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瞅他笑,他疯狂的大笑,女人抚摸着他的面颊,他快速解开女人胸口的扣子,女人把胸脯挺起来,四周的钞票快速围绕着他们转,钞票越转越多,最后遮蔽住他们的身影,他们的笑声放浪的传出来,他们的呻吟声也传了出来,压床板的咯噔咯噔声回响着。
终于如愿以偿了,这天下没有比金钱美女更美好的事物了。他想着,咯咯笑出了声。
……
“大哥,该投喂了!”
他听到有人呼喊他,他睁开眼睛,懊恼失去了好梦,皱紧眉头盯着面前模糊的人影。
“你说什么?”他说,富前红的头像渐渐清晰,灯光照射在富前红光秃秃的脑袋上,他油光锃亮的脑袋,就像是一盏灯泡。他咧着嘴笑,他脸上堆满的皱纹,就像是平静水面上刚泛起的涟漪,横的,竖的纵横交错地交织在一起,他的小眼睛笑眯眯的眯着,像是挤进白色面团里的两个黑煤球。
“大哥,该投喂了!”
“东西准备好了吗?”
“正准备呢!”富前红回到桌子边上坐下,掏出一根香烟看着对面的富前旗,富前旗低垂着头,手里拿着注射器,盯着桌面上的饭碗。
“哥,这次投放多少剂量?”他说,把注射针筒的针头插入饭菜里。
富前红昂起头,沉吟片刻,他敲着桌面,眼睛斜视着窗外,“前两天投喂半个针筒剂量,我料定他已经适应了,今天就投放一个针筒的剂量!”他说,斜视着外面的眼珠动了一下。
一只老鼠跑到窗前停了下来,好奇地打量着屋里。老鼠背着光,以至于它待在窗前时,整个身子都笼罩在光里,阳光照射着它身边的青草,照射着堆放在窗边的垃圾,老鼠像是从光里刚走出来。
“这能行吗?”
“你怕什么?”富前红盯着富前旗。
“这可是新型海洛因,劲很大,那小子要是死了,我们怎么向梅芳交差?”
“糊涂,梅芳不是交代过了吗?玩小子!这说明什么,梅芳不在意小子死活!”
富前旗点点头,然后推动针筒,把海洛因注射进饭菜里,随后把针筒扔到地上。
富前进走到桌边,端起饭碗嗅闻。饭碗里装着鸡汤泡米饭,米饭上盖了两个大鸡腿,诱人的饭菜香味弥漫在空气里,他嗅闻不到任何异味。
“准备好咱们的晚饭!我去去就来!”他说,端着饭碗,转身走出房间,然后沿着走廊一直向前走。
哒哒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他的脚步声激荡在长满霉菌的墙壁上,沉闷而低沉的余音伴随着风声,像是鬼魂的低语声回荡在走廊里。一阵阵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即便走到任何一个角落,这种腐烂,令人窒息的气味都无法消散,他的身影斜长的映显在墙壁上,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当他的影子遮住长满霉菌的墙壁时,他的影子像是被吞噬掉了一样,显得斑驳而疏离,越像是鬼影子,他光秃秃,仿佛一盏摇晃灯泡的光头,在昏暗的走廊里格外显眼。
他走到尽头的房门前停下,然后倚靠着房门坐在地上,把饭菜送到房门孔洞里。
“蒙军答应你们交赎金了吗?”牢房里传来刘建国低微的声音。
“答应了!等我们收到了钱,就放你出去!”他说,嘴角上扬,眼珠狡黠地转了转。
牢房里沉默了一会儿。
他低头看房门的孔洞。房门下的孔洞前有两种不同的颜色,一种颜色是照射在地面上的阳光光束,另一种颜色是刘建国的投射出来的身影,——那显然是他的一条胳膊。
地面上的身影动了一下,刘建国抬起胳膊,双手捂住自己的嘴,他扭曲着面容,有一瞬间他的眼角剧烈抽搐,眼中溢出泪水,他在想,蒙军之所以痛快的交出一个亿的赎金,一定是蒙爱丽发挥了作用。蒙爱丽是多么好的一个女人啊!他爱她,她也爱他,他们永远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他抽泣地哭了。
“你先吃饭吧!就这几天,我们就放你出去!”牢房外富前进的声音传来,然后传来哒哒的脚步声。
刘建国没有立刻吃饭,默默哭了一会儿,仰靠在房门上,注视着外面。
牢房长满霉菌,布满水渍的墙壁,地面散发着腐烂的气味,牢房逼仄的空间使得他感觉压抑;窗外的世界虽然促狭,但是一切又是美好的,这几日窗外花盆里的鲜花盛开的更娇艳了,从砖缝里长出的青草嫩芽,讨人喜欢地迎着风摇呀摇。“我不喜欢失去自由,这不应该是我的人生,我的人生应该在妈妈的身边,照顾妈妈,在我的爱人身边,和我的爱人白头到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喃喃自语地说。
他脸上露出笑容,前几日他见过的那只老鼠又来到窗口。它在两个花盆之间露出小脑袋,扫视着牢房,当它看见刘建国身边的饭碗时,它抽动着鼻头嗅闻,有一瞬间它的目光绽放出摄人的绿光,紧接着它吱吱叫唤。
“你叫什么?”刘建国说,端着饭碗走向老鼠。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