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的大街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一家名为醉卧楼的酒馆,人声鼎沸,来往商客络绎不绝,一名白衣男子,独坐窗前,一碟花生米,下肚了两坛美酒,随着美酒下肚,他已双眼迷离,前仰后合。看似弱不禁风,但他眉宇间英气勃发。
此人正是花下眠,被望江路逐出师门后,他便流浪江湖,看似穷困潦倒,落魄不堪,他自己却落得逍遥自在。腰间佩戴一枚通体翠绿,是一块色泽明艳的帝王翡翠,呈双鱼状。与他落魄的样子显得极不匹配。
隔壁的酒桌上坐着一老一少,那少年衣衫褴褛,看起来有些邋遢,正是鸡鸣狗盗。狗盗张道灵贼眉鼠眼,时不时的用余光瞟这花下眠的玉佩,露出了贪婪之色。
啪!
鸡鸣李名山手掌在狗盗头顶一拍,低声呵道:“小犊子!手又痒了?”
狗盗微微一笑,便是默认了鸡鸣的疑问。
鸡鸣道:“刚在鸡鸣寺发了财,我们可以消停一阵子了。”
狗盗回道:“有些东西,可遇不可求。”
鸡鸣听完,心中一奇,将碗中酒一饮而尽。手掌一翻,陀螺镖便夹在了两指之间,借着刀片反光,看到了花下眠腰间的双鱼玉佩,不由得的眉头一紧,嘘声道:“帝王翡翠!”
狗盗正要起身,却被鸡鸣一把拉住,低声道:“看他的装束,像是望江楼的人,我们跑江湖的最忌讳两点,第一是官府众人,第二便是名门大派,我看还是不要惹是生非。”
狗盗将鸡鸣的手推开,不以为然的说道:“老犊子!你怎么变得胆小怕事了,放心吧,保管他神不知鬼不觉。”
狗盗离桌而去,鸡鸣目光犀利的扫射着周围人的动向,二人行走江湖,早已形成了默契,一个望风一个偷盗,倘若有什么差错,鸡鸣也好假作正义之士,周全狗盗。
狗盗沿着墙角漫步而行,趁着花下眠不注意,假意从花下眠身边经过,他双脚一交叉,假装摔到,一下扑到了花下眠身上,花下眠一惊,回头望去,狗盗面露惊慌的望着花下眠,口中连声:“对不住,对不住……”
见是孩子,花下眠轻描淡写的回道:“不存在!”转过头继续喝酒。
片刻间!狗盗便将双鱼玉佩按在了手里,他低着头悠悠的走去,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刚走不远,便听到了花下眠的声音:“一块破石头而已,你若喜欢本可以送你,只是这双鱼玉佩乃故人所赠,是不能随便转手的,小鬼!拿过来!”
狗盗一愣,顿时面色苍白的转过身,颤颤巍巍的说道:“你说什么……”
花下眠用筷子夹了一个花生米放在嘴里,一边咀嚼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有兴趣的话可以交个朋友,说不定哪天我遇到事,需要你的帮忙,亦或者是你遇到事,需要我帮助,不过!玉佩可不能当见面礼。”
狗盗见对方识破,恐惧之色全无,他坏笑道:“有本事抓到我再说!”
狗盗一道箭步绕到了人群之中,花下眠以筷子为飞镖,随手一扔,那双筷子打在墙上,方向一转,直接穿插在了狗盗双肩的衣服上。
狗盗本来心存侥幸,被筷子一穿,顿时!大惊失色,自己也是玩飞镖的,他明白,若不是对方手下留情,自己小命难保。
随着花下眠的筷子飞出,原本热闹的酒馆,顿时静了下来,一旁的人也纷纷侧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花下眠脸上。鸡鸣霍然而起,一把抱住狗盗问道:“孙儿!怎么回事?”
狗盗装着一脸无辜的望着鸡鸣:“爷爷!他抢我的玉佩,还要抓我去卖钱!”
狗盗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哗然,纷纷指指点点:‘人面兽皮的;人心难测的;胆大包天,偷小孩太可恶了……’
鸡鸣就是要这个效果,他脸色阴沉的望着花下眠质问道:“这位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为何抢我孙儿的玉佩,还险些伤他性命!”
花下眠淡然一笑:“你们的双簧,唱的着实不高明,鸡鸣狗盗,发财发到一个穷鬼身上了!”
被花下眠道破外号,二人面面相视,登时心里没了底,鸡鸣咽了口唾液,陀螺镖偷偷按在手心里,假惺惺的怒斥道:“穷怎么了,穷你就可以随便抢东西吗?”
花下眠沉默片刻,突然手中酒碗一扔,直接打向鸡鸣,鸡鸣忙侧身躲过,铛的一声,酒碗摔得粉碎。与此同时,一阵劲风吹来,双鱼玉佩从狗盗手中脱手飞出,花下眠手一抬,从容的将玉佩抓在了手心里,淡然道:“老子抢了!”
“你!”鸡鸣气的张口结舌。
周围人纷纷义愤填膺,低声怒喝:‘太过分了;欺人太甚;光天化日竟然公然抢劫,可恶……’
鸡鸣仰天长啸:“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花下眠风轻云淡的回道:“向东三里,古庆城楼上有南宫府的护卫,城南还有望江楼的分舵。这种事他们都会管的,你不妨去告我!”
鸡鸣见拗不过花下眠,便也不想纠缠,借坡下驴道:“好小子算你狠,有种的别走,咱们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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