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点上,北冥夜较为认同,“核桃木的品质较高,但是价格太高,而且数量太少,擎国并没有,这种木材在北齐,离这里太远。”
话落,他思忖片刻,问道:“可以用其他的木材替代?”
舒窈笑了笑,又道:“那就选黑核桃木。”
北冥夜有些怀疑她是故意的,他微眯黑眸,定定地看着她:“……”
舒窈无辜地耸耸肩,“你别看我,这枪本就难做,所需材料的品质也是极高,实在不行白桦木也是可以的。”
北冥夜眸光沉沉,蹙眉道:“三天后,我让人准备给你。”
舒窈堆着笑脸,露出一抹假笑,“好啊!我等着。”
翌日,舒窈不敬尊主的谣言四处传开,有人说,舒窈服侍尊主时,将擦脸巾直接呼在了尊主的脸上。
令人匪夷所思、难以置信的是,尊主竟然没有生气,如果换成其他的人,绝对会被拖出去杀了。
这天早上,舒窈早早就被北冥夜的丫鬟薅了起来,原来,北冥夜有早起练武的习惯,所以,她也要一早起床随身服侍。
一如昨日,舒窈服侍北冥夜洗漱时,离老远就将手上的擦脸巾甩在了北冥夜无比俊逸的脸上,下人们再一次惊掉了下巴。
北冥夜只是默默地抓下了擦脸巾,沉默地擦了把脸,然后又丢回洗脸盆里。
早餐的时候,舒窈原本想着要跟其她侍女一般站在旁边看着他吃饭,自己再下去吃。
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那狗男人吃完饭就要去议事厅,竟然将她也拎了过去,他难道不怕她这个奸细偷听了去?
舒窈奋力地挣扎:“喂,我还没有用早膳呢!放开我。”经过一夜,她饿得已经前胸贴后背了,难道说,他想虐待自己,不给自己吃饭?
闻言,北冥夜无一点动容,直接拖着她向前厅走去,“早膳的时辰已过,明天要趁早。”
“你大爷的,你虐待我。”舒窈气得牙痒痒,这几个意思?什么叫用膳时辰已过?
他就是故意的,如果早说,她肯定不会像其她侍女一样在旁边看着。
她在心里咒骂,泥马的。
北冥夜与舒窈一前一后走进议事厅,若烟看到舒窈也跟着走了进来,几乎咬碎了一口后槽牙。
在幽冥府、在这个庄严的议事厅,唯有她一个女子可以进入,所有人都让着她、宠着她,今日,这个女人、不,是幽冥府的奴婢,她有什么资格进入议事厅?
若烟不甘心地问道:“主子,她一个幽冥府的奴隶也可以进议事厅吗?”
“对啊!属下也觉得不妥,万一泄露我们幽冥府的机密该如何是好?”其他众人也纷纷说道。
见众人反对激烈,舒窈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她还饿着呢,谁愿意听你们商量什么杀人计划?
舒窈点头应道:“对啊!我也觉得不妥,我还是出去吧!”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
然而,还没等出去议事厅,北冥夜大手一扬,兵刃的破空声袭来,呼啸着从她的耳边擦过,刺入了门框,力道之大,足足入木三分。
“本尊主有说你能出去?”
舒窈僵在原地,恨得咬牙切齿,该死的大魔头,喜怒无常,又抽什么风?
舒窈吐出一口浊气,算了,在他的属下面前,得给他面子,要不然,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岂不是任人宰割?
舒窈转过身,绷着俏脸问道:“北冥夜,那我站在哪里?”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直呼尊主的名讳?”一声尖锐的呵斥声打断了舒窈的话,若烟一双凤眸怒视着她,仿佛要喷出火来。
“你只不过是小小的奴隶,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直呼尊主的名讳?来人,把她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愣了,若烟这反应是不是过太急躁了?
被人如此贬低,舒窈只是怔了一下,随即,便清冷地笑了,她没有想到,来到北冥夜的地盘才不到一天,就要给她施下马威吗?
二十大板?开什么玩笑,她来这里当北冥夜贴身丫鬟,也只是暂时的,待她制造完枪支弹药,她是要离开的,并不是真的奴隶。
舒窈面色不改,冷声质问:“你们主子坐在上面都没有意见,你在这耀武扬威,是在质疑你们主子的话吗?”
“你……”若烟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心惊地看了一眼坐在上面的北冥夜。
舒窈抱着膀子,一身骄傲:“本小姐只是与北冥夜达成了一个约定,而且还是有期限的,再怎么说我也是皇上亲封的乡君,是有官职的,你这板子打下去,你可有想过后果?”
其实,若烟长得很美,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一身高傲的气质,骨子里的优越感不言而喻。
舒窈不喜欢她,正如若烟不喜欢她一样,虽然不讨同性喜欢,却很吸引异性。
若烟气得凤眸圆睁,纤纤玉指指着舒窈,恨不得指到她的鼻子上,“你既来到这里,就由不得你,幽冥府自有幽冥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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