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帝拿起元神理气丹放入口中,用温水顺服。随着药丸的化解,胸腹之间就如浸在温水之中,那种舒适无以言状。胸口的郁结,顿时丝丝缕缕的化为无形。顿时神清目明,全身舒泰,飘飘然如置云端。
赵帝极是欣喜,道:“国师果然通神,此丸朕极为受用。”
慕容曦双手将锦囊献上,道:“吾皇,此锦囊之中共有元神理气丹十二枚,今日吾皇已经服用一枚。其余皆献于吾皇。”
赵帝甚是高兴,让那太监收下。慕容曦道:“吾皇,此理气丸,药力可持续多日,但不可常服。只是在胸口郁结,极为不适时方可服用。”
慕容曦笑问道:“吾皇,可是为淮河及徐州战事所结?”
赵帝点点头道:“如今面对徐州,是用兵不是,不用兵也不是。进退维谷,左右为难啊。”
慕容曦素知离浩之能,道:“太常可有见解?”
离浩,道:“此时若是贸然用兵对阵南周,或成南北西皆有战事的局面。与我大赵大不利啊。”
慕容曦道:“我若是知道此次淮河及徐州用兵之人,太常可有破解之道?”
赵帝一听,打断道:“哦,国师知道?难道用兵的不是南周太尉崔宰?”
慕容曦摇摇头道:“崔宰只是表面的,真正排兵布阵的并不是他。”
慕容曦讲完,赵弘心中渐渐的已经将一个身影与慕容曦所说之人对应上了。那个身影越来越清晰,那桀骜不驯,睥睨天下的气势,即便不在眼前也让自己如芒在背。
赵帝道:“国师请讲,此事关乎国事。”
慕容曦道:“带兵的不是别人,正是十多年前让我大赵费尽心思除掉的常啸天!”
赵帝面容急变,道:“什么,什么?国师再说一遍?带兵的人是谁?”
慕容曦道:“南周的车骑将军,常啸天。”
赵帝一听常啸天三个字,顿时双眉紧锁。他当时登基不久,常啸天与赵国每战必胜,差点让自己的皇位不稳。若不是离间南周的君臣,又拉拢了曹振。要不然别说吞并九州,能不能坐稳江山都是两可之间。现在忽然又听到这个名字,怎么能让他不忧心忡忡。
赵帝道:“不是此人消失多年,传闻早已身死,怎么忽然又出山而来?又是什么样的绕指柔能化解南周君臣之间的矛盾?”
慕容曦道:“我与常啸天在舒州附近交过一次手。”
赵弘诧异道:“以国师之能,就算没将他毙于掌下,也应该重创他常啸天啊!”
慕容曦摇摇头道:“要是十几年前,或许他还逊我一筹。百十回合,可见高下。可是现在不同以往,若论武学,他已经可以和我并驾齐驱。我一时奈何不得。”
赵弘道:“此人用兵,出没无常、神妙莫测。立泰山而小天下,化腐朽而见神奇。此人不除大赵不安。”
离浩稍一思付,问道:“皇上,此事或可破矣。”
赵帝伸手一指,道:“哦,渊伯此事甚是棘手。说说看如何可破。”
离浩上前一步,道:“适才国师说淮河及徐州用兵的并不是崔宰,常啸天是幕后排兵布阵的人。那就可以说至少常啸天用兵并不是南周朝廷所派,这就是破题所在啊。”
赵帝本就有雄图天下的志向,更是羯赵难得出的一代雄主。离浩稍一点拨,顿时有所明悟,道:“爱卿所言正是要害,说下去,说下去。”
离浩道:“南周皇帝,年迈昏庸,猜忌多疑。朝堂之上更有曹振把持,况且南周虽然富足可是素来懦弱。虽然崔宰身为太尉,也是贤能之臣。但是毕竟当太尉不久,朝内影响还不大。南周朝内定是有主战和主和两派,但是我断定主和畏战的必然是多数。我想这常啸天不是为了相助周朝皇帝,而是为了汉人这才出山的。”
赵弘等人一听,不由自主的也是点头附和。
离浩又道:“南周皇帝年迈,心中想的最多的是皇位继承。再加上性格多疑,轻易是不愿再起刀兵的。我想,南周皇帝眼下不知用兵的是常啸天,就连曹振也未必知道。如果我们派一名机辩之才出使南周,将常啸天带兵的事告诉南周皇帝。当年可是曹振主使,皇帝下令处死了常啸天一家。若是知道他现在手中有兵,又和南周太尉崔宰密切联系,恐怕担忧的就是曹振和南周皇帝这对君臣了。到时我们只要作出出兵的姿态,加上威逼利诱。南周朝廷必然下旨,退守淮河以南,这样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可化解徐州和淮河的危局了。”
赵帝一听,深觉离浩所想甚是有理,笑道:“渊伯真乃我大赵管仲,可当十万雄兵啊!”
慕容曦赞道:“吾皇有渊伯,真乃我大赵之福。”赵弘也是称赞有加。
太尉长孙明,司徒齐瀚,司空毓斤也是极尽赞誉之言,可是心中却是酸酸不得滋味。
虽是夏末却若过年,淮河大胜,徐州大捷,十战十胜,连夺十城的佳话如风般席卷了整个大周。沿街铺面张灯结彩,家家户户放鞭鸣炮。丰尘、金焰、匡弋一行终因人少,只能攻城,而不能实际占领。不过从羯赵的两个马场和粮库中,缴获的五万余匹战马,粮食更是难以计数,全数带回淮河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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