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在一边发呆不愿意去碰触这里的东西,但白狐却与沈笑想得并不一样。她虽然一路坎坷,但却不想就此消失在这天地间,生命的路途依然是光明的,是充满希望的,她不会就此等死。
白狐嗖地一下跃上案牍,将案牍上面的笔架、笔筒、砚台一一翻过来倒过去仔细观察,想要从中找到是有走出这绝境的蛛丝马迹。
沈笑本想阻止白狐,但是旋即一想却没有阻拦。已经将这里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但却什么都没有找到,若是在无法找到出去的方法,他们一人一狐就只能在这里等死了。与其如此,就算这里隐藏了什么危险也无所谓。索性也随着白狐来到案牍前和白狐一起看能找到出去的机关暗器吗。
笔筒触之即碎、笔架也应声成灰,砚台虽然没有裂开,但是在白狐的摆弄下没有任何的异常。
唯独桌上的那本书有些奇怪。白狐将书拿在手中却怎么也打不开,仿佛这不是一本书,而是用兽皮将一些纸黏在一起做成了书的样子而已。沈笑将书从白狐手中接过,也使劲掰了掰书页,同样也打不开。
书皮是用兽皮做成的。笔筒、笔架均损坏,可是这书皮却完好无损,书皮上没有图案也没有文字。书也不厚,仅仅只有筷子粗的厚度而已。
既然什么都找不到,书也打不开,沈笑便将书放在了桌案之上。
就在此时,却见白狐在一边用小爪子指着书和桌上的几张纸,比划着要沈笑将书和写着不知什么内容的纸带上。沈笑被这个小土匪一般的白狐惹笑了,笑骂道:“你这家伙,认得字不?还要书。反正我不识字,就算能打开书,也没有任何用处,何况我们两个都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呢,不如放在这儿陪伴这位前辈吧!”
白狐完全不听沈笑的话,她摇了摇头,一边伸出小爪子拉起沈笑的手将书塞在了沈笑的掌心,一边用小爪子不断的比划着,向沈笑说着什么。这些天的相处,沈笑对于白狐的爪子比划的“爪语”基本上能明白一些。白狐的意思这本书不简单,如果能出去的话,以后打开说不定有大好事。
沈笑见白狐一再坚持就不好拒绝,于是将书收了起来,笑骂道:“你真是个不省心的主,不识字却要书,雁过拔毛?我怎么遇到了你这么一个祸害。”
白狐白了一眼沈笑,转身却不再理他,一副不识好人心的表情。
任何地方都翻遍了什么都没有找到,最后沈笑将整个案牍都搬离了原地,但依然什么都没有找到。
只剩下坐着骷髅的太师椅和兵器架了。
兵器架下不会有什么,两只兽腿骨之下已经被沈笑和白狐仔细找了几遍了。
那么如果有出口的话,唯独就是这太师椅了。
沈笑本不愿意动这太师椅的,人死比天大。何况是没有埋葬的人更不能打扰。
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沈笑退后两步,深深的对着骷髅架一揖,虔诚的道:“前辈,在下本不愿意打扰您,可因被困在这里时日已久,再没无其他出路,现在只好打扰前辈的清静,万望赎罪。”说完后便便对着骷髅抱拳一揖到底,而后又深深的鞠了三躬。
作揖鞠躬之后沈笑转身来到太师椅旁,轻轻地将一些还没有完全腐朽的麻衣布片整理好铺平之后,慢慢地抬起骨头架准备放在布片上,可是当手触到骨架上的时候,骨架已经碎裂开来,哗啦啦的散的满地都是,一时间惊得沈笑都不知所措了起来,连连对地上的一对白骨作揖祷告起来,让那白骨英灵不要见怪他的不敬。
白森森的骨头散落在地上哗啦啦直响,别的成了碎块唯独头骨却没有碎裂。在那些白骨洒落在地上之即,骷髅头也跌在了地上,而后便如球一般咕噜噜地向一边滚去,石室内顿时传来一连串清脆的声音,使得石室的气氛有些诡异,使得沈笑和白狐两个都脸上变了颜色。
骷髅头一路滚向不远处的兵器架。最后碰在了兵器架的兽腿骨上,又是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使得沈笑和白狐不由得浑身一抖,特别是沈笑觉得后背都是一麻,仿佛这一声骨头的相撞之声将他的灵魂都敲击了一下而已,双足也不由得向后退了出去。白狐本来也被和诡异的响声吓得不轻,见沈笑向后退去,嘴里发出一声吱呀的叫声便身形一闪飞纵到了沈笑的怀里,那毛茸茸的小头却藏在沈笑的怀里不敢去看。
骷髅头和那兽骨撞在一起将沈笑和白狐吓得不轻,二人还没有从惊魂之中镇定过来,却不想奇迹发生了。只见坚硬无比的兽骨在那颗骷髅头的撞击之下发出了一声声碎裂的声音。这惊得沈笑更是嘴巴都无法合拢了。他方才试过那兽骨,知道其坚硬无比,却不知坚硬如铁的兽骨为何在骷髅头的碰触之下怎么会裂开。但他却不敢上前去观看,甚至连动都不敢动,紧紧地抱着白狐瞪着双眼惊恐地看着那兽骨到底有何变化。
兽骨上的裂缝首先是从双腿开始,随即那裂纹便传遍了整个兽骨,不大会儿兽骨传来咔咔咔的声音,整个巨大的兽骨裂成了碎块,哗啦地一下便全部散落在石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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