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万籁俱寂,晓梦孤身倚坐在海滨,面前是泛着奇幻蓝光的海面,波光粼粼,宛如梦境。她是一位无眠者,夜的寂静与她相伴二十余载,这份与众不同的作息反倒赋予了她双倍的活力与心智。相比同龄人,晓梦不仅精力充沛,更展现出超群的智慧,尤其在武艺修习上,天资颖异,幼时便已锋芒毕露。她曾与花下眠,一同被视作望江楼新一代中的佼佼者,并被悉心培育。前任楼主凌风,更是对晓梦寄予厚望,有意栽培她成为望江楼未来的接班人。
子时!花下眠单手托着侧脸,半躺在树干上,呼噜声此起彼伏,睡得正酣,忽然!冷月悄无声息地从他身后走来,她左手领了一根藤绳,右手两指一送,点在了花下眠的肩并穴,沉睡中的花下眠丝毫没有察觉。便被冷月用藤绳绑在了树上。
冷月绑好花下眠,便找来一块石头,高举在头顶,正准备扎向花下眠的脑门。
“你是想要他的命吗?”忽然江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原来江寻暗夜毒发作,无法入眠,看到冷月捆绑花下眠,不由得一惊,但他以为只是小打小闹,便没有阻止,他万没有想到,冷月居然想要花下眠的命。
冷月一脸惊愕的望着江寻,欲言又止,江寻接着道:“拌两句嘴,至于杀人吗?”
冷月咬着牙道:“他辱我太甚,必须付出代价。”
江寻道:“可你没轻没重的扎下去,会要他的命的?”
冷月闻言,如梦方醒,吓得忙丢下石块,连退了两步,是啊!她只是想教训一下花下眠,又怎么会想到如此严重的后果。
江寻见她有悔意,当即问道:“冷姑娘!他到底怎么开罪了你,你恼成这样?”
冷月欲言又止,她怎么好意思把花下眠看她洗澡的事说出来,当下咬了咬嘴唇说道:“他轻薄无礼,死了也是为民除害。”
冷月心里一动,江寻便已明白原由,稍稍松了口气,说道:“就算他是流氓,也罪不至死,更何况我们四人漂流在孤岛上,生死未卜,若不能同舟共济,恐怕难以离开这里。”
冷月沉思片刻说道:“我不要他的命,也要废他一条腿。”说完举起石头,便朝着花下眠的右腿砸了下来,情急之下,江寻使出一苇渡江,闪身到冷月面前,一把拖住下坠的石块,他惊了一身冷汗,心中暗惊:花下眠!你招惹谁不行,为什么要招惹这强悍的姑娘。
冷月怒道:“这你也要护着他,他可是老流氓,平日里还不知祸害了多少姑娘!”
江寻道:“坦白说!你们之间的恩怨,我本不该多言,这样……等离开这里以后,你在找他算账。”
冷月脸色一涨,怒道:“你非要护着他,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食指一弹,一株火苗向花下眠面门射出,江寻大惊之下,闪身一挡,那火苗正中江寻胸口,只听‘刺啦’一声,江兄胸口一股灼热之痛席卷全身,江寻惨叫一声,半跪在地,顿时一股烧焦皮肉的问道席卷而来,冷月这一招星兮之火并没有全力以赴,否则星火入体,江寻顷刻间便会内燃而亡。
冷月本就对江寻有情,眼见误伤了江寻,一脸悔恨,咬着嘴唇道:“你干嘛要周全这种人。”
江寻道:“他虽然放荡不羁,但还没有祸害良家妇女的不轨行为,不过是烟花巷柳的风流客罢了,纵然他有开罪你的地方,你骂的这么难听,也算扯平了。”
冷月闻言,五味杂陈,她咬了咬随即转身而去。
眼见冷月消失在了远处,江寻瞥了花下眠一眼,道:“花兄!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早就醒了。”
话音未落,花下眠便睁开了眼,笑嘻嘻的说道:“这丫头可真够泼辣的。”旋即两臂膀一撑,挣开藤条。
岛上风和日丽,气候宜人,适宜疗养,花下眠等人的伤也日益恢复。他们每日游山玩水,捕鱼打猎,看似无忧无虑,心里却时刻记挂着望江楼的安危。
若想离开这岛,除非搭上过往船只,或者自己制作一条足够经得起风浪的船。岛上虽然风景秀丽,连日来却没有看到任何船只经过。花下眠也特意留意了岛上的资源,虽然林木丛生,却没有发现一棵竹子。若是以木造船又恐耗时巨大。随着几人渐渐恢复元气,涉足之地,也越来越远,这座岛很大,花下眠走了不过一半,对于没有涉足的另一半,花下眠仍抱有希望,一日!他站在山坡上极目远眺。
“岛上虽然物产丰富,却没有一棵竹子!”突然传来了晓梦的声音。
对于晓梦看透自己的心思,花下眠早已习以为常,他苦笑道:“即便没有竹子,难道还要困在此地不成!”
眠下已经打定主意,若是在找不到竹子,他便伐木作舟,四人合力预估也就一个来月。
“蛟龙入海,鹰击长空,我早就知道,这弹丸之地是困不住你的。灌木丛北的山谷中有一片乔木林,可以造船。”
花下眠正眼望着晓梦,道:“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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