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映婵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点了点他的眉心,说:“昨夜不是英勇神武得很么,怎么,伱这苦修多年的体魄也有撑不住的时候?”
话虽如此,楚映婵心中却是爱惜得紧,她伸出修长的藕臂,直接环住了林守溪的脖颈,柔软的身子贴了上去。
林守溪下意识抱紧了她,这一抱,楚映婵清冷的娇躯很快软了下来,两人纷纷情动,床榻轻晃。
“对了,小禾呢?她去哪里了?”林守溪忽地问。
“小禾妹妹呀……”
楚映婵正沉吟着,林守溪的心却是一颤,抬首望去,他看见了一个娇小少女逆光而立,身上穿着那袭熟悉的狐皮外裳。
只见小禾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掀开了他们的被子,狠狠几巴掌打了下去,“这么晚了也不知道起床,外面的世界这么大,你们整天在破床上磨蹭什么呢?这方寸大小的地儿就能把你们收买了?”
这对师徒挨了打,不得已爬了起来,两人在小禾大人的凝视之下穿衣裳,林守溪还有些不自在,但楚映婵却似早已习以为常,甚至还与小禾嬉戏打闹。
“你还好意思说我?当初你们新婚之夜的时候,可是在洞房里待了七天七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拆房子呢。”楚映婵微笑道。
“你再说?”
小禾气结,举起手里的东西打下去,楚映婵笑着躲开,小禾还要再打,忽然发现自己握着的正是一把木铲,她愣了愣,旋即拍了拍脑袋:“完了,菜要烧糊了。”
她连忙转身,向着另一间小屋奔去,娇嫩小巧的脚丫在雪地上踩过,留下了一串极漂亮的足印。
楚映婵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披着一身雪白的衣裳,起身,走到窗边,拉开帘子,冬日的暖阳照在她的身上,仙子柔妙的玉躯似要溶在光里。
林守溪看了一会儿,心中一动,在楚映婵的娇呼声中将她推在了窗台上。
小禾煮好了粥和小菜,拽着他们去吃。
粥很漂亮,里面撒着桂圆,枣子,莲子等诸多食材,小禾将碗放在桌上时,下手很重,还幽幽地说:“多喝点,好好补补身子。”
喝过了粥,楚映婵收拾衣裳,简单地挽了个发髻,说:“今日的课你记得来,再迟到为师可不容你了。”
“课?”林守溪一怔。
“对啊,楚门新收了一批弟子,我要去给他们上课,本来没你什么事,你非要每日都来听课,既然来了,就要守规矩,不得胡闹。”楚映婵弯下身子,板着俏脸,认真地告诫他。
“哦……”林守溪点点头。
“还有,以后上课,你要再把我叫出去……”楚映婵转过身,像是要提醒什么,却是欲言又止,她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算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楚映婵换上了一身端庄修身的裙摆,她双手负后,冷冰冰地走出门去,只留他与小禾两人在屋内。
“你又惹楚楚生气了?”小禾坐在他椅子的把手上,揪了揪他的耳朵。
“我……”
林守溪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他苦思冥想,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正思索着,小禾已俯下身子,凑了过来,红唇娇艳。
正吻着,外面的铃声响了,有些陌生,但林守溪知道那是上课的铃,他忙去上课,进门的时候,清晨还千娇百媚的白裙仙子此刻赫然已成了严师,她端着一把漆黑戒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将林守溪打出门,让他在外面罚站。
站着站着,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守溪回过头去,见到了慕师靖冷冰冰的脸。
这位黑裙小妖女踏着一双黑色软靴,站在雪地里,双臂环胸,面露凶光。
“又在罚站了?我真是奇了怪了,你平日里这么无法无天,怎么楚映婵的话你就这么听啊?她给你喂了什么迷魂汤?”慕师靖冷冷道。
“慕姑娘……”林守溪已许久没有见她,此时再见,哪怕见惯绝色的他,面对着慕师靖冷媚仙容,心尖儿也难免轻颤。
“慕姑娘?”慕师靖神色微变。
啪!
一记巴掌扇在脸上,林守溪捂着脸颊,只觉晕头转向,迷迷糊糊间,他看见慕师靖已经转身离去,她走路时腰肢轻扭,翘臀摆动,清艳不可方物。
林守溪心想,自己一定是做了很伤天害理的事……
不等他想清楚,一双雪白的靴子又出现在了视野里,沿着靴子向上看去,他看见了师祖大人略带轻蔑的神情。
宫语俯下身子,将他从雪地里抚起,看着他面颊上红色的掌印,温柔地摸了摸,道:“镇不住就别娶那么多,师靖可不像楚楚那般乖顺,你要再这样,小禾都救不了你了。”
“师靖……什么意思?我与慕师靖难道也……”林守溪彻底傻眼了。
“你什么意思?”宫语不悦,道:“都是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哪怕偏私,也不要这般明显吧?”
“明媒正娶?我与……”
啪!
脸上的掌印呈现出了对称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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