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闻现在整个人都紧绷起来,知道此次能否诱杀周朝军队,全在与自己。赵军虽然留的老弱残兵,可是毕竟是马背上的民族。一个个虽然体力不行,可是一旦到马背上,也是不弱于常人。即便不能对敌,至少后撤没什么问题。
金焰将大军分作三队,其中一支绕道先行,向北堵住赵军诱敌进谷的退路。金焰得斥候来报,敌军前营就在不远。手提乌铁长枪,枪前黑缨一晃,道:“带一百人去前敌正营点燃火把,鸣鼓惑敌。其余人给我分开冲击敌营两翼软肋。”
申闻骑在马背之上,那马似乎也知道大战将至。前蹄踏地,不停的打着响鼻。忽然申闻见不远处火光腾起,战鼓声隆隆的撕裂了黑夜的寂静。冷笑一声:“还敢正面冲锋,哼!”
“传令,前营正向防御!敌军冲击,稍作抵挡就给我后撤!”申闻喝道。
赵军阵型刚结好,忽然听见两翼蹄声如雷,杀声震天。申闻大惊,喝道:“不好,汉狗诈我。速退!”
可是金焰的铁骑卫已经如风而至,霎时间金戈相交,羯军惨叫声此起彼伏。刀刃所过之处,鲜血四溅。申闻见这支周朝军队远异于其他汉人之军,极是勇猛。手上一带缰绳,道:“撤!”
赵军原就是准备一触就撤,虽然损失了不少人马,可是并不影响诱兵的大局。赵军稍整阵型,纵马向北撤去。申闻知道不远便到山谷,在马背上回首看着身后追来的周朝骑兵,不由暗自冷笑。‘过会将这些汉军全部枭首,过河之后给那些汉狗看看。’
正在得意之时,忽然胯下战马一声嘶鸣人立而起。申闻大惊抬头看前方,黑暗之中隐隐绰绰看不清多少人马。唯有一片片刀刃寒光闪过,挡住自己后撤之路。申闻这时才感觉后背发凉,这南周的军队是要有吃掉自己的势头。以自己行军多年的敏感,心里第一次发慌:‘不好,我军布局好像全被汉人识破了。’
“给拼死冲进谷中,不然我们死无葬身之地。”申闻大吼道。可是他带的毕竟都是老弱残兵,刚才两翼被金焰一阵冲击已经散乱。现在前有拦截,后有追兵,军心已经不稳。金焰手执黑缨长矛,数千骑兵如狂风一般横扫进申闻的这支残兵当中。
丰尘带着三百骑兵,缓缓逼近羯赵河岸边的军队。丰尘传音给左丘玄道:“左师叔,敌军人数近乎是我军十倍。敌军既然要偷袭,就像做贼的心态,气势上便弱了几分。过会冲击过去,我们趁着敌军惊慌之时,扑杀敌军首领。没了首领就是一盘散沙,只需将其击退便可。给金大哥和匡将军他们争出南渡时间,我们就达到目的了。”
左丘玄点点头,心道:‘难怪黑魔这么看好丰尘。我太虚宫这代弟子里,唯有此子堪当大任。’
丰尘刚才已经将附近地形看了一遍,离敌军不远有一缓坡,恰巧可以挡住对方视线。丰尘缰绳微微一收,战马立刻停下脚步。丰尘回转身来,看向那三百将士。做了个手势,告诉敌人位置,准备冲锋。不愧是铁骑卫,众人缓缓抽出腰刀,不出半分声响。
丰尘一带缰绳,战马踏步而行。刚上坡顶,丰尘右手一挥,左手缰绳一带。三百人马如烈焰般卷席过去。赵军还在等待北边火光冲天,再去抢夺渡口船只。这忽然而来的杀声,让赵军的宁苍、牧浊两个副将心中大惊。尚未缓神过来,就见对方一名小将腾身从马背跃起,身边另一人也一般如飞而至。刘福等一众铁骑卫,本来心中还因为丰尘年轻,有点瞧不上。可是见他和另一人如似天将军一般直扑敌军,顿时胸中豪气万丈,纵马杀向敌军。
丰尘半空中就瞧准了两名如领头一般的人物,人尚未至。丰尘欲震慑敌军,一掌全力施为的拍了出去,一股挟沙滚石的巨力如巨浪般涌了过去。宁苍和牧浊举起兵刃欲挡,可是如何受得了丰尘这股掌力。两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两人被掌风击中,胸口肋骨全断,脏腑也是破碎不堪。两人被掌风震飞,砸向身后兵丁又是倒伏一片。左丘玄半空拔剑,寒光点点,羯赵兵丁十数人眼睛顿时被刺瞎,惊恐和哀嚎之声顿起。
一名兵丁一看身边倒下的宁苍、牧浊。早已没了气息,吓的大叫道:“不好宁将军,牧将军死了啊!”
话音刚落三百骑兵的锋刃已经带起一蓬蓬红色蒙雾。
刚才丰尘和左丘玄那飞将军般的身影,还有那些被刺瞎双眼兵丁的惊恐哀嚎。羯赵军队又听闻将军已死,眼前又不知道到底多少敌军袭来。羯赵前军稍作抵抗,不知谁带头后撤,顿时溃不成军。
丰尘带着刘福三百余人,将几千人追出十数里后才勒马撤回。再看自己这边居然只有几个受伤的,人不少一个。丰尘却是毫无得色,朗声道:“大家奋勇杀敌,击退十倍与我的强军,我必为众位请功。”
刘福一众几百人看向丰尘,已经满眼钦服。几百人击退几千羯赵军队,就算是自家的金将军也是没有的事情啊。齐声道:“将军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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