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憋着笑,反驳道:‘咱们还以权压人呢,忘了。’
‘哼,宿主的以权压人怎么能算坏事呢,这是...这是....’233这是了半天,没给宿主找补回来。
‘以权压人没什么不好,若是没有权力,说的话都没人听。’
用放大镜在普通人身上找缺点,在有钱人身上找优点,大部分人都是如此。
没钱没势的时候做善事也有人挑刺,有钱有势的时候放个屁都有人说是香的。
趋炎附势的人永远都有。只怕自己抱大腿速度不够快。
233道:‘都是人嘛!’
‘嗯,都是人。’
李想没理刑母,她继续给花儿讲故事,“花儿还记得牛郎织女的故事吗?”
“记得。”
花儿记性很好,见李想问她便将故事讲了出来:
“牛郎养不活自己,听了老黄牛的话去偷看仙女洗澡,还偷了她的羽衣,让仙女回不去天庭。
他还强迫织女和他结婚生孩子,织女日夜纺织养家,他还不知足,不肯把织女的羽衣还给她!
后来织女的儿女帮她找到了羽衣,织女穿上飞回了天庭。
老黄牛让牛郎剥下她的皮,带上儿女去追。
眼看就要追上了,王母娘娘听见了织女的呼喊用金簪划出了银河,救了织女。
可织女想念孩子,于是求王母每年七月七用喜鹊搭桥,见一见孩子。
牛郎还想用孩子拴住织女,但喜鹊聪明,见他跟着孩子后面,便自动断了鹊桥,不让他接近织女。”
李想摸摸花儿的头夸奖道:“花儿讲的真好,等会吃了饭,哥给你买糖吃。”
嗯?怎么转到神话故事来了——马五爷惊奇。
李想轻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刑母方向道:“你瞧,她像不像故事里,给牛郎出谋划策,坏事做尽,最后被牛郎剥了皮的老黄牛。”
‘哎哎,疏不间亲啊!你这样说她奶奶,小心她怨恨你。’
‘我现在百毒不侵,还有你护卫着我,我怕什么。’李想不用在233面前装,说的话也显出几分无情来。
‘你不是收了她当义妹,要照顾她到成年嘛!’
‘她的第一责任人是蓝羽,第二责任人是药农夫妇,第三才轮到我。若是蓝羽出了意外,临终托孤,我的顺位才会上升。’
‘而且养孩子这个工作...哎,吃力不讨好,只能不断投入,不能期望产出...我每天多跟主系统祈祷,祂能不能保佑蓝羽好好活着?’
233无语凝噎,‘祂不管这些事情的。’
他们两个在脑海中聊得开心,刑母则被气的七窍生烟。
要不是有刑克己拦腰抱住,铁钉子一样定住她,她都要变成蝙蝠,张开肉质翅膀,扑过来咬死李想了。
“你说谁是老黄牛,谁?!儿子,你放开我,放开我!你听见他说的什么吗?他在咒你母亲啊!你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刑克己深吸一口气,他只有一个胳膊,快要拉不住刑母了,家里小厮被他打发回去跟柳如惠报信,现在根本没有人能帮他。
“小二,小二,不用打包了。快将外面的车夫喊进来,我们回府!”
现在不是饭点,大堂中也只有他们这两桌客人,店小二得了老板眼神指挥,缩在后面不出来打扰,掌柜的也蹲在柜台后面嗑瓜子。
都装听不见!
花儿本来坐在李想身边,看奶奶发了疯,又挪了挪更靠近李想一些。
刑母一个人闹得鸡飞狗跳,李想仍然淡定的吃酱肘子。
‘来了,来了!其他看戏的兔子来了。’
活点地图显示:蓝羽、孙五和柳如惠还有五秒到达现场。
李想心想:幸亏用故事吊住了刑母和刑克己,不然他们另外找场子解决家庭矛盾,他就看不见了。
三人到了大堂,孙五先跑到李想身后站住,先看了一眼桌上的吃食,“公子饿了?”
“公子吃饱了。”李想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花儿也有样学样,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道:“我也吃饱了。”
她斜了一下身子看向蓝羽,“阿妈,你吃饭了没?这里的酱肘子好好吃!”
一路上风餐露宿花儿却吃胖了些,说话也更大声,吐字也更清楚了。
“小兔崽子,赔钱货,你跟外人一起欺负奶奶,烂了心肝,脏了肚肠的白眼狼!”
花儿回道:“我都三四年没见过你了,你卖了我,也就不是我奶奶了。”
刑母还想聒噪,李想的耐心却已经用完了,她在这里给花儿讲故事,是为了教孩子,不是为了听刑母骂人。
“蓝羽,案子结了。明天来府衙就能拿到‘契书’,花儿以后跟邢家没关系了。”
蓝羽不懂山下的律法,幸好来的路上孙五告诉了她一些事情。
李想原本的计划是:跟蓝羽签个假的‘卖身契’,让蓝羽以母亲的身份将花儿卖给他们家,不是卖身为奴,而是类似长工的契约,直接签了三十年,还规定了超高的赔偿金,是刑克己付不出来的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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