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骨的极度痛楚下,在一声声嘶力竭的痛呼下,黑奴再也禁不住这样的痛楚,晕死了过去。
停下手中的忙碌,舒窈不免心生佩服:“她很坚强。”
见收拾妥当,宫昀傲说道:“窈妹,我送你们回府吧!”
舒窈浅浅一笑,谢道:“好,劳烦三哥了。”
风尘从医馆抓了些药,又叮嘱子陌将黑奴抱上了宫昀傲的马车,几人坐上马车,缓缓向舒家驶去。
“太……殿下,好久不见,我可想死你了。”风尘一屁股坐在宫昀傲的身边,热络地寒暄起来。
宫昀傲淡淡一笑,问道:“自那日一别,尘弟别来无恙?”
风尘笑嘻嘻地应道:“殿下,一切都好……”
随后,风尘摸着下巴,双眼一眯,目不斜视地盯着宫昀傲看了好半天,直把宫昀傲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盯着看,他下意识地摸了脸,狐疑地问:“尘弟,为何这样看我?我脸上有什么不妥吗?”
风尘一双凤眸弯成了月牙,“殿下,我怎么觉得你又变帅了呢?”
帅?这是在夸他吗?风尘又开始说些他听不懂的话了!
“尘弟好风趣,本殿与之前有何不同,还不是一样?”说完,宫昀傲后知后觉到,或许以前,在他们姐弟面前一直都是落魄、受伤、在逃的形象,如今回到宫里,褪去了落魄,变得光鲜了吧!
宫昀傲自嘲一笑,说道:“可能,之前给你们留下的形象不太好。”
风尘摸着下巴,摇摇头,“不是。”他想了想,继续道:“是、我们从悬崖底下死里逃生以后,你就变得不同了。”
舒窈闻言,暗自服气风尘的洞察力,确实,宫昀傲确实变得与以往不同。不仅仅是他高贵的气质,而是一种,来自他身上散发的一种王者气息。
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深邃而气势逼人,英俊的五官轮廓宛如天工雕琢一般,酷帅冷峻。
舒窈轻轻一笑,认同地点头,赞叹道:“是不同了,三哥越来越有王者风范。”
宫昀傲一听,眸色一暗,他话锋一转:“这鬼市鱼龙混杂,犹如虎穴狼巢,你们怎么想到来这里?”
舒窈也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鬼市,而且还在紧要关头救了她,不免心生感激。
“三哥,我们也没想那么多,以为是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想到惹出这么多事,今日,多亏有三哥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风尘想到刚才在鬼市的时候,宫昀傲露的那一手绝技,他的心情无比激动:
“是啊!殿下,你露的那一手绝技,简直让我叹为观止,我和老大都不抱有希望了,没想到,殿下第一次玩竟能如此出神入化,真了不起。”
舒窈好笑地拍了拍手舞足蹈的风尘,嫌弃地说:“你以为我会像你啊!还主动喂狼?”
风尘蒙蒙地说道:“肯定不会啊,我哪有那么傻,不过,我会和他好好理论,实在不行才动手。”
舒窈闻言,无奈地抚了抚额角,这孩子简直太实诚了。
宫昀傲轻笑出声:“如果本殿没有及时相救,窈妹不会那么容易妥协的,大不了杀出去,一身本事,为何要应这不平等的赌约?”
舒窈掩唇轻笑,微微扬起小脑袋,娇嗔附和:“就是。”
风尘朝舒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就你聪明。”
宫昀傲见她这副娇俏可爱的模样,他深不见底的眸中满是柔和的光芒,他不吝夸奖道:“当然,窈妹就是很山炮。”
What?
山炮?
什么鬼?
山炮一词竟从宫昀傲嘴里说出,惊得舒窈哭笑不得,这词是这么用的吗?舒窈尴尬地放慢了语气问道:“山、炮???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见舒窈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宫昀傲有些迷茫,他看了一眼故作东张西望的风尘,说道:“是啊!山炮,就是聪明的意思,尘弟教我的。”
舒窈一听,简直啼笑皆非,这风尘竟然糊弄到殿下头上了。
她一双含笑的水眸,瞪了一眼风尘,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道:“风尘、山泡、是、聪、明的意思啊?”
风尘佯装察看黑奴的病情,打起马虎眼,“这黑奴还挺能睡,呵呵!”说完,还干笑两声。
见姐弟俩神色有异,宫昀傲心知,肯定是风尘欺骗了他,思及此,唇角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
“这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吧!”
风尘有些心虚,尴尬地戳了戳手,狡辩道:“呵呵呵……也没有啦!”
这时,马车里传出几声“吱吱吱吱”的尖叫,惹得风尘低呼出声:“我靠,什么声音?”
循着声音的来源,舒窈低下头,软榻下,一道紫色身影如同一道流光“唰”的一下窜了出来,跳到了舒窈的肩头。
“原来是你啊!小东西。”舒窈没有躲,而是侧着头,素手摸向它紫色光滑的皮毛,啧啧称赞:“好美的小家伙,这一身皮毛油亮油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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