哪有时间耽误。你没见我们公子都不回话了,在过一会又要拉肚子了。”赵寒听完,心气顿时凉了半截,本想在美人面前显示气度。没想到顿时变成,因为憋住屎尿才这般故作不语。
乌青剑一听,差点眼珠没掉地上。手肘抵了抵巴尔扎,低声道:“你这浑汉,莫要胡说。公子一派儒雅,多给诊费那是以示一片心意。”
巴尔扎也是低声道:“我又没说假话,肚子痛便是要拉肚子,哪里胡说了?你想拉在裤子里,那是你的事。我巴尔扎可的先去吃药了。”他虽然低声,可也比寻常人正常说话大声一些。德济堂内抓药看病的,听得是清清楚楚。众人无不捂嘴莞尔,心道这大汉说得还真是实情。
赵寒心下甚是尴尬,面上露出一个牵强无比的笑容。拿了药,七叔又吩咐回去如何冷服等等。带着乌青剑、储相言一行赶紧出门而去,到了门口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柳如依。看见柳如依眼中似乎带有那么一丝丝的笑意,心下大喜觉得定是博得美人眷顾。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八成是因为巴尔扎胡言乱语,人家眼中那是嘲笑的意味更多。不由转喜为怒,暗道:‘待得此间事了,誓要将这女子弄到手中。且看公子我手段,定让你千尺寒冰,也化作百丈柔情。’
柳放铭让七叔唤来了丰尘,道:“好小子,药会一别,没想到你医术精进到如此地步啊。”
丰尘执礼,笑道:“柳三爷我哪里是有什么精进啊。只是无意听得有人要在酒菜里投药,这才照单抓药而已啊。”柳如依见丰尘进来,虽然衣服还是那一套粗布衣服。可是待人不卑不亢的,还是那般沉稳的性子。虽然面上还是那般冷峻,可眼神中的寒冰却化作涓滴春水。柳放铭见柳如依这般,心中也是稍有一动。
老头柳放铭眼睛一瞪,道:“你叫什么柳三爷,这也是你家欧阳先生这么叫我,岂是能你叫的?”稍作沉吟道:“你和如依年纪相仿,你叫我三爷爷。”
柳如依双颊飞霞,不知道为何三爷爷非要丰尘这般称呼。心下暗暗的嘀咕,是不是三爷爷猜到自己那点别人看不出的心思了。
丰尘笑道:“那好,三爷爷,你看看我这两味药。你就知道什么原因导致的了。”
柳放铭拿过药方,一看是黄连、黄柏冷服。道:“这不是误食巴豆,才用的吗?”
丰尘,道:“瞒不过三爷爷的眼睛,正是这简单的药材。昨天晚上我和先生也是去的得贤楼,我无意听到有人说要给酒菜里下巴豆,当时只当是戏谑之言。我和先生并无反应,可今天一早众多得贤楼的食客皆是这般毛病。这才开了这两味药,果然大有效果。”两位管家一听丰尘之言,连忙给了药钱,各拿两份药。走前七叔还问了,是否熟睡。如果熟睡用冷水激醒便是。两人这才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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