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巧啊,皇商盛家靠竹参打出名气成为御贡皇商,而盛娘子又知晓如何培育竹参的办法,难不成两家祖上真是亲戚?”段庆生半试探半开玩笑地问。
宋姣姣干巴巴地说:“……不是。”
她原本不知道竹荪怎么种的,全靠系统收录的词条作弊。
偏偏不能说实话。
“如果夫家真与皇商有关系,何至于过上颠沛流离、逃灾的生活?”宋姣姣故作遗憾地摇摇头,似是回忆起从前的日子,美眸含着热泪。
众人皆吓了一大跳。
“都怪老夫多嘴,自罚三杯向盛娘子赔罪。”
廖掌柜带着歉意地倒满三杯酒,正欲依次喝下赔礼道歉时,却听毛豆在外边焦急喊道:“掌柜的不好了,出大事了!有位食客在咱这吃了素鸡后突然吐血倒地了!”
宋姣姣大惊失色,心道:难道是有人专门来碰瓷的?
她叮嘱年宝乖乖待在包厢里用膳,随着廖掌柜往楼下疾行。
大厅里闹哄哄的,有位长相娇美的少女红着双眼大喊大叫:“报官,我爹吃了你们酒楼的菜突然吐血,肯定是中毒了。”
“叫大夫了吗?”廖掌柜拽过一旁的小厮询问。
小厮回答:“嗯,已经去千金堂找大夫,应该马上就到了。”
话音落下,千金堂大夫已经匆匆赶至。
趁其诊治期间,廖掌柜走到那位女子跟前,抱歉地说:“小姐请放心,我是这家酒楼的掌柜,姓廖。若真是酒楼的责任,我们一定会负责到底。”
那女子正是乔妙琪,面对客客气气的廖掌柜,她心底怒焰散了大半,声音软了半分:“我什么都不要,只求爹爹平安无事。”
廖掌柜闻言提起的心放下大半,瞧着这对父女不是来找茬的,“小姐放心,这位是千金堂最有名的坐堂大夫。”他转身扫向四周人群,躬身行了一礼,“让诸位受惊了,今日全场免费,算是给大家伙压压惊了。”
众人没料到还有此等好事,喜上眉梢,纷纷摆手说不介意。
能到聚丰酒楼消费的人大多家底不薄,素质极高,并非是那等胡搅蛮缠之人。不过他们同样担心食材有毒,于是聚在周围不肯散去。
很快,官差也来了。
领头的官差也是老熟人,他厉声询问道:“乔你把中毒前后的事情说一遍。”
官差气势骇人,乔妙琪害怕地抿了抿唇,双手紧拽着衣摆怯声说道:“原本爹爹还好好的,直到喝了三杯酒,吃了那道新上来的素鸡便吐血了。”
说到此,乔妙琪眼里的怒火猛烈翻腾,信誓旦旦地说:“肯定是素鸡有问题。”
“是吗?”官差头头蹙起眉,端起桌上那盘素鸡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什么也没闻出来。
宋家父女俩口味清淡,素鸡点了最原始的冷盘,没添加任何调料。素鸡涉及到盛家利益,如果被证实素鸡有毒,生意就黄了。
宋姣姣刚要上前。
谁料毛豆抢先一步,突然伸手抓了块素鸡扔进口中。
“胡闹,快吐出来。”宋姣姣气地拍了下他的后背,急死人了。
毛豆讨好地冲她嘿嘿笑着。
所有人都被其大胆的举动惊呆了,包括愤怒的乔妙琪。
一秒、两秒、三秒……半盏茶时间慢慢过去,毛豆仍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没有毒,一如既往地好吃。”他咂咂嘴,意犹未尽地看向官差端着的盘子,蠢蠢欲动。
官差头头嘴角阵阵抽搐,下意识往后缩:“此乃关键证物,不容销毁。你是酒楼的伙计吧,为了让其他人信服,让我来尝尝有没有毒。”
素鸡是丰州城最奢侈的名菜,就凭每月那点俸禄根本不足以来酒楼消费。难得有个正大光明的品尝机会,他同样拿起一块素鸡放进口中慢慢品鉴,眼眸瞪大了。
果然如传言中说的那样,仿佛在吃肉一般,有嚼劲,口感好。
“咳咳!”官差举拳至唇边假装咳嗽两声清清嗓子,才下了结论,“素鸡没毒。”
众人:“……”
此时,廖掌柜派人拿来了银针,撸起袖子亲自对着满桌的食物进行检验,直到针落在酒杯里,才沾染到酒水迅速变成了黑色。
“有毒,酒水有毒!”围观的食客们大惊失色。
跑堂急忙说道:“酒水是他们自带的,不是酒楼的。”
“酒水是你们自带的吗?”官差继续询问乔妙琪。
乔妙琪轻“嗯”一声点点头,脸皮先是涨红,后来慢慢变成紫色,没想到问题会出现在爹爹常年携带的酒壶中。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宋玦突然间吐出一口黑色污血,悠悠转醒。
“爹,你醒了。”乔妙琪冲上前跪坐在他跟前,眼泪簌簌往下落,“你中毒了,是随身携带的酒壶里有毒。”
宋玦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再次变得惨白,“阿琪,扶我回客栈。”他挣扎着起身,浑身上下却没有丝毫力气,重新栽倒回去。
乔妙琪眼泪掉得更汹涌了:“爹……”
“令尊还需卧床休息十多日,吃几服药便没事了。”大夫从药箱里拿出纸墨笔砚,写下药方递给她。酒楼早已付过诊金,因此救完人立刻收拾箱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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