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坤三人进入厢房后,岳灵珊见他有些失神,忙调侃道:
“怎么了,丢了魂了?
刚刚那个女尼确实姿容不俗,难怪你会如此!
不过,听她爹的意思:娶她之前,你可要自己剃度出家。”
王竹珺也在一旁补刀:
“岳姐姐,我早说过了,他在感情上的策略是先娶一个,再……”
周坤并没理会二人的调侃,而是肃然道:
“恒山三位师太,果然不一般。
恐怕五岳并派最困难的一关,会落到恒山上面。”
一说起正事,王竹珺点了点头道:
“周郎,你说的不错。
我也陪你走过五岳剑派不少地方,还是第一次有人单独称呼我为‘王女侠’。
都说定闲师太是世外高人;不出白云庵,便知天下事。
看来盛名之下,果然名不虚传!”
岳灵珊也点了点头道:
“那三位师太中,定静稳、定闲智、定逸勇,确实都是一等一的巾帼英雄。
便是刚刚那位知客的仪和小师父,也是恩怨分明、柔中带刚。
至于那仪琳小尼姑,清纯可人;估计都能让百炼刚化为绕指柔。”
周坤:“……”
“孙子兵法有曰: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
恒山派从来都不是咱们的敌人。我们明面上最大的敌人仍然是左冷禅。
刚刚不戒和尚已经说了,关于定逸师太的事,已在山西武林同道中人尽皆知。
可见,我们不出手,敌人也会出手。咱们只要静观其变,静等着敌人犯错便可。”
“小师弟,你是说关于定逸师太的那些桃色传闻,都是嵩山派在背后推波助澜!”
“那是当然!
要知道:定逸师太是吃素的,可她手中的长剑和万花剑法可不是吃素的。
恒山作为山西武林执牛耳的存在,谁敢轻易捋虎须,还是一只暴躁的母老虎!
只希望左大掌门这个运输大队长,这次能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惊喜!”
“……”
另一边,白云庵内。
定闲等周坤三人离开后,缓缓开口道:
“师姐、师妹,你们对华山派怎么看?”
定逸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地道:
“如今正值非常时期,不想着韬光养晦,反而如此招摇办什么剑气二宗大比剑。他们这是不怕将狼给招来嘛!
那岳老儿是不是收了几个得意弟子后,人就开始飘了!”
定静却是摇了摇头,幽幽开口道:
“小师妹,不可妄语。
唉,我原以为嵩山派的左掌门心思缜密、擅于算计;恒山需对他的野心加以提防。
不曾想,这位岳师兄也是……也是这般志向远大。
恒山派身处群狼环伺之下,命运堪忧!”
定逸师太听到大师姐这般说,有些疑惑地道:
“那岳老儿难道也想五岳并派?与左冷禅相比,他可没那个实力!”
此时,定闲缓缓开口道:
“好一个剑气大比,好一个二十年轮回!
如果没有二十多年前的剑气大比,华山派当有二十多位一流好手存世,在五岳剑派中乃是名副其实的第一。那位剑术通神的风老前辈也不至于心灰意懒,从此退出了江湖。
如果没有那次内讧,五岳剑派结盟之日,那盟主便是华山的囊中之物。
岳师兄接掌了华山后,自然想着恢复昔日荣光。”
说到这里,她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幽幽开口道:
“我年轻时曾去华山送信,远远见过一次岳师兄。
当时,他、宁女侠和‘华山双璧’中的另一人——冯不凡正在一起钓鱼。
当时,冯师兄钓到了一尾大鱼,正向宁女侠、岳师兄诉说着自己的喜悦。
可岳师兄却是看也不看,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的鱼漂儿,便开口说一定可以钓一条更大的。
唉,当时他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对一条鱼都这般争强好胜。这样的人真能做到淡泊名利,视五岳盟主之位如无物,甘愿附骥尾于左掌门之下?
我如果所料不错,他既然能同意举行剑气二宗第二次大比,应该是有了绝对信心可以取左冷禅而代之。”
定静闻言,点了点头道:
“掌门师妹,你能这般见微知着、洞悉人心,佩服、佩服!”
定逸师太却是皱起眉头:
“左冷禅武功、心机,都是一时之选;岳不群与之相比,恐怕胜算不大!”
定闲师太摇了摇头道:
“师妹,你低估了咱们这位岳师兄了。
‘君子剑’三字,名震天下。
这‘君子’二字,且不去说它;至于这个‘剑’字,经过了福建之行后,恐怕天下间能胜得了他手中长剑的,绝对不超过两人。
我所料不错,左掌门恐怕已不是他的敌手!”
定逸总算回过味来,一脸震惊地道:
“掌门师姐,你是说岳不群已经学了辟邪剑谱?”
“八九不离十!”
“他一个天下共知的‘君子’,竟真的舍得下脸觊觎别派武功,这……这还真是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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