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灰头土脸的府衙,师爷暗暗发笑,还用说吗?一定是自作多情才会有这样的狼狈。
那个女人宁愿自己挨饿,也要把家中最好的留给沈恪,这就已经可以说明,他们之间除非有一个人死了。
否则这情锁锁得比金还要坚固,但是府衙胆小,这样做引起的连锁反应,他不敢承受。
问题似乎已经有了些许眉目,要让一个胆小的男人发狂,那就去欺负他在乎的女人吧!
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让他的欲望,达到最高点,色和权总该有一个吧!
目前最好,最快的那就是色。
怡儿就是最好的突破口,当然师爷的头脑还没有发晕到,敢去绑架。
只是想把怡儿的情绪推到最高,让她崩溃,让她脆弱,最好是让她与陈荣反目,觉得世上再无依靠。
一想到这些,阴暗的角落里,总是挂着师爷桀桀的笑容。
这天怡儿又来了,这次她送来的不再是粥,府衙说的话,她真的听进去了。
这次她送来的是肉,那是在校场时,沈恪亲手教她做的肉。
今天府衙不在,出来接待的是师爷,他知道怡儿一定会来,至于她要来做什么都无所谓。
“你这是做什么?” 师爷明知故问。
“劳驾,请把这碗肉带给我家相公” 见来人是生面孔,怡儿还特意给了他一点钱财。
“哈哈,你家相公是谁?这我又得了好处,又办了公事,真是美滋滋啊” 那是一副令人讨厌的嘴脸。
“我家相公乃是前任的帝师沈恪” 特意加上了帝师的名号,生怕他偷吃了那碗中的肉。
师爷假装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将钱财还给了怡儿:
“原来是他呀!好我知道,你且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
怡儿一时间也没有明白那塞回来的钱财是怎么回事?哪里会有收了钱财,又退回来的道理?
“哎哎哎……这位官家,您怎么……” 她赶紧追问,但是师爷已经走远。
不多一会儿,师爷就回来了,而那碗肉,居然没有动过分毫。
“肉我已经给你送到了,但是沈先生他不吃,他特意让我交代你,以后都不用送来了,他不吃,不吃仇家女儿的饭菜?” 说完师爷直接就走了。
仇家女儿的饭菜,这句话一直盘旋在怡儿的脑海之中,久久挥之不去。
“我知道你怨恨我的父亲,但是怎么敢说是仇家的女儿?你应该知道我听了这话会有多难过,但你还是说了,而且由一个外人来传话,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我这脆弱的心” 回去的路上,怡儿一边走,一边哭诉。
坚持了这么久的爱,到最后却换来了一句,仇家的女儿。
仇家的女儿,不对!怡儿突然停了下来。
一直以来,她都只顾着解决沈恪和自己的温饱问题,只知道苦苦地等,却从来没有问过他到底是怎么进去的,其中的故事谁都没有提起过,自己也麻木地只知道等了。
是时候该过问一下,沈恪被抓的真相了。
可是脸一下就沉了下来,还是那句话,仇家的女儿,他一定是听说了什么,这才有了如此过激的语言。
这时候她又想起了府衙曾经说过的话,说的是他不要你了,当时自己还理解成了卑微中的放手成全,现在看来,府衙的话没有说完呀!
越想越觉得害怕,越想越觉得那真相,一定会让自己面目全非,但是如果自己不知道真相,那一辈子都会寝食难安吧!
从那以后不知怎么的,府衙再也没有来看过她,说是故意躲着吧也对,说是公务在身也有道理。
反正就是不管怡儿在家等,还是亲自去找怎么也见不到府衙。
他也想过当面去找父亲,但是陈府的门,可远远要比府衙的门高多了。
为了在大王面前避嫌,陈荣已经很久没有上朝了,就连家门都很少出。就如同,他与怡儿是两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一样。
转眼又是一年,一切好像从来都没有变过,一切又好像什么都来不及了一样。怡儿还在坚持,坚持到不知道为什么坚持。
这个世界的一切仿佛都停止了,院子里的那两棵柳树依然挺拔,但是院子里已经落满了灰尘。
命运似乎给所有人都放了一个假,让他们好好的休息,好好的养精蓄锐,然后迎接一个惨烈的交锋。
这一年里,最忙的就是怡儿,她解决了温饱之后,整日的奔波于府衙和陈府之间,可是这两座宅院却很默契的都对她大门紧闭。
今年是沈恪被囚的第三年,所有人都快将他忘记了,但是因为他而留下的悬而未决的厮杀,还没有开始。
所有的大事情都要从一件小事情说起,王畿一个看似普通地猎户正在售卖他刚刚打来的兽皮。
“你这是什么气,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 一个客人问道,他很好奇。
“客人您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这个乃是山中精灵,白云豹子的皮毛。你看到这脖子上赤色的那一小块了吗?只有上百年的白云豹子才能长出这一抹的赤色。” 猎户很得意,这牛吹的满天乱飞。
“哦呦,确实没有见过,来来来,可否让我仔细看看。” 客人问道。
“看了可就要买了” 猎户听出那人是个外地口音,这才生出了狠狠敲一笔的心。
“哦!那我好好看看,若真像你说的那样,我绝不还价” 说着便接了过来,仔细看着。
他轻轻上手一模,立刻就认出来了,这个哪里是什么白云豹子,分明就是白狐狸嘛,这种狐狸西边到处都是。至于那一抹赤色,不过就是射杀时没有注意掉上去的血而已。
“这哪里是什么白云豹子,分明就是白狐狸,有什么好稀奇的?” 客人将皮还给了猎户。
猎户一瞧,好一个不知好歹的外乡人,本就是要讹你,还让你跑了不成。
“站住!货你已经看了,今天说什么你也得买下!”
“我要是不买呢?” 那客人也并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主。
“哈哈哈,他不买,兄弟们!”他叫了一声,这时候旁边的几个猎户围了过来。
“想打架,大爷奉陪” 他招呼一声,自家兄弟也上得前来,既然人都到齐了,两波人马立刻打成一团,难解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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