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姣姣没敢下大话,“我尽力。”
闻言,老王爷不满地剜了她一眼,“老夫看起来很吓人吗?心眼子真多。”
他摇摇头,拂袖离开,身后传来其爽朗的大笑声。
等贵人离开,屋子里紧张的气氛骤然消散得一干二净,老刘头松了一口气,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七排村山好水好,开春我也要搬过来,到时候在隔壁建个房子。”
老刘头可是实干型人才,宋姣姣拍了下手掌,高兴地说:“那敢情好,咱们还能相互照应。”
“盛娘子快归家去吧。”突然间,田翠翠满头大汗地小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你婆母出事了。”
宋姣姣大惊失色:“什么!”
她和盛三郎对视一眼,一前一后朝家的方向跑回去。
到了盛家门口,盛淮安恰好送老大夫出门,蓝色衣衫上血迹斑驳。见着这一幕,盛三郎率先腿软了,踉跄着上前,哆嗦着嘴唇询问:“大哥,娘怎么了?是不是……”
“娘磕到了脑袋,血已经止住了。”盛淮安沉声道,做了个手势制止盛三郎继续追问下去,先将老大夫送到村口,等其上了牛车才折身返回。
他看了眼面无血色的盛三郎,又看看焦急的宋姣姣,两三句简单概括:“早上我把娘送到二房那里便离开办事了,等回来的时候听到年宝和大牛在院子里哭得震天响,等走进门一瞧,咱娘满头是血地倒在墙根,一旁的方氏吓得魂飞魄散,大丫更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年宝没受伤吧?”宋姣姣急急追问,她猜想肯定是老钱氏跟方氏说了承包之事,两人之间爆发了争执,才会误伤老钱氏。
在古代一旦伤害婆母的罪名落实,方氏这辈子都抬不起来,更严重点甚至会落狱,全看老钱氏如何处理了。
“年宝脸蛋有些抓伤。”盛淮安带着几分歉意,继续说道:“我问过年宝,她说是大丫一怒之下冲过来抓她,娘为了保护她扇了大丫两巴掌。方氏看不下去,推搡几把,没想到这一推,娘脚底站不稳脑袋就摔到了墙上。幸好大牛和年宝两个人及时抓住她的衣服,不然娘肯定磕得更重。”
明知道二房翅膀硬了,肯定会为难娘,他竟然还放心将她们婆孙俩单独留在那。盛淮安内心里无比自责,“大夫说娘失血多,头晕头疼几日,慢慢养着便能好。”
“夫君,这不是你的错。”宋姣姣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毕竟我们都不能预料到方氏母女俩会对娘动手。”
盛三郎同样劝诫道:“是啊,大哥,如果不是你送娘去,估计二嫂会更过分。”
听着两人的话,盛淮安非但没有释怀,反而更自责了,脸色沉凝如水。
“方氏呢?”宋姣姣问:“她现如今人在何处?”
盛淮安抿紧唇,眸光里满是冷意,“带着大牛一起在娘床前跪着。”
“她倒是聪明。”宋姣姣讽刺的勾唇,一想到方氏利用儿子强迫老钱氏原谅自己,原本对她那一二分的不喜便都化成了七八分的厌恶。
“不能让她打扰娘休息,你们不便,我将人撵出来。”
宋姣姣撸起袖子,朝上门走去。
还没踏进门,便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哭泣声,伴随着一阵阵哭天抢地的求饶声。
“娘,我不是故意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就算你不原谅我,可你也要为大牛着想啊,此事一旦传出去别人如何看待二房?大牛的前程也甭想要了。”
“大牛你跟奶说几句话啊,怎么跟个木头桩子一样?是不是跟小哑巴在一起久了,也变成哑巴了?”
宋姣姣掀开帘子,看见大牛笔直跪在地上,双手紧握成拳。他紧紧咬着牙关,任凭亲娘一个劲地揪着他戳着他,一动也不动。
年宝就站在老钱氏床前,用毛巾一点点地帮她擦汗。
整间屋子里就属方氏最闹腾,像个跳梁小丑似的。她心里一下子攒满怒火,轻笑道:“大夫说让娘好好休息,二弟妹既然诚心想要求得娘原谅,为何不亲自去厨房熬药?”
方氏脸色倏然发白,“大、大嫂你回来了?”
【娘!】年宝转过头,圆溜溜的大眼睛里立刻噙满泪水。她刚上前走了两步,随后想到老钱氏因她而受伤,自责又愧疚地垂下头。
宋姣姣走到年宝身边,心疼地瞧着她脸上、脖子上的血痕,大丫下手可真重,好几条都抓出血了,这是铁了心要年宝毁容啊。
她恨得牙痒痒,赶紧深吸一口气平息怒气,轻声哄道:“去找你爹上药,省得将来留疤。带大牛一起,小孩子正在长身体。等你奶醒了瞧见这一幕,不心疼也得活活气死。”
年宝眼角里的泪一下子涌出来,更委屈了。
“大伯娘……”大牛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嗓子干哑难听。
宋姣姣道:“年宝,扶你堂弟起来。”
年宝听话的扯了下大牛胳膊,用尽吃奶的力气也没拉他起来。
“大牛,你不听我的话了是吗?”宋姣姣沉下声音。
“不、不是的。”大牛用手背抹着眼泪,抽噎着说:“娘说只要我一直跪着,奶才会尽快好起来。”
该死的方氏,为了拿大牛作伐子,竟然如此哄骗他?
“二弟妹,大牛说的是真的吗?”她冷脸睨向方氏,似笑非笑。
方氏对视上她冷冽的眼,吓得头皮发麻,“不是。”
可她一手紧紧拽着大牛,因为她无比清晰的意识到,她和闺女创下此等滔天大祸,只有大牛才能救她们母女俩。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见棺材不掉泪。
宋姣姣懒得废话,上前两步弯腰箍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捏,方氏立刻疼得哇哇大叫,松开了手。她将其扯拽出屋子,用力往院子里一扔。
“砰!”
方氏重重摔到地上,手脚都磨出了血。她第一时间爬起来检查身上那身布料,生怕衣裙磨坏了。
才一个多月的时间不见,方氏变得跟暴发户似的,钱财果然能改变一个人。
宋姣姣再冷眼看看她那满头珠翠的模样,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太善心了,竟然让其承包豆腐生意。可转头瞧见大牛那慌乱的眼神,终究没让她彻底狠下心来。
方氏不过是被大丫怂恿的,罪魁祸首还是大丫。既然她那么爱挑事生非,就让其一辈子都出不了门,见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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