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金宝好好的!”
柳如惠听到‘儿子’‘棺材’等语还以为有人诅咒自己的孩子,一掌拍在桌子上,竟将实木桌子拍折了一个脚,桌面上的瓷器滚落下来摔了个粉碎。
“小姐息怒,外面那位恐怕是姑爷‘早逝的前妻’,既然姑爷‘病逝的女儿’都能复活,那他还有个死去的儿子又有什么奇怪呢。
柳管家旁观者清,瞬间就理清了姑爷之前的家庭关系。
柳如眉心中火气渐消,对门外人起了些好奇心:不知是谁跟她一样眼瞎,选来选去选了最不中用的男人。
“就说姑爷稍候就回,客人若是愿意就请进府里,安排在花厅喝茶。”
丫鬟领命去了。
门外的蓝羽听见丫鬟请她进去,心中思量几瞬也想见识一下替她跳了火坑的倒霉女人,刚要迈步进去,旁边的孙五出声阻止,“你别忘了跟公子的约定,不可随意伤人,不可随意用毒,
若是让公子知道你害了人...”
“就将我缉拿归案,凌迟处死!”
蓝羽拄着拐杖依旧气势不减,道:“你已经提醒过我了,我也记得很牢!我去他家只为传话。”
夫妻缘分尽了,双方分开就好。
刑克己虽然凉薄,但也不曾真正害她,害她的孩子。穷苦人家卖儿卖女的数不胜数,当时家境艰难,他卖掉花儿也算无奈之举。
而且他为了救阿爸断了一只手臂,她永远都记得这份恩情。
孙五害怕她在外面喝了别人家的茶,下人若是洗刷不干净,再给别人用了——那就要惹出人命来啦!
公子耳提面命,五个大字:人命大于天!
他可要看紧了蓝羽,别让她惹出事来,给公子脸上抹黑。
于是两人一同进了柳府。
李想和花儿正在饭馆吃饭,桌上的酱肘子看得真喜人,李想夹起一块放到花儿碗中,自己又夹起一块肥瘦相间,颤巍巍滴着酱汁的放进自己碗中,两人正吃的满嘴是油,肩上突然被拍了一记。
来人是个熟人——在马行仗义执言还帮他付了钱的马五爷。
“马五爷。”
“李兄弟!”
魁梧大汉没穿绸缎衣裳,倒是一身朴素棉麻,不像之前见到的土财主更像江湖镖师,他身后跟着七八个汉子压阵。
马五爷解下身上披风交给旁边小厮,指着李想道:“这桌算我账上,另给我包些酱鸡酱肉,糟鹅掌送到府上去。”
小二乐颠颠得应了。
“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李兄弟,真是缘分!”
马五德本是滇南普洱老武师,是个大茶商,十分豪富好客,喜好结交江湖人士,若有落魄武师前去投奔他必竭诚相待,因此人缘极好。(来自原着)
江湖兄弟都称他一声“马五爷”。
大理便是他的大本营,之前在大宋地界见过李想,这次再见便极力邀请他去茶庄做客。
“为兄在大理城略有几份产业,这家饭馆也是其一,不曾想与李兄弟在此地相遇。”
又招呼小二,“将店中招牌端上来几份给我兄弟尝尝。”
李想正要推辞就听见233喊:‘宿主,那个老太婆出来了!’
他转头一看果然看见刑克己扶着刑母从门口进来。
233还在吐槽:‘他们从府衙大摇大摆出来的,一点都不掩饰!也就是说这老太婆连牢都没有坐,被关了几个小时就放出来了!’
‘即使是二十一世纪,父母卖掉孩子也是不入刑,仅仅口头惩戒罢了。’李想回道,‘柳家有钱,出得起罚金,也就不用坐牢了。’
不管那个时期,法律都有漏洞。只要是人管理的系统就能讲人情,讲利益。
李想已经见怪不怪了。
(现代社会的真实案例:)‘还有卖掉女儿给别人虐待,虐待人将那两个五岁女孩儿用狗链子锁在水管上,喂搜饭,喝脏水,还用鞭子虐待——也仅仅被判了一年半。
两个女儿最后还是被送回了家,那个家里还新添了弟弟。
这样的人渣什么时候都有。’
李想声线冷硬,面容平静,233都没察觉出他的情绪波动。
刑母和刑克己也看见了他们,原本还需要人搀扶的刑母双眼放火,走的虎虎生风朝他们冲来,被儿子拉住,劝道:“娘,咱们惹不起。”
他刚刚签了在府衙签了‘契结书’,与花儿已经没了牵扯,算不上父女了。
“那是你女儿,你女儿联合外人欺负你老娘,你就这么干看着?!
百善孝为先!
卧冰求鲤、郭巨埋儿,小时候你多孝顺啊,怎么长大了读过的书都进了狗肚子?”
李想突然很想给花儿讲故事,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温柔笑道:
“花儿,哥给你讲个故事?”
花儿嚼着肉点点头,一路走来她哥没少给她讲故事。
李想朝马五爷笑笑,先谦虚一回,“小弟读的书不多,若有什么讲错的地方,马五爷别见怪。”
“哈哈哈,我也是个粗人,识得几个字罢了。李兄弟别嫌弃我听不懂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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