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弋道:“会功夫?这点毛孩子会功夫又怎么样?”金焰停下脚步微微仰首,眯着眼笑道:“你打不过他。”说完双手一背,出了大帐。匡弋微微一愣,嘀咕道:“这他妈的也太瞧不起我了吧。我还就不信了。”几步追上丰尘,大巴掌就往丰尘肩头按去,嘴里道:“小老弟,咱俩也认识认识。”丰尘刚想客气,就觉得肩头力道不对。微微沉肩,身体稍作后旋,那九转内丹之力,如千年古藤盘绕而下。匡弋这一掌势大力沉,可是却如泥牛入海。匡弋一掌落空,身子向前一倾。丰尘的内力却反扑而来,柔和而坚刚。匡弋整个左胳膊似被缚住一般,丰尘一抖肩。匡弋感觉如同一脚踏空,猛地向前踉跄几步,这才站稳。丰尘微微一笑道:“将军小心!”匡弋站在原地,哼道:“这他妈的,也太他妈的了。”“哎,小老弟,你等等。刚才你这招咋使的?你也教教我啊。”匡弋一路追过去,一边大声喊道。
药王庙内,所有参加比试的几州后生们都已经将药方开好,至此丰尘也未露面。周乾总是将心放下了,向其他几位长老道:“最后一轮,老夫添为主持。此轮为最后一轮比试,扬州三人比试中缺席一人,只能权作放弃处理了。”
益州的一位长老道:“无须多言,先看看这轮的方子再做定夺。”众人称是。将这一轮的药方拿来逐一品评。最终评出三人可为最优,分别是之前早有安排的连弘济和陈思补,还有一个就是柳如依。竺佑沉声道:“这三个方子都不错,可以叫上来答疑了。”周乾宣号,首先叫的反而是柳如依。
几位长老相互商量了一下,由交州的一位长老代为提问:“柳姑娘,我观你药方中的首方中,主治中焦脾胃。而患者小有心悸,为何不治上焦?又因何要开理中汤?”柳如依稍作沉吟,轻声道:“中焦脾胃乃气血生化之源,病者中焦虚寒,脾不健运而致气血化源匮乏,心失所养,故治在中。理中汤,因其本方具有温运中阳,调理中焦之效,故取名“理中”。中阳得运,气血化生之源充足,心有所养,因此抓住中焦论治,就抓住了疾病的根本,故而开理中汤。”几位长老互看一眼,深以为意。交州的那位长老道:“不错,你正是说出此案之根本所在,此方对症。二方也是甚为妥当,你能思虑如此周全,也很是难得了。”稍顷连弘济、陈思补又被叫来答疑,因昨晚已经熟知病情。再经过连惠山和陈闻仑两大高手从旁指点,这次答疑自是行云流水。
周乾暗中盘算,第一轮比试思补与那个小畜生一样。转念一想,不对不对,陈家公子怎么能和那个小畜生一样。是比试结果不分高下,第二轮虽然略逊,不过这第三轮只要三人平手,三轮胜了两场,这个头名就算是稳了啊。心中计议定下,以主持身份道:“各位。你们看这轮谁能胜出啊?”益州的长老道:“要说这最后一轮,还是这三人不分上下。”周乾试着问道:“这是公议的结果吗?”。交州的一位道:“单单就这个方子而言,这三人是不分伯仲的。”
周乾道:“好,既如此按上两轮的比试结果。荆州药会理当夺得本次之魁,四州药会总会长归属荆州!!”
百药道:“且慢,你这是什么话?为什么是荆州?”
周乾笑道:“百老,你莫急啊。第一轮是陈思补和丰尘当属第一,第二轮丰尘赢,第三轮三人并列最优。其间陈思补和丰尘都是赢了两轮,不过第三轮丰尘不到算作放弃本次比试。那么三场赢了两场的只有陈思补一人。那这个归属还不是很明显吗?”
千方冷笑道:“就算如你所说,可陈思补当时可是在我舒州过的考查,怎么能算到你荆州的药会了?”
周乾道:“千老,你有所不知,陈思补现在如入了我荆州药会了。”
益州的一位长老,道:“那也要通过你们荆州的考查啊?”
周乾淡淡的道:“那你就要问问我们连老会长了。”“好,那我倒是要当面问问了。”益州的那位长老道
那长老走近几步,大声问道:“连老会长,请问北方陈家的公子何时入的荆州药会?”
连惠山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道:“你问这个啊,前日入的我荆州药会。怎么了?”那长老道:“没有通过考查,怎么能够入会?”连惠山笑道:“他不是通过了舒州药会的考察了吗?”
益州的长老道:“各州药会都要亲自考查才能入会,这可一贯如此的啊。”连惠山道:“我相信舒州欧阳德的医术,虽然他人品低劣,不过这不妨碍医术考查啊。既然陈思补能过了舒州一关,那也就能过荆州考查。这个浅显的道理还要说吗?”
益州的长老道:“这简直是强词夺理!!”台上台下顿时争执一团。
舒州北城,城楼上一个兵丁没精打采的拄着长矛打着瞌睡。忽然被一阵隆隆之声惊醒。抬眼一看,城外军旗猎猎,战马嘶鸣。前方一辆皂盖大车,两边军士手执长钺,好不威严。那兵丁何尝见过这般阵势,慌不迭的跑去报告。舒州的城门郎官一听,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滚带爬的跑到城门楼前看去,这一看不打紧,差点没吓尿了。“快快,去大开城门,所有人都给我站两边迎候。你你你,带一个人,速速去禀报老爷,就说来舒州城外来人乘的是皂盖大车,兵马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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