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方明显体力不支,赫连山竟还放虎归山,细水流不明缘由,只觉赫连山胆小怕事,怒气冲冲的问道:“大师兄!你为何放虎归山?”
赫连山淡然一笑:“朔方功力太过深厚,我们很难杀掉他。”
细水流道:“可他灵力已经枯竭,没有还手之力了。”
“表面上看他确实有些示弱,那不过是他假意示弱,蓄势待发。”细水流正要反驳,赫连山提高了嗓门,接着说:“星辰剑目前下落不明,你杀了朔方,便要断了线索。细师妹!我知道你立功心切,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你又何必急功近利。”
被赫连山道破心思,细水流脸色一红,扭头朝晓梦走来:“我的小师妹,你可让我好找啊。”
晓梦嫣然一笑,走上前抱住细水流的胳膊,娇声道:“还是大师姐待我好。”
细水流拧着晓梦腮,道:“死丫头就你嘴甜,离开望江楼也不说一声,回去看凌楼主怎么罚你。”
“师姐饶命,千万不要告诉凌师兄……”晓梦晃着细水流的胳膊,撒娇道。她目光流转,直勾勾的望着细水流,显然是不想让细水流知道自己失明。
细水流如秋水般的眸子锁在了江寻身上,问道:“这位少年是?”
江寻拱手道:“在下江寻!”
细水流咯咯一笑,透彻成熟女人的韵味:“不知你是哪门哪派,怎么会和我师妹在一起?”
江寻道:“在下无门无派,与晓梦姑娘是萍水相逢。”
细水流翻了下白眼,对江寻颇为不屑:“小师妹!你的眼光变了?怎么你要移情别恋了?”
晓梦道:“细师姐这话怎么说?”
细水流道:“行了!你就别装了,望江楼谁不知我们的小师妹一颗心全在花下眠身上。”
晓梦也不解释,顺着细水流的话说道:“花下眠不识好歹,我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无门无派?”赫连山阴沉的反问道,面露狐疑之色:“能和朔方称兄道弟,怕是不简单?”他一把抓住江寻的肩膀,灵力吐出,江寻只感觉肩头一麻,一股灵力顺着江寻的肩膀转入体内,江寻只感觉一股灼热之感在五脏六腑中游走,翻腾的江寻一阵恶心。
“赫师兄,你干嘛?”晓梦厉声喝止。
赫连山收了灵力,冷笑道:“他体内有两股极强的灵气,一股暗夜惊魂掌的阴煞之气,一股天罡震阳掌的阳刚之气,相互遏制,小师妹!这能是普通人吗?”
晓梦气道:“赫师兄,我们是名门正派,岂能仗势欺人,即便他不是普通人那又能怎么样?”
赫连山眼睛的皱纹一紧,面露严肃之色,口气森然的说道:“小师妹你涉世太浅,小心给人骗了,而且我在提醒你一句,花夏眠屡次以下犯上,已被望江楼除名,你还找他作甚?”
晓梦以同样刻薄的口气怼道:“赫师兄!我也提醒你,我隶属于望江楼,可不是你宏村的人,我要做什么,你无权过问?”
望江楼盘踞江南,地盘甚大,为了便于管理便将旗下地盘分为十二楼,望江楼为总楼,统辖旗下十二楼。晓梦是总楼弟子,的确没有义务听命于赫连山,赫连山在望江楼恃功自傲,又是大师兄因此行事蛮横霸道得罪了不少人,其中晓梦和花夏眠尤为讨厌他。
“你!”晓梦一席话怼的赫连山哑口无言。
细水流见二人吵的剑拔弩张,忙和稀泥:“好了!好了!都是同门师兄弟,相煎何太急嘛。”
赫连山冷哼一声,转身便走,其余三人紧跟其后,细水流道:“小师妹跟我回望江楼吧,凌大嫂可盼着你呢。”
晓梦被赫连山凶的情绪有些低落,淡然回道:“细师姐你先回,我还有点事,办完就回去。”
“也好!我也劝不过你,不过你可千万不要生你大师兄的气,他也是为了你好。”说完转头望着江寻道:“小子!你可要给我照顾好我师妹,少了一根汗毛我饶不了你。”
江寻本性孤傲,涉足江湖以来,屡屡被人欺辱,不觉心头生出一阵邪火,他眼神中闪过一抹怒气,面对细水流的警告只是铁青着脸。
“不要生气了。”晓梦雪白的手,轻抚着江寻的脊背安慰道。
江寻一惊,方从沉思中回过神,二人本是心灵相通,江寻的不悦自然是逃不过晓梦的感知。
江寻长出了口气,问道:“你为什么不跟他们回望江楼?”
晓梦咬了咬嘴唇,沉吟道:“我要找花夏眠。”
“啊?”江寻惊愕的一声。
晓梦运了运嗓子:“我给你说实话,我和花师兄从小在一起长大,让我放弃他,我做不到。”
二人慢慢敞开心扉,江寻一反常态的向晓梦说起了自己的过往,不知不觉便走了十多里路,江寻盘算着先去城中找个大夫,给晓梦治疗眼睛。
当走在一座山脚下时,一阵哼曲声打破了二人的交谈。
“老子聊发少年狂,左牵羊,右拿枪,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声音略显尖刻略带苍老,不难分辨这是老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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