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二婶也是双眼通红,二婶哭的直接背过身子。
“酥酥你冷静一点,我们保证一定会帮你把人带回来,你先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就什么都好了。”
所有人都在劝她,可她只是一遍遍的求着他们,求他们让她去加州,求他们让她去把他带回来。
最后众人拗不过她,大哥二哥,还有聂双双他们一群好友带着她一起去奔赴战乱的加州。
战场上一片荒芜,只有满地的血花,和一些残尸碎布。
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人相信沈妄还活着,也没有人敢祈求他还活着。
她在战场找了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也仅仅只找到了十七名飞鹰战队的成员,和一截手指,以及手指上那枚和她手上一样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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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手上的酒杯滑落碎了一地,玻璃渣反弹划伤脚踝的疼痛唤回了她的思绪。
鲜红的血液带着温热,和冰冷的红酒液体混合在一起,酒香弥漫整个房间,血与红的交织,糜艳、绝丽。
黎酥低头看着地上的液体,握紧脖颈的项链,眼睛泛起嗜血的红,妖艳、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哥哥~”
所有人都说沈妄死了,可她不信!
她一直坚定的觉得他还活着,活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
只有这样的信念,才能支撑她一直走下去。
这条布满荆棘的路,哪怕无人同行,她也会一直坚定的走下去。
黎酥美眸一沉,踩着玻璃向着床边走去,鲜红的脚印从窗边蔓延到床边,最后在床头消失。
她坐在床上,打开抽屉拿出一个药瓶,倒了几颗白色药片囫囵吞下。
随意拔掉脚底玻璃渣,也不处理,拉上被子倒头就睡。
月光挥洒进屋内,床头白色药瓶上柜奥炎平片四个大字明明灭灭。
院内的玫瑰也迎着月光在悄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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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一群人正襟危坐,表情严肃的向上首的人汇报:“川哥,刚听下面的人来报,集团里又失踪了一个人,是专门负责运送货物的刘刚。”
他咬了咬牙,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货也丢了!”
“我艹!这都已经是这个月第几个了!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敢这么跟我们过不去,要是被老子知道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一个长相凶狠的男人拍桌子怒骂道,那脸上的刀疤为他的表情更添了一丝凶狠。
房间里剩余都几人面面相觑脸色都不是很好,刀疤男的话算是说到他们心里去了,一个个都面色铁青的恨不得出去大干一场。
青杨看了眼在场的几位兄弟,气愤的站起身朝着上首的男人说道:“老大你发个话,这事到底该怎么处理?只要你说,兄弟们就干!”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上首椅上坐着的男人。
男人面容冷峻,一身黑色皮衣,犹如暗夜里的王者,浑身散发着冰冷嗜血之意,他鹰眸冷峻,只一个眼神仿佛就能穿透人心。
与众人愤怒的表情不同,他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让人光从面相上就能看出是一个不好惹的人。
“这件事情你们不用管,我亲自去查!”
秦川眯了眯眸,嗓音蕴含危险。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兄弟失踪了,一个月整整五个人,连续两月,却始终找不到敌人。
这明显是敌人的挑衅手段,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能有那么厉害的手段?能堂而皇之的伸手进集团,还没有被发现。
事情到现在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秦川扯了扯唇,露出一抹残酷的笑。
在场的众人看着他这抹笑都纷纷打了个寒颤,心里为某人默哀了一秒。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每当他露出这抹笑的时候,就代表着他认真了,而他每次认真都代表着要出大事。
比如上一次川哥认真,还是在两年前,那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他,男人单枪匹马闯进暗堂,仅仅只用了半天时间,就把暗堂弄得人仰马翻。
先后以雷霆手段除去了上任首领,再恩威并施的收拢他们这些手下。
那次集团中最引以为傲的组织,就这么被他血洗,你敢信就踏马的是他一个人?
直到后面知道他真实身份的时候他们还有些不敢相信。
从那以后秦川就成了他们暗堂的老大,也是集团必不可缺的重要人物。
—
湖湾别墅
黎酥从睡梦中醒来时才早上七点半,她光脚踩在地板上,走进浴室洗漱,半小时的时间洗漱完毕。
衣帽间打开,全是黑色衣服,各种各样的裙子,马面裙,还有汉服之类的。
满满的一大衣柜,全是着名设计师的新品,还是私人订制。
她看了眼自己的脚,选了一件抹胸汉元素的衣服换上,搭配平底鞋。
长发随意用发簪挽起,公主切刘海垂直,银色流苏耳环,再选了一个棕色皮制腕表遮住手腕上的伤疤,一条银色项链,除此之外身上没有其余配饰。
衣服换好之后她又坐在梳妆台上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等她一切收拾妥当以后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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