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初升的太阳映红了东边的天际,空中的绛云飘去又来。峡谷里,薄雾浮空,虽晨光难照,却也清明一片。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微风吹过,树枝摇曳,小鸟儿在枝头飞来飞去。在这个大自然的舞台里,精灵们在尽情的展露歌喉,自由的舞蹈。
小溪旁,溪水潺潺,一只、二只……、一群的小鱼儿在水中自由的游动,时而把头露出水面,睁着两只大眼睛看着不属于它们的水面外的一切。翩翩起舞的鸟儿从水面飞过,带来翅膀摩擦微风的声音,惊得正忘情戏水的鱼儿一惊,摇头摆尾的找隐蔽处躲了。
“哎哟,轻点,轻点。”
在这鸟语花香,鱼儿戏水的小溪旁,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这万物自然的环境,甚是可恶——非常可恶!
“臭流氓,闭嘴!敢污我清白,要不是看在你还值些银子的份上,本姑娘早就杀了你。”
更不合时宜的声音再次打破了大自然的美妙。一道恶狠狠的女声响起,这声音里的愤怒,就像是这个女子抓住了一个偷窥她洗澡的淫贼。
杨勉背靠在一根碗口粗的树上,看着把自己当猎物一般从一个足有二、三米深的坑里,用绳子拉他上来的小姑娘。闻言后心里怵然一惊,心想,昨日就是这个小刁女扑倒自己的,本还以为是山中的女猎人,搞清楚了这个姑娘的身份,他也只能闭嘴不语了。
心里却想着,这个小姑娘应该不到十八岁,乖则乖矣、美则美矣、恶则恶矣,还一副刁钻样。这般刁钻的女子连胭脂都不会涂,把两张让人见了都很有食欲的脸蛋给弄得像猴屁股一样。自然一些不好吗?嫩嫩的脸蛋白里透红,偏要弄出一副唱大戏的戏子一般,真是浪费了造物主对你的偏爱。
最可恶的是,这般一个绝世大美人不去找个高门大户嫁了,享受贵妇的生活,却偏偏要跑出来干抓良善,当奸人,换赏银的勾当。她这种做法对得起她父母吗?对得起造物主吗?这女子脸蛋虽好看,可脾气太凶,还会武功,从这么高的悬崖上摔下,屁事没有,怕是一般的男子干不过她,也许只有我能征服她!杨勉心里狠狠的腹诽了那个姑娘一遍,最后还骚骚的想着只有他能征服那个姑娘,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心。
想到这里,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面前这个得到造物主恩宠的少女几眼,心里不自觉得把她和谢文姬和纪无双在心里对比了起来,这想法一出来,心里就是一急——谢文姬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逃出去?他这一急,就呆在原地不动了。
杨勉的这副样子落在小姑娘的眼里,见他直直的盯着自己,面露回忆之色,就像是杨勉在回想刚才那羞人之事。她脸上一红,大声骂道:“臭流氓,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刚才那事,不准想!”
小姑娘臭骂过杨勉后,气鼓鼓的转身背对着他,坐了一会儿,才起身走向小溪边。杨勉见了她这个样子,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担忧谢文姬等人的念头更甚,如今自己摔落山崖,侥幸不死,那她们呢?以空空儿和孙媚儿之能,能否护住他们?如今自己不能动,想去找他们都成了奢望,这该如何是好?哎……
杨勉半靠在树上,如今手能动,腿却毫无知觉,就像是身上多了两个累赘一般。心里想念着谢文姬等人,也暗恨自己无能:当初他是抱着那个姑娘摔下悬崖的,而那小姑娘却是完好无损,还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他却变成了现在这样一副德性,至于以后双腿能否恢复知觉已不是他现在该考虑的问题了。
呵呵,杨勉傻笑了一声,现在他不得不正视两个问题,其一,这个姑娘的出现无非是为了胡家的高额悬赏,来捉他领赏银,现在他被捉了,以后是死是活全由那个姑娘掌握了,他该如何应对;其二,如今他和一个瘫痪的残疾人无异,如何能得到关于谢文姬等人的消息,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大问题,这个问题又该如何解决?
杨勉傻笑之余,心里徒呼奈何。现在如残废一般躺着不能动,只能在心里祈祷谢文姬等人命大运气好,能逃上老鹰嘴山寨,就算是他在某一天死在胡家之手,也能瞑目了!心里悲苦,那眼泪又不争气的往下流。思绪延伸:如今既然落入这个女子之手,当是逃不脱刀剑加身的下场,就算是死,那胡家也休想从他口里问出半点有用的东西。可恨的是,那火铳在他滚落山崖时,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如果现在有火铳在手,逼迫于那姑娘,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
想到那个姑娘,他偏头看向小溪里那个比野猫还灵活的身影,心里就有一种想笑的冲动。暗想着,老天明明给了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如今却要在小溪里捕鱼玩,也不知将来哪个倒霉蛋,娶了你后,肯定要被你玩残。
———
杨勉心里对那小溪里的姑娘腹诽不已,而那小姑娘心里却羞涩不已和恼怒不已,只能用捕鱼的方式来摆脱她的羞涩和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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