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教,权力最大的无疑就是教主,接下来的便是十位长老,然而圣女的出现,不得不让教主多增加了一个“圣主”的职位。
所谓的圣主,其实就是教主的助手,不过因为圣女的能力出众,加上教主和西域王对她的器重,圣女自然而然便成了圣教名副其实的二号人物。
二长老见劝不动圣女,也只能作罢,总不能把她给绑回去,毕竟圣女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再说了,要是真打起来,他也不是圣女的对手。
“你受伤了?”
二长老把整个厢房都打量了一番,最终目光落在了床脚下的几件带着血迹的衣物上。
“无碍!”
“唉…”
二长老摇摇头,便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白玉小瓶子递给了圣女。
“你这丫头,从小到大就不能让我们省心。你做什么不好,为何非要反过来与他们作对?西岸的事也是你们搞的鬼?”
圣女没有回答二长老,而是转身过去把薛定扶起来,从那白玉瓶中抖出一颗丹丸喂给了薛定。
“二长老,你回去吧…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绝对不会牵连大家。”
“你…唉…我们只是担心你!违反了条约下场如何,你比我更加清楚,你切莫意气用事。趁在没酿成大错之前,快跟老夫回去!”
“呵呵…酿成大错,发动这场战争,我便已经酿成大错!剩下的三个月,我只希望能弥补我的一些过错。三个月后,我会派人把我的人头送回去!”
“唉…你这是何苦?莫非这小子能帮你解开心里疑虑?”
“能,除了他,天下再无一人能做到!”圣女看着薛定那俊俏的脸,嘴角微微上扬。
二长老摇摇头,意味深长地捋了一下银须。
“你要知道,你与他并非同一个阵营。教主说过,此人不除,天下不得太平!”
“不对!相反,若没有他,天下将不复存在!虽然你们对他无数次暗中调查,但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大。”
“教主当然清楚,此人堪比千军万马,也更清楚此人不能为我所用!既然如此,那唯有杀之。若是让他站在我们的对立面,那将会造成我们不可估量的损失。”
“你们都不了解他,他只是个与世无争的人罢了。只要大家别来招惹他,他很快便会离开这个地方。”
“莫非你…喜欢上他了?”
“我…没有!我之所以留在他身边,只是因为他能帮我解开一些迷团。只要我们能阻止这场严寒,那大家也没有再南下的必要。”
“糊涂!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北狄的真正意图,就算没有这场天灾,战争也在所难免。”
“天下将大难临头,然而世人却只懂得相互残杀,尔诈我虞…可笑,可悲,可恨!”
圣女说道,又慢慢走到了窗边,透过窗户,仰望着朦胧的星空。
忽然,圣女一改之前恭敬的态度,神色变得严肃沉稳,那双眸中泛着一丝丝寒光,就犹如锋利的刀刃,让人不寒而栗。
“二长老,本座心意已决,你回去吧!有些话本座不想再重复第二遍。在这三个月之内,本座不想还有人再来骚扰他。本座不希望再看到七长老那样的事情发生。
你回去顺便转告左屠耆莫契,若他敢收买刺客再来行刺,那本座一定会取了他的脑袋!”
“圣主,为此丢了性命不值得!天下大势并非个人所能左右…”
“好了,本座现在需要就寝,你走吧!”圣女打断了二长老的劝告,直接下了逐客令。
“唉…”
二长老长叹了一声,眼神中尽是无奈,见圣女已经开始动怒了,他也不敢再多作逗留。她要是真发起火来,别说他们几个老东西,就连教主都怕她三分。于是他也非常识趣地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了。
等二长老离开后,圣女关上窗,连忙过来检查了薛定的伤势。还好,二长老下手还是知轻重的,只是把他给震晕了而已。
虽然他们想杀了薛定,但他们绝对不敢当着圣女的面动手,鬼知道这小魔女发起疯来会做出什么事来。
圣女把薛定扶上床榻,而自己则是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小家伙,为何你如此独特?莫非你是天外之人?”圣女轻轻摸着薛定的脸颊,自言自语道。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可惜我的时间不多了。若是可以,多希望能陪你走完一生,那该多么有趣…”
“咚咚咚…”
就在这时,厢房门被轻轻敲响了,圣女一听便知道了来者身份。
“进来吧!”
门被轻轻推开,两名黑衣女子快步走了进来。
“大人,这是…”
看着薛定睡得跟死猪一般,两名随从都是一愣。
“但说无妨,情况如何?”圣女缓缓站起身,走到案几旁又坐了下来。
“正如大人所料,那州牧已经逃之夭夭,为了掩人耳目,连家眷都没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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