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圣女多次救过自己,但薛定也不可能把什么都透露给她,特别是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个时代的人太可怕了,单单一个血型就差点把一个种族给整灭绝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他是从别的时空穿过来的,那还得了!
所以他能说的,也就是一些和生活相关的基础科学,就算是泄露出去了也只是造福于大众。
其实薛定更想搞清楚的是圣女现在的身份。她到底属于什么组织,而这个组织又是干什么的。她毕竟不像洛云,更不像那些被他救出来的女人。
“我无法查到他们是什么组织,即使查到了也无济于事…因此,我最终又从漠北返回,想在中原寻找一处道观习武学艺。但在途中,我却染上了恶疾,险些丧命黄泉,幸好被一家好心人收留…”
听到这里,薛定发现圣女所说的事情都只是一些普通的遭遇,似乎与她现在的性格、能力、目的并没有多大关系。
不过这也正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个薛定倒是十分明白,就像他自己一样,有些秘密不能说,也无法说。所以他也不着急一下子把圣女了解个透彻,有些东西还是得自己慢慢观察,别人说的未见得就一定可靠。
“其实我懂的也并不多,正所谓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我可能就只是稍稍好学一些罢了。”
薛定知道圣女肯定会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不过怀疑又怎样,他不说谁也查不到。反正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虽然我未曾见过我父亲,但我觉得…你与他十分相似…”圣女望着薛定的侧面,若有所思地说道。
“呃…或许你应该这么说,我与你父亲都热爱真理。”薛定微微一笑,说道。
“嗯…我也希望能成为父亲一样的人,所以才奋发图强,博览天下奇书,只是…我从未见过如你一般的人。”
“呃,呵呵…其实我就一普通的小先生,没背景,没人脉…要不是这场该死的战争,我恐怕会一辈子留在那个小镇子上教书。”
薛定说罢,便从雪地上起身,他拍拍屁股上的雪渣,接着说道:
“好了,现在很晚了,我放哨你睡觉!”
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是金城西南方向山脉中的一座小山岭,这里是深山老林,周围都是层层叠叠的树林,虽然不算特别茂密,但在这里燃堆篝火倒也不怕让人发现。
不过薛定可不敢再大意了,要不是运气不错,估计他也死了好几回了。现在毕竟是在荒山野岭,加上圣女也受了伤,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防人也得防一下猛兽。这鬼地方说不定就藏有什么豺狼虎豹。
“你要做什么?”
看到薛定又从腿上抽出了一把短剑,圣女不太明白便问道。
“哦,我想去砍棵树回来。”
薛定说罢,便用几根树枝扎成了一把简易的火把。
“砍树做什么?你准备用此剑砍树?”
圣女指着薛定手上,那把比巴掌稍稍长一点的短剑质疑道。
“那不然呢,我一没锯子二没斧头,总不能像水獭一样用牙齿咬的吧!”
薛定挥了一下手中的剑,觉得这剑确实不太方便,心里盘算着,等有时间了他得做一把多功能的荒野求生刀才行。要是有条件,他觉得还应该要做一把冲锋枪,这鬼地方想活命太不容易了。
圣女无奈地摇摇头,攥着薛定的手一借力便也站了起来。
“你想砍哪一棵,我来吧!”
“你来?那好…我要砍那棵!”
薛定忽然想起来,这圣女的剑法似乎非常恐怖,砍人就像切菜一样,所以砍树应该也没问题。于是他指着十几步外的一棵大腿粗的杂树说道。
“树杆我要五尺长就行,不过还要破成木板…还有那些树枝我也要用…”
圣女:…
虽然她不知道薛定想干什么,但她知道他绝对不会瞎折腾。所以别说让她砍树,就算是让她砍石头她也不会犹豫。
薛定也不知道这里的人为什么那么牛,虽然没有那些武侠片的大侠那么夸张,但一剑干掉一棵大树完全就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他一想也对,还有什么事比他穿越到这里更加离谱的?
很快,圣女便帮薛定把树劈好了,还真把树杆从中破开了几片,看得薛定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这剑法要是放到后世,开个木材加工厂估计连设备的钱都省了。
薛定挑了几根比较直的树杆削了一些长矛,又挑了两块木板削了一双滑雪板。不过他做不了固定器,就唯有钻了几个孔,撕了一些布条做了几根绑带。
原本他也带了爬山绳的,不过在破庙时被火烧坏了,现在他的物资少了一大半,就只剩一些药物和口粮。
“你削的这两块木板有何用?”
“这是滑雪板,用来滑雪的,你们这个朝…这个朝山下走时,不用这个的吗?”
薛定把两块木板放在火堆上烤一下,又插进雪地中掰一掰,然后又重复了好几次,直到把滑雪板的两头掰翘起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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