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目睹熊满天那份坚定不移的执着,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动容。他将两指置于唇间,随后一股浑厚的劲风自他口中喷薄而出,化作一声悠长而嘹亮的唿哨,瞬间响彻云霄,回荡在四周的山谷之间,跟着高喊道:“婆婆……”
“别喊了!别喊了!吵死了!”突然一道人影闪现,千山慕雪一如既往的绷着脸,抓起熊满天的肩头一提,道:“起来说!老太婆不喜欢这一套!”
熊满天站起身说道:“我听说婆婆医术高明,我大哥中了毒妇一掌,可能要死了!求婆婆救救我大哥……”
穆雪眉头一蹙,沉思片刻道:“暗夜惊魂掌是难以治愈的顽疾,他中在咽喉,喉为百川之源,毒流五脏六腑,若要遏制先医咽喉,先用薄荷草给他清清嗓子。”
闻言!熊霸天如获至宝,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连连称谢。
“这天闷热!休息一下……晚上再练!”
午后的太阳正毒,自从独孤传找上花下眠,他便废寝忘食的练功,从不怠慢,花下眠也是十分欣慰,可欲速则不达,花下眠常会命他劳逸结合,独孤传听了花下眠的吩咐,便停了下来,他不顾身上的疲惫,便跑去烹茶。片刻功夫,一壶茶已经煮好,他恭恭敬敬的奉上。
花下眠接过茶碗,道:“独孤兄!我虽传你功夫,但你我年龄相仿,大可不必拘谨,往后我们就以兄弟相称。”
独孤传心生感觉,纳头欲拜,花下眠一把拦住,道:“你再这样,我可不敢教你了。”旋即拉着独孤传坐下。
“讨碗茶喝!”这时江寻走来,不由分说,便倒了一碗,喝了起来。
见江寻走来,独孤传便兀自走开。
江寻喝了茶,随即打趣道:“这么热的天,还再练,独孤兄前途不可限量,花兄得独孤兄相助,真是如虎添翼。”
花下眠嘿嘿一笑道:“你的天雷地火帮也不错啊。”
江寻戏谑道:“好啊!我用天雷地火帮换你的独孤传,你可舍得?”
花下眠脸色一僵,跟着哈哈笑道:“江兄也开起我老花的玩笑了,那边怎么样了?”
江寻道:“我已经让五熊他们伐木加固船仓了,需要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花下眠淡然一笑,道:“这几人啊,放错了位置便是祸患,放对了位置又是可用之才,得亏有江兄弟罩着,一般人镇不住。”
江寻道:“花兄过奖了,我以前总以为,想要的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双手打拼,其实借人之力才是制胜之道。”
花下眠胸怀韬略,自是赞成,当即道:“懂得借力,本身也是一种能力……对了!这两天怎么没见到冷月他们?”
江寻眼见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凄冷,说道:“这两天我也没见到,兴许和晓梦姑娘在一起,他们整天神出鬼没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大男人在一起,终究还是避不开‘女人’这个永恒的话题……”忽然晓梦的声音传来。
两人骤然转身,只见晓梦的面色凝固,一抹惊愕与难以置信交织于眉宇间,一柄短剑突兀地横置于其纤细的脖颈之上,而那冰冷无情的剑柄,正稳稳掌握在阿衣紫卜的手中。
江寻骇然之下,急忙问道:“紫卜姑娘!你这是为何?”
阿衣紫卜横眉扫过众人脸颊,喝道:“谁偷了我的血精石,给我交出来。”
江寻失声道:“血精石?紫卜姑娘!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阿衣紫卜道:“哼!误会?岛上除了你们几个人,难道还有其他人吗?给我老老实实的交出来!否则别怪我无情!”
阿衣紫卜的功夫深不可测,她若起了杀心,江寻也无可奈何,江寻与花下眠相视一眼,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有独孤传不动声色,如木偶一般矗在原地。
花下眠忽然一笑,道:“我花下眠,只偷人不偷东西,我也给我的朋友担保,我们中绝对没人偷你的血精石,你若是不信,不妨搜一搜身。”说着花下眠将外套脱了下来,手中暗捏着茶碗碎片,在阿衣紫卜没有动手之前,他只得以不变应万变。
阿衣紫卜冷笑一声,还剑入鞘,道:“我自然是要搜一搜!”
阿衣紫卜正欲迈步向前,花下眠却突然长袍一甩,那长袍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化作一张巨网向阿衣紫卜扑去,同时将晓梦拉开,正欲趁机逃走。
只听刺啦一声,紫卜破开长袍,随即马鞭一送,瞬间缠上了花下眠的脖颈。
阿衣紫卜一拉马鞭,同时一招高鞭腿,落在了花下眠的胸口,鞭拉脚蹬,瞬间将花下眠控制得动弹不得。
“呛啷!呛啷!”两声清脆,电光火石,短剑出鞘入鞘间,紫卜已精准地斩断了花下眠的腰带。随着腰带的断裂,花下眠的裤子应声而落,只余下一条短裤,尴尬地挂在他的身上,这一幕让人忍俊不禁。
当众被人强行扒衣,无异于奇耻大辱,花下眠却淡然一笑,调侃道:“紫卜姑娘!这一招可是‘善解人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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