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又喝醉了。
这次不是在酒楼,是在蜀郡最大的‘风月之地’。
当李二郎来接他时,脸色难看无比。
“李郡守,我们……”
“他人在哪?”
请刘邦过来的几个局长正准备说些什么,李二郎就毫不客气的打断道。
那语气和神情,简直是把对刘邦的厌恶写在了脸上。
几个局长默默带他前去。
一个房间里,刘邦趴在桌子上快睡着了,还傻呵呵的笑着,但手却放在身旁两个女子身上,还有些不老实。
李二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后让仆人把刘邦架起就走,一句话都没说。
回到马车上,原本还迷迷糊糊的刘邦顿时就清醒了一点,虽然还是感觉有些头晕。
“国师造的那精品酒不能多喝,连着喝了两天我头都快炸了。”
“你刚才不是挺入戏的吗?”李二郎笑道。
“我不是入戏。”刘邦正经解释道:“我是真的很快乐!”
“……”
“你的快乐,回咸阳后跟大王和国师说吧。”李二郎说:“家父和糜伍今日都往咸阳递交了信件,一封让廷会转交王宫,一封让玄衣卫送进国师府,你在蜀郡的时间快不多了。”
“那明日我多喊几家!”刘邦从衣袖中又掏出一张纸:“喏,他们送的。”
李二郎接过,看都没看就收了起来。
他已经知道这帮官员的性子了,一个个的自以为抓住了机会,就拼命的往那机会上挤。
“别真的堕落了。”李二郎看着刘邦说道。
刘邦摇了摇头。
正当李二郎以为他要说些坚定之语时,刘邦的话却让他惊掉了下巴:“我来秦国前经常这么玩,这些不过小意思。”
……
夏科家里。
他正在看着一封从咸阳而来的信。
这是他在咸阳一位好友几日前写给他的,那位好友虽然只是个郎官,但在朝廷中也有些交好的人;据他打探,朝廷中似乎对蜀郡之事没多大提及。
李冰迟迟不肯让水利局落地,他们可以理解。
朝廷不大张旗鼓,也能理解。
大王派刘邦来,夏科就真不能理解了。
这不像是来查案的,反像是来敲诈他们的……
“老爷!”
门口,管家快速跑了进来。
“那个刘邦被李副守接回去了,李副守那脸色,差得很嘞!小的也问过那几位局长了,刘邦一样收了……”
管家汇报着,夏科不断点头。
敲诈没关系,你办成事就行。
可你不能只敲诈我一家……
所以在白天刘邦向他要名单时,他直接就给了,难不能我一个人遭、血不能就我一人出……
第二天。
夏科在上值时听说了一个消息,刘邦给好几个富商和官员都发去了请柬。
这让府衙中许多人脸色无比复杂。
少许人和李二郎一样,面露气愤;这种败类,怎么会在玄衣卫里?还来查案了?大王一时不察啊!
但大部分人都和夏科一样,默契的无视。
他们心里也对此有些鄙夷,可谁叫他们都想让刘邦高抬贵手呢?
只是,两天后。
刘邦给包括夏科、姜琦、几个富商在内的所有之前给他送过礼的人都发了请柬,在县城最大的酒楼,这次他坐庄。
这让他们心里都纠结无比。
这不会是想着再敲他们一次吧?
当夜,他们心情复杂的前去赴宴,但无一例外,都在心里准备好了一套拒绝的说辞,以及一份新的礼单。
酒楼内。
刘邦热情无比,频频给夏科等几个送礼最多的人敬酒。
众人都心不在焉,直到大半瓶酒下肚,许多人都有了醉意。
“敢问刘小友,今夜可有喜事?”夏科问道。
周围,十几个局长和富商也看向刘邦,这个房间之外,原本嘈杂的声音也渐渐静了下来。
刘邦露出一丝歉意的笑容。
“那个,有件事跟各位说下哈!咸阳来信,要我回去。”
“……”
众人的心一抖。
“这次出来查案的权力呢,被我的一个长辈给收回去了,所以我就权当出来玩了。”
众人的心一凉……
你不是过继给一个早死的远亲了吗?
你的长辈?
怕不是王族的某位宗老吧?或者干脆就是宗正?
虽然官制改革后宗正手中的权力大大缩水,可那也是宗正啊!
你不是一个纨绔子弟吗?怎么会引起宗正的注意呢?
没等他们想出个头绪,刘邦就接着说道:“关于之前几天各位给我说的事,我就只能说声抱歉了,手中无权,我最多在蜀郡再玩几天就得回去。”
“不过你们大可以放心!我不会把此事告诉任何人!哪怕是大王问起来我也会替你们掩盖!”
“所以你们还是去找李郡守吧,毕竟他才是主官不是?”
“这次的酒宴呢,就当我答谢各位的,毕竟之前也吃了你们一次不是吗?”
说完,刘邦起身,对着呆若木鸡的其他人自罚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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