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银坤赞许的点点头道:“说下去,说下去。”
壬邦良心中窃喜,又道:“那个邽田凌,虽然和我起了口角,可是他为人木讷,醉心剑法,性格甚是内向。恐怕他招式步步为营,是跟他性格有关。但是候掌教传下来的,那种气势压迫的劲还含在邽田凌的剑招里头。所以若是我与其对阵,必然先取守势。以我们落霞剑之刚棉互转的招式,消耗他的耐心。”
听到这里,伍银谟不由道:“邦良,你能看到这一步也不枉为师教你一场。甚好,甚好!”
井银坤也完全没想到,壬邦良居然有如此悟性。不但看招,更是在看人。心中暗喜,下一辈中,不单单有个屠邦于。若是好好扶持,这个壬邦良也定是可造之材的。
其他几个后辈弟子,听壬邦良侃侃而谈,居然说的如此鞭辟入里。心想,这小子是吃了仙丹了么?怎么之前没发现他这么高的悟性啊。
刘银晃指着另外几人道:“你们几个听听,对阵以来,就是看热闹的么?民间都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你们就是图一乐吗?邦良所言,恰谙剑道要旨。都耐心学着点!”
壬邦良这会儿心里都快肋炸了,心想萧也真是我的福星啊。这下老子在龙虎山也算是打下根了,不至于被屠邦于一直压着了。轻轻的舒了舒嗓子,又道:“掌教,师尊,刘师叔。邦良大胆的推算一下,我想当我严守三十回合,邽田凌必然难以压制锁心剑狂暴之气,他也必然脸红心跳,气息上涌。越是如此,内心越是急切的想胜我。此时也正是我反击之时,我将出落霞剑中的余霞成绮之招,一举击溃其剑招。”
井银坤深吸一口气,道:“你有如此眼光,如此悟性,真乃我太师府之幸。银谟啊,你带的好啊,这是我太师府又一个麒麟儿!”
伍银谟捋须暗笑道:“师兄,邦良之前并未给我如此惊艳之感。资质算是我们龙虎山靠前的,但是说要跟上邦于,还是有不少差距的。不过若是以此观察入微的心境,加上点悟性。未必不是一代的柱石啊。”
井银坤道:“邦良,你今天是让我很高兴的。但是本座还是有话对你说,你刚才的推算都是不错的。他太虚宫的五行锁心剑,其实本意就是稳,并不因为是重剑就需要虎虎生风的气势压人。只是候掌教的性格,才造就现在这一代的风格。不过你说的邽田凌若是再打磨历练下去,紫霄宫定会超过这一代的。你说最后要用我们落霞剑中的余霞成绮一招败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与敌对招,怎能这么早就定下什么招式呢?招招都在变啊,虽然余霞成绮这招,是我们太师府落霞剑中的凌厉的一招。但是现场较技,千变万化,没有定式。你不可先入为主,而要随机应变啊。”
井银坤不愧是龙虎山的一代掌教,这份眼光就远超不知壬邦良多少倍了。壬邦良连忙点头应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着实让井银坤再心中又拔高他一分。
“邦良,若是明天你和邽田凌对阵,可有把握?”井银坤道
壬邦良并非庸才,得到萧也的传授,知道了邽田凌的弱点。如同考试提前知晓题目一般,胜券定是大增。道:“掌教师伯,我有把握!”
井银坤道:“本座给你一个任务,明日你与邽田凌对阵。记住一条,不许胜,也不许败!”
壬邦良稍作想象,道:“谨遵掌教法旨!”
井银坤挥挥手道:“你们几个小辈都去吧!邦良你好好体悟我刚才说的话,晚间早些歇息,明日按我说的来。”
挥退了后辈,又对刘银晃、伍银谟道:“我要去和宗世文和候元景见个面,不要闹出不愉快来,误了大事。”
宗世文这会正和候元景面对面坐着,道:“候掌教,你家邽田凌为何在外嚷嚷,说我建福宫只配给你紫霄宫提鞋?这般说法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候元景道:“我家邽田凌何时说过,适才路上和太师府的小辈有点口角,被我当场就提溜回去了,丝毫没有让他出去。何来在外嚷嚷的事情!”
宗世文一声冷哼道:“后辈之间打打闹闹都无妨,但是出口伤我建福宫,这就说不过去了。说没说过,叫来对质一下,一问便知!”
候元景也是个急性子,顿时把邽田凌口拙的性子给忘记了。道:“对质便对质,身正不怕影子斜!没说便是没说!”
“来人,去将田凌叫来,就说宗道长有话问他。”候元景吩咐道。
邽田凌今天窝了一肚子火,莫名其妙的跟太师府的人起了矛盾,又被师尊训斥。现在听到建福宫的掌教又要找自己,就是慢性子也起了火气。甩着道袍,大步流星的走向候元景休息的门外,呼啦一下推门而入。
喜欢太虚天骄传请大家收藏:(www.akshuwu.com)太虚天骄传爱看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