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玉芳睚眦欲裂的凝她,满面仇怨。
“我最是厌恶你这等高高在上的模样!也最是讨厌你这种不将人放在眼里的模样!你不过是生得好看了些罢了,却是心肠歹毒,如你这种人,定是下了地狱,都不会善终。”她道。
凤瑶终是缩了缩瞳孔,苍白冷冽的面容,越发的漫出了几许煞气与阴沉。
自打她姑苏凤瑶主宰大旭之后,便一心为弟,为国,她一心是想在外为自家幼弟与大旭遮风挡雨,是以也从不曾想过她此生能善终。
国仇家恨压在心口,早已让她没了半点金枝玉叶的贵气与矜持,且她也一直在学着心狠,学着算计,学着去与世上那些腹黑的男人周.旋,是以,她姑苏凤瑶,早已不是往年那少不更事的大旭公主,而是满身仇怨,满腹狰狞的人,只是她姑苏凤瑶是否善终,自也仅能她自己去揣度,这区区的庞玉芳,又有何资格在她面前如此数落诅咒于她?
不得不说,庞玉芳的话,终还是触及了她的底线偿。
纵是她姑苏凤瑶如何狰狞不济,自也轮不到这庞玉芳指手画脚。且还不得不说,此番这漫天的厮杀,甚至所有的腥风血雨,都非她姑苏凤瑶设计,这庞玉芳不过是心系颜墨白,是以便打从骨子里的维护颜墨白,从而竟将所有之事,全数推到了她姑苏凤瑶头上。
生平之中,还是头一次,有平民如此忤逆诋毁于她,无论是心底的怒意还是傲然,都在为她满心的怒意煽风点火,从而,片刻之际,怒意四伏,不愿再忍受。
“说完了?”
她眼角一挑,森冷无波的瞳孔凝向庞玉芳,脱口的嗓音,无波无澜,却是森然凉薄得令人心头发麻。
庞玉芳自是见识过凤瑶的高冷与阴狠,好歹也是相处几日,她自然知晓凤瑶不苟言笑,时常皆是一副厚重阴沉的脸,但往日她的确有意给颜公子做小,是以不愿触怒她这正妻,但如今,家中被焚,自家娘亲也丧了性命,她庞玉芳啊,此际终成了孤家寡人,无亲无故,更无依无靠
。
她什么都没有了,心头也空荡了,但若颜公子也不要她,她庞玉芳,便真的不知该如何孤独悲凉的存活下去了。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却都是面前这女人害的!都是她害的!
倘若她不唆使颜公子将这身金刚纱衣送她,如此,她也不会被那些黑袍杀手盯着追杀,而她的娘亲,自也不会在惊急之中发出声音,从而被那些黑衣恶徒发觉,丢了性命。
都是她!都是她啊!
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她,但这女人仍在她面前作威作福,高高在上,如此,她庞玉芳如何不怒,如何不拼尽一切的要撕破她虚伪的嘴脸,露出她蛇蝎狰狞的内心!
思绪翻涌,庞玉芳分毫不惧,仅是唇瓣一启,震怒重重的吼道:“怎说得完!你害我如此,你的那些罪孽,怎说得完!我虽人微言轻,不如你傲气富贵,但我也定不会让你这人再祸害旁人,祸害颜公子!”
凤瑶当即冷笑,“你不知实情,何来知晓我祸害我夫君?你且莫要忘了,他是我夫君,而你,是他的谁?欲飞上枝头当凤凰之人,我此生见过无数百个,却从不曾有谁人,竟如你这等极端之性,竟会以为别的男子对你有礼,你便可以此认为那男子是对你有好感,从而顺势攀附。庞玉芳,今日你娘亲的死,并非是我所害,而是你自己间接造成。若不是你有意攀附我夫君,特意小心翼翼留我二人在此,你娘亲,又如何会亡?”
“你胡说!明明是你……”庞玉芳恼羞成怒的狂怒而吼。
凤瑶面色分毫不变,落在她面上的目光依旧冷冽四伏,随即薄唇一启,出声打断,“怎会是我!若非你有意攀附,若非你贪念我这身金刚纱衣,若非你急不可耐的要将纱衣穿在我夫君面前招摇,也若非你各种担忧我们会离去,若非这些,你如何会被我们连累,你娘亲,又如何会亡。”
说着,嗓音骤然一沉,冷眼锁着庞玉芳那震撼起伏不稳的瞳孔,兴致缺缺,全然无心再就此多言,“我之言,到此为止。但若你还敢肆意在我面前挑衅,我定不饶你。你该是知晓,我这人,性子本是不好,你若执意招惹,那我,定非耐性相待。”
这话一落,凤瑶淡漠幽远的将目光从她面上挪开,随即稍稍抬手,继续努力缓慢的挪身朝前,欲朝颜墨白靠近。
身子仍是疲倦难耐,酸软无力,又大抵是内力太过耗散的缘故,心口也略微的隐隐作痛,抑制不住。
却是待朝前挪身半步,那庞玉芳如疯了般继续朝她抬手推开,瞬时,本是疲倦无力的身子被她一股大力推得骤然摔倒在地,则也顷刻之际,浑身堆积的冷冽与怒意,终还是抑制不住的喷薄而出。
找死!
凤瑶瞳孔骤缩,强行坐起身来,阴烈的目光朝庞玉芳一落,则见她正满目狰狞的望她,狂烈狰狞的道:“你以为你如今还吓得了谁?你都成这副样子了,你还以为你是先前那高高在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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