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遭贼的消息不胫而走。
村子里人心惶惶。
李村长召集全村开会,商量对策。
张大忽然提议:“不如组织一支护卫队?七排村距离县城较远,官府鞭长莫及,只要咱们团结一心,定然能保护好自己。”
小弟们早就得到授意,纷纷附和起来。
“求人不如求己,那小贼不知道藏身何处,万一再出来偷东西咋办?”
“每家每户挑选出一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早晚负责在村子里巡逻,还不耽误家家户户去工厂里做工。”
“我赞同张哥的提议……”
宋姣姣“啧”一声,舌头抵着腮帮子,静静地看这伙山匪表演。
真是贼喊抓贼,说得比唱得好听。
大昭朝私自组建护卫队等同于造反,自己作死还不算,还要把村民集体拉下水,明目张胆地把七排村当作贼窝了。
“老张家有什么好偷的?”老钱氏嘀咕道:“那小贼真没眼光,咋不光顾咱家呢?是觉得老娘比不上那个老虔婆吗?”
宋姣姣:“……”
这是什么奇怪的攀比心?
“就算不偷盛家,好歹偷村长家吧?”老钱氏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小贼为何会放着全村最富裕的两户人家不偷,“会不会是老张家自导自演?”
宋姣姣眼眸微沉。
如果是张家导演的一场戏,说明他们已经发现村子里的异状,打算假借护卫队将整个村子监控起来,揪出官府安插的眼线。
“不行!”李村长理智在线,当众否决了该项提议,“民间私自建护卫队是要被砍头的。”
村民们听到“砍头”两个字一个个吓得噤声。
“那就任由小贼猖狂,到处偷东西?”老张头厉声反问,阴翳的目光一一扫过村民的脸,恐吓道:“今日能偷张家,明日可以偷其他家。一年到头好不容易攒点粮食,全落入贼肚里。”
“那该如何是好?”
“必须把小贼抓起来,否则睡觉都不安心。”
“小贼藏在哪里?长什么样子?咱们都不知道啊,上哪里去抓?”
“唉……”
一片唉声叹气中,忽然响起一道清亮的女音:“不如直接报官吧。”
老张头恨恨地回头望去。
不禁气噎。
妈的,又是盛家人!
宋姣姣缓缓勾起唇角,语气里满是讥诮:“说不定听到官府来的消息,小贼都吓得躲起来了呢。”
在场的山匪们:“……”
“不可以报官!”有山匪尖叫出声,瑟瑟发抖。
山匪最怕官差,要是官差发现他们干的勾当,那就完蛋了。
“铁柱,你脸色怎么那样白?”他娘担忧地问。
“我、我没事。”铁柱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抬眼瞅向张大。
好在张大直勾勾地盯着宋姣姣,没工夫搭理他。
眼瞧几日不见,小娘皮越来越漂亮,他心里痒痒,决定今晚夜探盛家将她就地正法。
上次毒蛇事件并未让张大怀疑是宋姣姣故意做下的局,相反的他认为是一场意外。
“何必惊动官府?我提议挨家挨户搜查一遍,除了村子,还要彻查工厂,毕竟好多生面孔都是来工厂上工的。”
张大抿直的唇角不由自主地绽开一抹笑,心中打着如意算盘:据说工厂日进斗金,有着好多赚钱的买卖。可惜村民们守口如瓶,无论怎么套话都不肯说出口。而手底下的弟兄们近来没日没夜地在工厂打探,门卫两班倒,也没有机会摸进去。
如果豆制品工厂真有那么赚钱,他肯定不跑了。等宋姣姣成为自己女人,工厂便会落入自己手中。到时候借着工厂,他们还能正大光明的将黑钱洗白。
他美滋滋的想,目中不禁流露出贪婪的神色。
“抱歉,闲杂人等不能进入工厂。”
宋姣姣轻笑两声,略微偏头,姿态非常从容地拒绝道:“门卫有每个人进出记录,精确到每个时辰,如果需要我可以给你们看。”
想借机打探工厂?做梦去吧!
“就是,工厂里的东西要是因为搜查被损坏,你们赔得起吗?”老钱氏轻蔑地哼了哼:“老张家没一个好东西,肚子里肯定是憋着坏呢。”
不得不说老钱氏真是拉得一手好仇恨,此话一出,不仅是老张头黑了脸,就连之前还笑得志在必得的张大同样怀恨在心。他眉头由松缓慢慢变成了紧皱,冲小弟使了个眼色。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显然势必要将小弟们安插进工厂。
“盛娘子,爹娘都去厂里赚钱了,我们做晚辈的整日闲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请问我能不能去工厂上工?”
“我也想去工厂做工,钱多少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能管饭。”
为了让儿子们有活干,不少村民恳求道:“盛娘子,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把做工的机会留给村子里的人不是更好吗?你放心,有我们当爹娘的监督,孩子们绝不敢偷懒。”
“是啊……”
面对村民们期盼的眼神,宋姣姣没有一口回绝,笑着说道:“如果厂里还需要人,会优先考虑本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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